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吵!不知是誰在耳邊嘶吼尖叫,嘈雜的聲音不斷傳入耳中,蕭暄捂住耳朵蹬腿,不停掙紮着。
忽然一切聲音都消失了,天慶殿的裝橫映入眼簾,他看到一張肖似他的臉,那人身着龍袍朝他笑着,牆上挂着一把折射出血痕的劍,“蕭暄,該醒來了。”
蕭暄睜開眼,是熟悉的偏殿,五皇子拽着他的衣服,“小六,你魇着了,剛才就見你不停在被子裡翻滾,額頭上還一堆汗,肯定沒睡好,都怪三哥。”
他靜靜聽着五皇子的絮叨,心中卻想着夢中的光啟帝,該醒來了,是指他這渾渾噩噩的十幾年,還是上輩子的慘淡如噩夢的人生?
還有那把劍,莫名讓人在意,它散發出一股血腥味,就像它剛飽飲鮮血。他突然好想知道以後到底發生了何事,正好五哥在旁邊,問問他的打算。
“五哥,你以後想做什麼?”蕭暄突然發問。
“我?”五皇子思考了一會兒,“我想當個飛檐走壁、橫槊賦詩的俠客,要是能拯救天下生民、扶危濟困、救國救民就更好了。”
“你現在是這樣想的,以後呢?”蕭暄看着蕭旭亮晶晶的雙眸,又問。
“就算以後做不到也沒事兒,至少我曾想過啊。”
蕭旭撫摸蕭暄的頭頂,“也許有一天我會漸漸忘記這個想法,但希望天下穩定的心是不會變的,我确信,你也要記住曾經的願想,小六,”小六肯定是迷茫了,就需要我這樣的兄長指點迷津,哪像他們幾個做哥哥的,大早就起來蹲神迹,孩子還睡着呢!
天和宮偏殿,承明帝大早被兒子鬧起來等神迹,果不其然,沒有動靜。他恨不得把他們的頭各個敲一敲,首當其沖的就是太子這個應當表率的。
想想敲小六腦袋的情形,承明帝直呼無法接受,四個兒子在大殿裡到處跑,太不合規矩了,高低被禦史批死。忍了忍終究是沒管他們,自去上早朝了,至于兒子,反正跑不出去不用管。
蕭暄他們過來就看到四位皇子正襟危坐,喝茶的喝茶,品酒的品酒,長蘑菇的長蘑菇……當代梁朝無用青年座談會就此啟動,開屏便是一世紀的沉默。
他們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蕭旭:疑似見到兄弟間的兄友弟恭場面,真是各有特色,心有靈犀一點通啊!
蕭暄:如果沒有老爹,自動切換為陌路人模式,還怪智能的。
這次光幕又是正午時分才出現,承明帝火速抓住老五老六往神迹前丢,順便叫上吏部尚書和禮部侍郎一起去。他準備揭開禮部侍郎的險惡面孔,然後名正言順給他送昭獄,明正典刑。
時機趕的剛剛好,熟悉的聲樂結束。
【老鐵們,更完這一節,up就要隔幾日更新了,一日一更實屬耗費up心力,除非有重磅消息,否則up就不出世了。梁朝文道興盛,light 的就藩地有位古今散文大家,梁史有言“文之萃美在于言辭”】
【考一下你們,散文藝術頂峰是哪部作品?】
【答對了,就是文在翁的《青曲城》,美得似真似幻,其實他沒真正見過青曲城,他将自己心中的期待融進文中,構築了一座千古名城。在他之前是李晔丞相披的馬甲号寫了篇贊揚江南古城青曲的小說,那是典型的旅遊觀光推薦文,描述青曲城流水潺潺、楊柳依依】
【文學考題就此結束,看電視劇】
【《光啟大帝》 天色晦暗,一行馬車徑直駛向前方的一座村莊,平王在村莊口下了馬車,朝村人行禮後走向最前面那個壯年男子,“您好,我們一行人車馬勞頓,能否借個住處?”】
【“我們僅找一空地歇息,明早便會出發,”平王平視男子,懇切說道】
【男子見他們的馬車的确灰撲撲的,每個人眼下都有青灰色,便讓他們進來了,“明早你們早點走吧,這一帶時有匪寇,”說完遣散圍在一起的村民,自回家去了】
【“殿下,朝廷不管匪寇嗎?”常文遠看着臉上略有些警惕的村民,疑惑問道】
【“抓了一些,剩下的已經靠此為生了,乾朝時他們做的事叫劫富濟貧,這麼多年過去還有多少人還記得曾經的耕種方法呢?說是匪寇,不如說是乞丐”】
【平王又道,“一個月來讨一次飯,村人不嫌煩就怪了。朝廷隻抓惹是生非的匪寇,”他望向京城的方向,把玩桌上的玉佩,“今後怕都是真正的匪寇了。”】
【“乾朝餘禍,禍及三秋。”——《梁史》】
【第二天淩晨一行馬車駛出村莊,門口團聚着一群身穿破舊麻衣的瘦弱青年,見馬車過來,跪在地上祈求食物。平王讓侍人扔一些谷物出去,再表明他們實在沒有多餘的食物】
【“他們真就如此讨飯吃?”常文遠無法想象這樣的窩囊事迹,他這輩子沒見過這種人,“這……”】
【“挺丢臉的是吧,他們既不會種地又沒讀過書也賣不了力氣,就隻能讨飯了。朝廷想過讓他們種地,不少人去了,剩下的老弱病殘幹不了,就隻能養着,這些估計是村裡有熟人,養慣了,”平王微微掀開簾子看向仍在轎子旁跪着的青年們】
【常文遠還是不能理解,有些恨鐵不成鋼,“總這麼養着也不是法子。”】
【“你以為白養着的?他們會挖些山貨給村民,自己拉去市集賣可以,但要交商稅。他們不願意就形成這種共生關系了,”平王指着不遠處推車上快溢出來的山貨】
【常文遠懂了,但總覺得哪裡怪怪的,“我們快些走吧,不然今天晚上都到不了烏東。”】
【……】
【緊趕慢趕間,他們終于在天黑後進入了烏東轄區,一行人住進一個客棧,打算明天再考察應在哪裡建王府】
【夜黑風高,一支串着信封的箭落在地面,平王把信封從箭上扯下來,把箭扔下去,“信都刺了個大洞,落在你手下的人還能有個好?”似是回應般,石頭摔在地上的聲響傳來,“快些走吧,等着做甚。”】
【拆開信封,入目便是“烏東知府不可信”,平王垂眼思索片刻後,将信封投入火盆中。他起身将窗戶關上隻留一個縫,呢喃道,“貪污受賄且滿口謊言?倒是個可以利用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