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一幫人之前還有抱大腿想法的,這場子裡可有個帶着隻小貓的大佬。
結果大佬名字出來後,他們卻覺沒戲了。
翟然,老實說,這名字真沒聽過。
好歹和尚還算小有名氣,他們這裡的人幾乎都知道他。
就連肖妤跟白小仙他倆,除了那麼一兩個,其他人也略有耳聞。
但是翟然,衆人聽到這個名,是真的茫然。
誰聽過這個名?
屋裡幾人互相看了看,然後輕搖了搖頭。
看來都沒聽過。
翟然将衆人的反應看在眼裡。
他抿了抿因為幹燥而略有些起皮的唇,垂下眼皮不禁沉思。
這些人的反應不對勁。
他的名字沒什麼奇怪的,這幫人的表現過于微妙了。
翟然對緣涯并不清楚,到目前為止,他隻知道拜竹這個場子的名字。
本來他打算找人慢慢套話的,然而事情現在明顯偏離了他的計劃。
這次翟然能進來,是他手裡那張信函搞的鬼,這讓他與其他進來的新人情況不一樣,導緻他許多常識都不清楚,甚至出現了進場就是中級場的bug。
當然,翟然此刻并不知道這些,他也沒把自己突然出現在個陌生地方與有他師傅氣息的信函聯系起來。
不過盡管翟然一進緣涯就是小黑屋場,但這對其他人而言十分不友好的場子,對他卻不是。
那張信函盡管看上去有些不倫不類,但卻真的是一張很特殊的邀請函,起碼在翟然之前,沒人得到過這東西。
而這東西不僅沒有任何征兆的将翟然拉進了緣涯,同樣還會保護翟然安然無恙的度過他的個人新手場。
翟然隻說了自己名字,衆人哪怕心裡貓撓似的迫切想知道他的更多信息,還是保持住了分寸,沒繼續追問下去。
且不論别的,單是翟然手裡那隻貓就足夠衆人忌憚,就算他從緣涯将這隻貓順出來純粹因為運氣,衆人也不敢小觑,運氣有的時候比實力更重要。
如果抱不了大腿,讓他們蹭點歐氣也行。
翟然說完自己名字沒多久,後面和尚、白小仙他們相繼跟上。
因為翟然帶的這個頭,和尚、白小仙他們的介紹同樣簡潔起來,都是說個名字就沒了下文。
不過影響不大,反正說多了在這裡不一定能起什麼作用,有個名字大家好稱呼一些差不多了。
至于能力,手裡有什麼道具之類的,在場的又不是新人,沒誰會真傻不愣登的說出來。
而翟然,盡管其他人多半把他當成了個小歐皇,木桓卻堅持認為翟然一定是個大佬。
他的感覺絕對不會出錯的,所以他不會改變自己的想法,他要在這個場子裡當最靓的那條小尾巴。
“咱們想想接下來該怎麼辦吧?”
既然大家已經互通姓名,那麼該說正事了。
“唉。”
提到這個,一群人便開始苦起臉來。
這能怎麼辦啊。
那些黑霧對他們的精神跟體力能造成傷害。
他們剛在外面待的時間不長,情況暫且還好,精神勁沒萎靡下去,體力也沒乏減多少。
可時間長了,結果會如何,衆人不敢深想。
“先别琢磨外面那東西了,你們誰帶了能照明的東西進來?”有人問。
這問題冷不丁的冒頭,衆人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差點忘了,他媽的,那個老翁還在裡面呢,他們跑進來就算了,竟然還敢把對方直接忘到了腦後。
欲哭無淚。
“沒,沒帶啊。”
有人磕磕巴巴的回答。
随着這人話音落下,角落裡突地亮出了一簇火光。
翟然摸了摸小貓光滑油亮的毛,心裡欣慰,小貓果然靠譜,比這幫人有用多了。
都不知道它啥時候吞進去的那麼多蠟燭。
他剛剛在心裡大概數了一下他握在掌心裡的蠟燭,有十來支之多,省着點用的話,應該能用挺久。
後面什麼情況誰都說不準,如果情況都像今天這樣,怕是有得熬,這蠟燭萬不能浪費,所以翟然直接放棄了将蠟燭分出去的念頭,隻點了一根,便将其餘的收了起來。
之前濃霧沒那麼黏稠的時候,從頭頂天窗中照進屋裡的月光很弱,衆人憑着丁點光輝,經過強化的眼睛勉強能看清彼此的臉。
然而随着黑霧越來越濃,天上月亮已經隻能看到一個模糊的輪廓,屋裡的光更是徹底暗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