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然皺眉思考了片刻,見自己實在想不出來這信函能有什麼用,索性便放棄了。
也罷,以後總有機會弄清楚的,不急于一時。
現在,還是師傅的事要緊一些。
雖然他在信函上能感覺到師傅的氣息,但事情不一定就是他想的那樣。
他還得做好最壞的打算。
而且師傅現在是什麼情況,他無從得知,這才是最糟糕的。
唯一讓他稍敢欣慰的則是師傅肯定還活着這個信息了。
如果這張信函是師傅留下的,那以後師傅終歸會再聯系他的。
就算信函不是師傅留下的,上面留存的感應,能讓他确保師傅還活着也足夠了。
隻要師傅還活着,他就一定能把師傅救回來。
不過,如果師傅是不得已被逼走,或者真是被别人帶走的,會是求上門來的那個人做的嗎?
可要真有那麼厲害,對方還能求到師傅頭上來?
恐怕是有藏在暗處的幕後黑手。
他們隻是小山小戶,求上門來的人,師傅也幾乎沒有拒絕的,斷然不該有跟人結仇的可能。
那下黑手的人到底為什麼會跟他們過不去?
翟然想不通。
嗯?
微風中傳來一陣隐秘私語,不斷灌進翟然的耳裡。
“有人來了。”
“他們來了。”
“那些人,看着好可怕。”
“快躲起來。”
“别冒頭,不許再冒頭了。”
“噓,收聲,不然會——死——的。”
随着最後一聲落下,一切聲音戛然而止,就連呼嘯的風聲都變小了。
糟糕,翟然臉色變了變,猜測八成是那顆玉珠引了人來。
然而此時已經容不得他多想,對方為何能來得如此快。
當務之急得先離開這裡。
激發能力後,翟然身體顯然得到了顯著加強,他抱緊懷裡的小貓,迅速轉身朝山下跑去,跑起來的步子就像踩在風上一樣。
……
不大的地方,大概落下了十來個人左右。
除了極少數是單獨站在一處,其他大多是作伴而來。
站在這裡的這些人基本都是大團的。
想來也是,他們都是奔着那東西來的,而那個不知道是什麼的玩意除了剛開始洩出了點氣息,後面就完全收斂了起來。
如果不是大團的人,恐怕不會有那本事,能憑借瞬間洩露的丁點氣息追蹤過來。
唯一讓他們弄不明白的,他們手中寶物傳來的訊息,明明顯示東西就在此處,但他們不僅沒見到那玩意的影子,就連它出世伴随的金光都沒瞧見。
真是見了鬼了。
衆人心中都閃過這樣一個念頭。
其中也有幾人眸色微動,暗想,莫非此次出世的東西是個能隐身的物品。
能隐身的東西,要說好,也談不上多好,反正不管怎麼說,肯定是比不過那些具有大殺傷力的,這玩意頂多是在偷襲或者跑路的作用大一點。
不過要是能把它給非戰鬥人員,合理的利用起來,價值卻可以翻上幾番。
當然這也需要看是什麼樣的非戰鬥人員,那東西的價值還得因人而異。
但在絕對的力量面前,這樣的價值就顯得過于雞肋。
聚在這裡的都是大團的人,恰恰屬于擁有絕對實力那一撥,于是難免就有人看不上這次的玩意。
“啧,虧得這次鬧出來的動靜那麼大,竟然是白跑了一趟。”
“諸位,這玩意我們團看不上,先走一步了。”
語落,向後紮着一個小辮的年輕男人就從原地離開了,很快就消失在衆人面前。
眼下,還有幾人同樣猜測是隐身之物的,他們也沒多留,客套的向其他人招呼兩聲,便向來時方向一躍而去。
花昭這次是一個人來的。
緣涯這次罕見的在間隔不長的時間内又開了大場,團裡能力厲害的都進去了,而他不屬于拔尖那撥,哪怕他這個小隊除了他以外,其他人都進去了,他還是留了下來。
資源不是那麼好拿的,而且這次開啟的大場還挺反常,他這樣的進去,基本就是拖後腿的存在,很難幫得上什麼忙。
他與其進去裡面倒不如留在外面,收益說不定還能高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