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行嗎?”一個嘴叼着一根煙的黃毛翹着二郎腿,有些不屑地問道。
周子羨挑了下眉:“你不信我?我說他會來那必須會來。”
“倘若是沒來呢?你想好要付出什麼代價了嗎?”黃毛不慌不忙地抖了下腳,把吸完的煙丢到了地上,随手又點着一根煙。
“你可就放心吧,我還不了解他?”周子羨見對方的态度有些平淡,連忙上前去把早已見底的酒杯給續上酒。
黃毛這才沒再繼續刁難周子羨。
周子羨看着時間一點一點溜走,心中不免有些煩躁。
暗自罵道:“這溫賀渝怎麼還沒來,都過去一個多小時了!”
許是等得不耐煩了,周子羨反手又一個電話砸過去。
“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請稍後……”
周子琰不悅,心煩意亂地擡手揉了下自己的腦袋。
“啧,在搞什麼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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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溫賀渝正在開心地哼着歌,他十分快樂的在一個人逛着商場。
他早就很久沒有逛過商場了,這次機會可得好好閑逛一下。
至于之前答應周子羨的邀請,早就被抛之腦後去了。
等他挑好自己想買的衣服以及其他日常用品,掏出手機想付款時,看到屏幕上的來電顯示,這才想起來是有這麼件事。
溫賀渝關掉手機,轉身找工作人員幫忙運貨,而他也準備前往目的的尋找周子羨了。
等他到了“軌迹”想走進去時,卻門口站着保安一把攔下他來。
“未成年不許入内。”
保安帶着一副墨鏡,表情嚴肅地說道。
溫賀渝挑了下眉,雖說他确實剛成年沒多久,被認成未成年也是情有可原的。
哪怕他的心理年齡早就二十多歲了,他還是十分有禮貌的把身份證遞給了保安。
“這是我的身份證,我早就成年了。”
保安接過來仔細看了眼,這才許可他進入“軌迹”。
溫賀渝點點頭,笑道:“感謝保安大哥。”
說完,拿回他的身份證後便去尋找周子羨所在的包廂裡。
等溫賀渝找到包廂後,敲了三下門見沒人來開,便直接推開門,映入眼簾的确實幾個喝上頭的醉鬼。
溫賀渝皺着眉,看向角落還有些清醒的周子羨,有些驚訝:“你叫我來該不會是讓我幫忙把他們給擡走吧?”
話音剛落,周子羨身旁的黃毛笑出聲來。
他把翹着的腿給放下來,整個人忽然正經起來,伸手拍了拍周子羨的大腿,語氣有些滿意地說道:“你别說,你這個人還挺有個性的。”
溫賀渝這才注意到黃毛,瞬間明白,原來周子羨又勾搭上了新的狐朋狗友,現在又是在拿他做人情呢。
周子羨打着哈哈,起身拉起溫賀渝來到了另一旁。
溫賀渝抽回來手,語氣有些不耐煩道:“說吧,你這次喊我來幹什麼?”
“這不是我哥們想見一見陸家弟弟什麼樣的嗎?這不我剛好認識,想引薦一下你們互相認識認識......”
周子羨尬笑了一下,眼神示意了下黃毛那邊,給了溫賀渝一個深不可測的表情,讓他去猜。
溫賀渝:“......”
癫公,眼睛有病就去治治,抽給誰看呢。
溫賀渝不理會他,擡腳走了進去,坐在了黃毛對面,掃了眼桌面上傾斜地酒瓶,很快便收回了視線。
“溫少要不要喝杯酒?”黃毛擡手搖晃了下酒杯,緊接着一口悶了。
溫賀渝皺着眉,婉拒了黃毛的邀請。
“謝謝,我不喝酒。”
“哎,那可就沒意思了。”黃毛也不惱,擡手叫了下站在門口的服務員,讓他重新拿瓶沒有開封的酒進來,再讓調酒師調幾杯新品一同端進來。
“溫少,給我點面子呗,進了酒吧就該喝酒,若是在酒吧喝别的,怕是要引起旁人不滿了。”
說罷,失意了一下一邊喝醉的衆人,同時還擡手露出了一條項鍊,那是溫賀渝生母留下來的唯一一條項鍊。
黃毛微笑着看向溫賀渝,十分期待溫賀渝接下來的表現。
溫賀渝輕啧了聲,手指蜷曲了下。
他算是明白為什麼周子羨對他有持無恐了,上輩子一直找不到的項鍊,原來早已不知不覺被對方給拿走了。
溫賀渝不悅地問:“這項鍊,怎麼在你手上的。”
黃毛笑道:“這個溫少就無需了解太多了,總而言之,它現在在我手上,不是嗎?”
溫賀渝妥協了,語氣有些悶悶的,“那來一杯吧。”
“好,還是溫少給面子。”黃毛說完,便擡手鼓起了掌來,“給他滿上,不醉不歸。”
聽到最後一句時,溫賀渝已經面無表情了,他低頭琢磨着該如何抽離開來。
面前的場景倒也還是能控制得住,就怕他下手重了。
––
“真是奇迹,難得見你放假居然不去陪你家小朋友。”
工作台前,一位身穿白大褂的醫生正在慢悠悠地摘下一次性手套,語氣稍微有些好奇地試探着陸祈衍。
在他的記憶裡,陸祈衍可是一有空閑就會陪在溫賀渝身邊,哪怕什麼都不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