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早上不是還不讓進嗎,現在可以了?”
紀與微用雙手捂住沈淩洲的嘴,阻止他再像蒼蠅一樣嗡嗡嗡煩人:“再廢話滾回你自己家。”
沈淩洲眨巴眨巴眼睛,用行動代替言語,嚴絲合縫地嵌合了進去。
窗外明月高升,照亮了平層外部的陽台花圃,嬌嫩的白色玫瑰被霜雪覆蓋,晶瑩閃爍。冬夜寒風吹過,玫瑰不停顫動,直至一陣突臨的強風襲來,花瓣上的粉雪猛地飄灑,落了一地。
結束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了,沈淩洲坐靠在床頭,純白的被子蓋在腰間,俊美堅毅的側臉模糊于夜色。
他側目看了眼遮眼緩神的紀與微,心念微動,嗓音喑啞問道:“所以我們這樣到底算什麼?”
細聽之下,這話其實還帶着一絲試探的意思。
紀與微想了想網上一些人對他們的猜測,無聲勾唇:“做恨?聽說現在流行這個。”
說完便翻身阖眼,幾分鐘後,卧室内響起了均勻的呼吸聲。
他睡着得太快,也就沒能看見身後那人炙熱如火烤般的眼神。
翌日,清晨。
紀與微醒來的時候身旁已經沒人了,枕頭尚有餘溫,應該是才離開沒多久。
“早餐做好了,可以起來吃早餐了。”
想法剛落下,隻穿着一件白色襯衫的沈淩洲就走了進來。
白色襯衫顯然不是他的尺寸,寬松的款式給他穿成了勒肩款,下擺堪堪過腰,外露的黑色平角褲格外引人注目。
畫面太過辣眼,以至于紀與微隻看了一眼就徹底清醒,坐起身捏了捏鼻梁:“你在發什麼瘋。”
沈淩洲低頭看了看,唇角勾起:“昨天的衣服都洗了,借紀總一件衣服不過分吧,或者紀總分我一半衣帽間,我下次放點自己的衣服進去?”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紀與微總感覺今天的沈淩洲格外蕩漾。
“這是我家……還有,”他俯身夠起昨晚扔在地上的浴袍,“穿條褲子吧你!”
話音未落,就将浴袍甩在了男人臉上。
沈淩洲被衣服糊臉也不生氣,接住浴袍随手往腰間一系:“紀總不知道做恨的前提是相愛嗎,我和紀總都是相愛的關系了,還分你家我家嗎?”
紀與微:“……”
胡說八道。
于是又無償贈予了沈淩洲一記飛枕:“滾去喂貓。”
這次沈淩洲躲過了,從沙發上撈起了自己的手機,絲滑閃身至門口:“剛好可以更新我的表情包了。”
在這個寬敞的大平層裡,一半的空間屬于主人紀與微,另一半則屬于紀與微和沈淩洲撿來的貓崽子,中間以一扇門作為領地劃分。
起初紀與微和貓是生活在一起的,但小貓逐漸長成了大貓,還養成了跑酷的習慣,稍一不注意就能蹬飛他的水杯。所以他索性給了貓一半空間,随便它造作。
不過實際上隻要在家,紀與微都是去那邊陪着貓。
至于沈淩洲的主要任務,就是在紀與微忙的時候負責喂養陪玩。
男人出去喂貓,紀與微又倒回被子裡緩了一會兒,昨晚運動量太大,腰實在有些頂不住。
等換好衣服,已經是十分鐘後了。
挑選領帶夾時,床頭櫃上的手機震動了一下,屏幕亮起,是秦覓發來的消息。
【秦覓】:紀總什麼有空,我帶着岸汀先來拜訪一下紀總。
紀與微整理了下領帶,回複道:今天下午吧,直接來公司。
【秦覓】:OK。
出了房門,屬于食物香氣隐隐約約飄來,紀與微朝着餐廳走去。
誰知剛過客廳轉角,一輛花灰大卡以閃電般的姿态,從旁邊的酒水立櫃上吭哧哐啷地創了過來,最後如同一枚地.雷,重重地砸進了紀與微的懷裡。
“!!!”
紀與微被創得連連後退,手臂卻穩穩圈住不斷想往胳肢窩裡鑽的貓:“又讓你給溜進來了。”
“喵~”神似緬因實則串串的大狸花慵懶地叫了一聲,親昵地拱着他的脖子。
貓貓趁機溜過來不是一回兩回了,紀與微熟練地抱着貓往回走。
隔開兩邊的門大敞着,卻不見沈淩洲的身影,也不知道他喂貓喂到哪裡去了。
紀與微反手關上門,貓貓也自動跳下地直奔飯盆。
他叫了沈淩洲兩聲,沒有得到回應。
心中正疑惑,下一秒,沙發背後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沈淩洲映入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