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瀾仙君面上森寒,大跨步朝着灼光仙尊走來。
手上帶着磅礴的靈力,将巴掌毫不客氣甩在他臉上。“灼光你放肆。”
灼光仙尊沒動,咬牙接了這一掌。
“啪”的一聲,靈光迸炸,灼光仙尊被打得往後一個踉跄,退了好幾步才穩住身體。
他不服氣地望着淩瀾。
原本恐慌的神色,因着淩瀾仙尊的狠手驟然褪去。
不過,電光火石間,他想到了什麼。
因此,他并沒有還手。
而是暫時站在原地,目光深沉又危險。
待淩瀾仙尊的氣息沒那麼激動了,這才整了整衣衫。
收拾了情緒朝着人勉強笑道。"師兄。你動這麼大的肝火幹什麼?"
“我可是你師弟。這仙道宗的仙尊。”
“你也知道自己是仙道宗的仙尊,地位不凡?”淩瀾仙尊氣急了,喘着粗氣吼道。
“還好意思問我做什麼,你為什麼不問問你自己?”
“這段時間倒行逆施,胡作非為。不僅殘殺同門還毫無羞恥之心。”
“哪裡有堂堂仙尊的樣子?”
淩瀾仙尊語氣咄咄,數落着他這一連串的罪狀。
他與灼光仙尊師兄弟之間的情分已然淡薄,更不必說,他連殺的兩人,皆是自己的弟子。
一樁樁一件件他親口承認的事情沖擊太大。
雖說讓自己來的時機太過湊巧。可如今,自己是不是被人利用,已然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灼光!
他得給個說法!
“你說得對。”灼光歎了口氣。他沉默地聽着淩瀾仙尊對他的指責。
待到他說完,臉上最後的一點陰沉都消失了。
“你說的這些,我都承認。”
他撣了撣袖子,竟然在此刻平和了下來。
他眼望着淩瀾仙尊,一步一步走近,主動伸出了手。
卻頗有些委屈道:“但是師兄,我也有苦衷。”
“你查看一番我的丹田便知。”
許是因着他臉上的沉重與委屈。淩瀾仙尊沉默了一分。
随後,一道靈識朝着灼光仙尊的丹田而去。
一直沉默的夏熠眨了眨眼。不知道為何,他總覺得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師尊,且慢。”夏熠張了張嘴。
隻是,剛發出聲響,灼光仙尊便射了個眼刀。
“夏熠……”灼光仙尊假笑了一聲。幽幽望着他道:“你倒是乖覺。”
“我們的賬,一會兒再跟你算。”
話說完,夏熠一個激靈。
他立時咬了唇住了嘴。
再也不敢吱聲了。
淩瀾仙尊也瞥了他一眼。
探究的眼神一掃而過,似乎對他的印象不錯。
并沒有呵斥他妄自出言。
隻卻也并沒有聽他的。
這個弟子,青崖跟自己說過。
比之韻之的天賦,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很好。
隻是……,也未免心思太過活絡了一些。
聽說,韻之的事就有他的手筆。
若是往常,這樣的弟子,他定然不會答應他進入仙道宗,還納入自己門下,許以高位的。
隻是……,自從二十年前,玄鎏失蹤之後,玄天鼎已經再無進展了。
他們的修為皆靠玄天鼎支撐。而玄天鼎離不開護鼎人。
沒有玄鎏,他們隻能将希望寄托在新的護鼎人身上。
為此,縱然韻之不明不白地死了,他們也隻能捏着鼻子,籠絡住這個。
反正當個暫代的護鼎人,捱過這段窘迫的時日便罷了。
用不了多久,隻要玄天鼎有了成果,或者玄鎏回來了,自不會再留着他。
隻……如今看來,似乎小看他了。
青崖怕是都沒想到,眼前的小弟子,不過進入仙道宗幾天,就能夠攀扯上灼光,還敢擺他這個師尊一道吧。
讓自己聽到韻之和子霁,皆是被他所殺,自己就能和灼光自相殘殺?
那他算是想錯了。
仙道宗再是内讧,也不會自損根基。
灼光是仙道宗的仙尊。
他心中再是憐惜自己的徒兒,大是大非上,也是分得清的。
“你的靈力有些缺損,丹田似乎也有損傷。”淩瀾沒有管夏熠,仍舊冷着臉,生硬道:“灼光,自己的修為有損,不是殘殺我徒兒,将主意打到玄鼎上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