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奈爾伊南用一個氣音成功嘲諷回來。
陸辭安直接完敗。
奈爾伊南松開手,提起陸辭安的衣領,将對方慣到床上,動作雖然粗魯,力道還是輕的。
畢竟陸辭安的模樣一看就嬌的不行,底下包着的骨頭可禁不起奈爾伊南的随手一摔。
陸辭安被床的反作力颠的一起一伏,感覺五髒六腑都被颠移位了,捂着胸口掙紮求生。
奈爾伊南“啧”了一聲,道:“真弱。”
陸辭安又摸了摸自己被摔疼的屁股,聽到這句評價,感覺南哥最近像是打開了潘多拉的盒子,覺醒了惡劣因子。
“南哥,你都知道我很弱了,咱能不能不要一言不合就把我扔到床上,我很脆的!”
奈爾伊南抱胸,居高臨下的看向他,回了句:“哦。”
陸辭安:“……”簡直想吐血。
“繼續昨天的課程,我現在要開始了。”
陸辭安不情不願的坐直身體。
“今天我們來講一講蟲族的現狀。”
“在第一天的蟲族曆史中,我們提到雄蟲數量銳減的現象,到現在都沒有好轉,所以就造成了一種極端的社會現象。”
“整個雄蟲社會的存在都是為了雄蟲,所有的事情都圍着雄蟲轉,蟲皇不再是有能者繼任,而是隻能由雄蟲擔任,蟲族的主宰必須是雄蟲。”
“雄蟲保護協會的權力大過于任何一個司法機構。隻要律法事件當中有雄蟲,無論事件什麼情況,都以雄蟲的意願優先。即便另一方是幾萬隻即将面臨生死的蟲民,也要以救助雄蟲為先。”
“當雌蟲與雄蟲對上,無論另一方多麼有理,多麼占據事故受害方,最終都以雄蟲勝訴。”
“雄蟲可以草菅蟲命,除非死去的也是一位雄蟲。”
“雄蟲與雄蟲對上,如果其中一位受傷,那麼犯罪的一方由他的雌君或者雌侍領罰,雄蟲無罪釋放。”
“……”
雄蟲的特權還有很多很多,有些權利大到可怕,有些細化到微不可察。
陸辭安是荒星長大的,一應想法從自身出發,沒有受到這個社會的引導和影響,奈爾伊南想知道他的想法。
陸辭安在心中把雄蟲想象成女性,他們當然應該是以紳士的态度對待。
就算女性嬌橫霸道、無理取鬧,對他們動手又怎麼了?那可是珍貴的女人啊,被打幾下也是不痛不癢的。
這麼一想,陸辭安就覺得蟲族雄尊雌卑的社會觀念,或許也沒什麼不對?
奈爾伊南見對方糾結的模樣,面露譏諷:“你是不是覺得我們就應該寵着那些雄蟲?”
誰知陸辭安卻搖了搖頭:“古語言,慣子如殺子。”放在這裡也能用。
這是老祖宗幾千年傳承下來的真理,想來是極為有道理的。
奈爾伊南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冷笑一聲:“可惜你一個傻瓜都能明白的事情,他們卻不明白。”
陸辭安:“……”
南哥你想諷刺他們,我不反對,但你為什麼臨口還要罵我一句?
陸辭安歎了口氣:“真要細究起來,這說不清究竟是誰的錯。”
“養不教父之過,教不嚴師之惰。不是哪個雄蟲剛生下來就是錯的,是有罪的。雄蟲變成那樣,是這個社會下隐藏的醜惡和利益,以及幕後者掌控的愚昧教育。”
“如果這些雄蟲一開始以雌蟲的要求教導他們,這雖然是假設,但我們不能肯定他最終的發展情況,會不會還是現在這個樣子。”
奈爾伊南的火氣在陸辭安的假設下消弭了不少,略微思索後,他覺得陸辭安說的确實有道理。
奈爾伊南有些茫然,因為他發現自己一直憎恨厭惡的雄蟲,或許在一開始就恨錯了目标。
他最應該恨的,還是蟲皇。
蟲皇雖然也是這個畸形社會導緻的産物,但蟲皇的年紀已經很大了,閱曆豐富,說明他有足夠理智的思想,所圖甚大。
他的意圖和這個畸形的社會一樣,他想讓雄蟲淩駕于整個帝國,讓雄蟲通過控制雌蟲來統領整個蟲族。
他的目的已經成功了一大半。
現在的帝國确實如蟲皇所希望的那樣發展。
“睡覺。”奈爾伊南結束了今天的故事。
陸辭安驚訝:“今天這麼快就結束了?”
“你想繼續?”奈爾伊南挑了挑眉,他不介意多講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