昨天布萊爾求羅科給陸辭安找個簡單的工作,今天直接安排了下來。
清掃整座監獄。
清潔工作有監獄機器蟲實時工作,但這些機器蟲無時無刻不在運轉,會耗費能量。
雖然這些能量對比貴族消耗的能量簡直九牛一毛,但能量就是能量,如果能不浪費,無論是誰都很高興。
除此之外,還有記錄每個監房的内部情況。
這原本是獄警的工作,但有犯蟲可以做,獄警自然落的清淨。
這些事情算不上繁重,但整座監獄很大,隻有陸辭安一個蟲做,恐怕有些吃不消。
羅科請示上級,讓布萊爾一起幫忙。
反正兩蟲都弱的很,挖礦也挖不了多少。
不過,布萊爾還是比陸辭安強一些的,監獄對于壓榨犯蟲做的得心應手。
每周二、周四、周六的下午時間,布萊爾還是要去礦區挖礦。
對此,布萊爾欣然接受。
比起蟲爪都要磨爛了,也就挖那點夠吃飯份額的礦石,他還不如去打掃衛生。
至少打掃衛生不廢蟲爪。
今天中午,布萊爾和陸辭安比其他蟲都要早到食堂。
畢竟監獄到食堂的距離,可比礦區到食堂的距離要近一半。
“小陸啊,今天我們來的好早,可以早點吃完,早點去休息了。”鑒于陸辭安上次不樂意被叫小安,布萊爾改了稱呼。
陸辭安自無不可,然後看着飯菜,興沖沖詢問道:“布萊爾,今天到的早,每道菜都有,你幫我推薦兩道吃起來味道不錯的呗。”
布萊爾看了他一眼:“對強大的雌蟲來說,味覺嗅覺十分發達。”
陸辭安不明白布萊爾為什麼說這句:“什麼意思?”
布萊爾有些無語:“強大的雌蟲可以嘗出味道的不同,但我們很弱,這些菜對我們來說,味道沒什麼區别。”
陸辭安眨了眨眼:“……好吧。”
于是,陸辭安隻好憑感覺選了兩道看起來不那麼難吃的菜。
很快,陸辭安就為今天的莽撞付出了代價,這兩道菜比昨天甜到發齁的菜還難吃,鹹到發澀,苦到飙淚。
陸辭安皺着一張臉:“怎麼比昨天還難吃?”
布萊爾嘗了嘗自己的飯菜:“有嗎,味道和昨天一樣啊。”
陸辭安沉默了,看來他和蟲族的味覺系統不一樣。
在蟲族眼裡,難吃的東西都是一個味道。
陸辭安再次囫囵吞棗的把飯菜咽了下去,心裡苦逼的想着,不知道這樣的日子他還要熬多久,要是蟲族監獄也能減刑就好了,唉……
放餐盤回去的路上,逆着蟲潮,蟲擠蟲,真不好過,陸辭安這小身闆兒最受苦了。
忽然,陸辭安覺得自己身後撞上了一雙大手,他沒在意,繼續逆着蟲潮往外擠。
結果那雙大手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貼着陸辭安的屁股狠狠捏了一把。
隻聽“嗷”的一聲,蟲群中所有蟲的目光都望向了陸辭安。
陸辭安臉色通紅,氣的。
布萊爾擔心的看向陸辭安,還以為對方被擠到了,剛才因為疼痛叫出了聲。
“你受傷了?我看你疼的臉都紅了,我們趕緊去醫務室瞧瞧!”
監獄确實會有打死蟲的事件出現,但太頻繁,死的太多,上面也會過問的。
所以監獄裡建了一所醫務室。
陸辭安制止了布萊爾的動作,滿臉煞氣的道:“我、沒、事。”
語氣十分咬牙切齒。
這裡蟲多,蟲擠蟲根本不知道剛才那個作案蟲跑到哪裡去了,想找也找不到,要是鬧大了,難看的也隻有陸辭安自己。
他堂堂七尺男兒,大好青年,竟然在異界,被個外星物種摸了屁股!
摸、了、屁、股!
他竟然被外星蟲調戲了!
那個膽大包天的蟲不僅摸了他的屁股,還該死的還捏了一把!
混戰東西,居然敢捏小爺的屁股!
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陸辭安氣的兩眼冒火,他沒想到,自己一個男的竟然被非禮,非禮者還是一個比他壯碩不少的男的!
陸辭安簡直無法理解,更無法接受。
更讓陸辭安崩潰的是,他想起來,自己在這個世界被定義為雌性,而雄性和雌性在外表上,幾乎一模一樣。
也就是說,在這個世界,他如果想找對象,除非找男的。
陸辭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