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走了。”
聽到花昭毫不遮掩的回答,路黎忍不住皺了皺眉。
他不确定他們是不是找到了那個伴生物才決定離開的。
那自己要不要開口問呢,但是這個問出來,正常人都不會說真話吧。
路黎還在斟酌思考時,耳邊又響起了一道聲音,“你們找到那玩意了?”
啧,這聲音聽着耳熟,而且語氣也是熟悉的沖。
路黎側頭看了眼突然走到他旁邊的人,完全不意外對方會問得這麼直接。
反正就沒見這人說話委婉過,他都被對方打直球打懵了好幾次。
問話的人,花昭不僅認識,應付起來也熟練。
打直球怕什麼,他最喜歡這種交流了。
隻見花昭嘴角噙着笑,漫不經心的回道,“沒找到。”
劉為明顯不信花昭的話,目光直直鎖着花昭,尖聲質疑,“沒找到,你們能就這樣走了?”
一直被懷疑,還真是令人不爽啊。
花昭眼底倏地劃過一抹詭異的紅光,但因為紅光很快消失不見,其他人并未察覺到他身上發生的異常。
不過,自己意識到不妙的花昭一下握緊了拳。
見鬼,精神阈值好像越界了。
緣涯讓他們身體強化的同時,他們的情緒也出現了一種極端化狀态。
而隻有在緣涯裡得到合适的藥劑,這種極端化情緒才能控制住。
他的極端化情緒便是容易暴躁進而狂怒。
他這種情緒挺恐怖的,每次發作起來就跟變了個人似的,與平常是完全相反的模樣。
好在團裡除了他是這種極端情緒,其他人情況則都要好一些。
而如今當務之急是要趕緊回去,什麼伴生不伴生物的,已經不重要了,他怕時間拖延得太久,場面會一發不可收拾。
這次花昭沒回話,倒是石勤在旁邊開口解釋了起來。
石勤面相看起來比較憨實,又是名聲向來很好的蘿蔔團的人,後面陸續圍過來的人基本沒誰懷疑他說的那些。
人類某一方面還是很相通的,此時,周圍的人心裡隻有一個念頭,對方真幸運。
路黎甚至扯了扯嘴角,直接歎出聲來,“幸運兒。”
媽的,好嫉妒。
這運氣怎麼就落不到他身上。
花昭在一旁面無表情的聽着,直到最後,石勤他們終于準備離開,他臉上表情才有了變化。
而臨走之前,花昭不着痕迹的暼了眼遠處的樹林。
偷窺的家夥啊。
眼下事态緊急,他暫時沒那個閑功夫,這次就放對方一馬吧。
“呼~”
翟然身體緊靠着後面粗狀的樹體,胸口一陣劇烈起伏。
他被發現了。
不幸中的萬幸,對方好像并不打算過來一探究竟。
翟然目光幽幽的盯着頭頂的幾片綠葉子,瞳孔微微顫動,帶着幾分明顯的後怕。
之前離那麼近時,對方都沒發現他,反而離得遠後,察覺到了他的存在。
他很确定,剛剛他沒有做什麼大動作,跟原先一樣。
問題應該不是出在他這兒,而是對方那裡發生了改變。
就是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引起的。
翟然靠着粗糙的樹幹,慢慢閉上眼,努力平複着慌亂的心跳,一些小心思暫時歇了下去。
然而沒過多久,翟然心裡就又癢了起來,好像有人在那上面使勁撓着一樣,讓他根本控制不住好奇。
翟然順了順懷裡小貓的軟毛,在心裡想道,他再看一眼,最後一眼。
于是,翟然左手将懷裡的小貓扣緊,右手抓住頭頂瞧上去最結實的一根樹枝,借力微側翻了下身,繼續朝道觀那邊望去。
咦?
翟然目光掃了一圈,沒見到自己要找的人,心下不由納悶起來,人呢,怎麼找不着了?
不僅如此,剩下的幾個人看樣子好像也打算離開了。
這幫人不準備繼續找那個被小貓藏起來的玉珠了?
翟然表情疑惑,對事情的發展略感茫然。
不過,這是好事。
他們這麼快就放棄了,說明他們對那顆玉珠并不是特别上心。
這意味着他們不會因為這個去找七嬸她們的麻煩,他也不用把玉珠交出去。
當最後一人從道觀離開時,出于謹慎,翟然沒有立馬冒頭,而是過了幾個小時後,才從樹林裡出來。
翟然出來以後,沒回道觀,而是直奔向山下的七嬸家。
他得先把腰間系着的木佛給還回去,順便告訴七嬸他要出門這件事。
不管留下的那張信函是什麼情況,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得去找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