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然漂亮得像上好的白玉一樣的手指輕輕滑過娃娃胖乎的手臂。
一排長又卷的睫毛像停落了兩隻振翅的小鳥,欲要高飛,又似在原地紮了根。
恰到好處勾勒而成的鼻梁挺直秀美,唇線彎彎。
仿佛一切都是精雕細琢下的完美産物。
多一點少一分都不行。
翟然長得實在俊秀,衆人盯着看久了難免恍神,和尚甚至在心裡犯起了嘀咕,這人沒事長那麼好看幹嘛,怪讓人心裡不平衡的。
不過,好在竹林歌謠之事更為重要,其他人很快就把心神放回了正事上。
翟然雖然已經猜出竹妹子是什麼,但竹妹子這東西畢竟涉及他不想說的事,他便不能直白的跟衆人提。
他需要想個辦法讓他們自行領悟出來竹妹子是個啥。
不過,令他較為無語的是,虧他開始還以為漢子給的小竹人是個什麼好東西,結果,翟然忍不住呲了呲牙,敢情卻是個陰森森的玩意。
而他更不明白的,這麼個陰間東西,那漢子是怎麼做到把它當做寶貝的,對方明明看着挺正常的呀。
難道村裡的人從未聽到過那首歌謠。
好像隻有這麼一個原因能夠解釋。
但感覺也不太可能啊,莫非這還能搞針對的,專門針對他們這些外來人,翟然想不通。
最後沒人回答肖妤的問題,畢竟除了翟然,其他人真對竹妹子沒一點兒頭緒。
“這會不會是某種動物。”
肖妤思維發散,甚至猜到了點子上,“或者是用竹條做成的小人。”
“都有可能。”
和尚下意識的想轉動佛珠,但因為佛珠此刻正戴在木桓手腕上,他還沒要回來,所以他手指則落個了空。
和尚往木桓腕間瞄了一眼,不過卻沒直接管人要。
“竹林子挂着個竹妹子,竹妹子插了根竹簪子。”
“不管竹妹子是什麼東西,從這句歌謠裡表達的意思來看,竹妹子都屬于受害的一方。”
“這點對,無論是被挂在竹林裡,還是被插了根竹簪子,竹妹子都是個悲劇對象。”肖妤蹙着眉,神情不太好。
“但是造成這種慘事的得有主動方,它是怎麼被挂起來,又是怎麼插進去了根竹簪子的。”
細思極恐,這樣看來,所有矛頭似乎又指向了村裡的人。
盡管翟然背包裡還裝着漢子給的竹簪,但他卻沒因此片面的認為阿翁漢子不是什麼好人。
他記起了今早上那位婦人提起的壞孩子,還有阿翁的叮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