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芷苓立刻坐了起來,将嘴中的草莖拿走,說道:“你有什麼發現?我就說他不可能是為我來青溪鎮,肯定有其他的事情!”
“沒有什麼發現,隻是今日有人來向他回禀事情,我聽到南淵山幾字,并不能說明什麼。”
葉芷苓歎了一口氣,又躺倒在地:“他們會到山中打獵,也許還會去尋藥材,山中寶物可多了。”
“不像,我再多看看。”
蕭定瀾站在一旁看向葉芷苓,覺得真是奇怪:明明葉芷苓用的是自己的身體,但他在腦海中浮現的景象卻不是這樣,而是葉芷苓用她自己身體慵懶地躺在草叢的樣子,讓他莫名有些臉紅。
他用腳輕輕踩了一下草坪,學着葉芷苓的樣子坐在她身邊,說道:“你說得對,七皇子不可能單獨為你來此。如今陛下不理政事,事務都交予内閣和諸皇子決斷,他若有心大位,不可能随意離開京城。回去後,我會和父母禀報此事。”
“不懂。但你别答應他,其他随意。”
蕭定瀾望着遠方湛藍的天空,鼻尖聞着青草的香味,心情格外愉悅,輕笑道:“我不會答應的。”
次日上午,葉芷苓去買了些青溪鎮的燒餅乳扇之物,又将其他的東西收拾好,放在了房間内,便去了鎮外山坡等蕭定瀾。
不久,便看到蕭定瀾頭頂着幾枚珠翠來到山坡處。
“你這是?”
蕭定瀾黑着臉走過來,說道:“七皇子一定要把這些送給你。”
葉芷苓打量他的臉色,大聲笑道:“該不會是他幫你戴上的吧?”
蕭定瀾沒有理她,待她笑夠了,方說道:“他們這幾天便會離開,我已和他們說了,之後不會再去鎮長家中。你不必再去了。”
“好。那你想要知道的事情如何了?可有發現他們是因何而來?”
“沒有,不過應該沒有大事。實在有事便兵來将擋吧。”
“嗯。這些事我也不懂,你決定就好。我買了些青溪鎮特産,都是些土物,不值錢,放在客店房間了,幫我謝謝将軍,嘗個鮮吧。”
蕭定瀾點了點頭,過了許久才說道:“我一定幫你帶到。”
兩人看了一會兒天,眼見日将近午,蕭定瀾終于起身,對着葉芷苓說道:“我現在回去,下午會一直在房中休息。”他頓了頓,又說道,“雖不知為什麼,但七皇子恐不肯善罷甘休,若是方便,還是盡早到侯府中來。”
葉芷苓點頭應道:“好。我等會兒也回去,下午不出門了。”又遲疑道,“應該不至于和我糾纏吧?不過若有萬一,我會提前回侯府避避。”
下午時,兩人便一直在屋中等待換魂之時。
可直到暮色四合、日落西山,他們也沒有換回來。
葉芷苓急得在屋中打轉,晚飯都未吃便去了醫館。
夜色漸起,醫館已上了門闆,葉芷苓也不管這些,徑直拍門:“有人嗎?有郎中嗎?”
“來了,客人稍等。”葉平順和蕭定瀾兩人一起打開了門。
葉芷苓劈頭便道:“我有一位兄弟,他中暑了,嘔吐數次,請郎中為我配兩副藥,若有藥茶,也給我一些。”
“好嘞,您稍等,藥茶在後院,我去給您打來。芷苓,幫我招呼客人。”葉平順一眼便認出來這是上次那個有錢人,忙不疊地便到後院裝藥茶。
“好。”蕭定瀾語調輕柔地應道。
葉芷苓被蕭定瀾的聲音震驚:便是她自己,也極少用這麼軟綿綿的語氣說話!
可她也沒空糾結此事,她走到蕭定瀾身邊,悄聲問道:“怎麼回事?我們不是下午就該換回來了?”
“我也不知道……也許是時間延長了。你手繩上這次出現的金線好像更長些,今晚再看看吧。若是不行,咱們隻能去找玄真道長了。”
“……可。”
還未等葉芷苓說完,葉平順便提着葫蘆從後院出來了,他看了兩人一眼,又笑呵呵地走到櫃台後,抓了三包藥給葉芷苓,道:“一日一劑,分三次服,煎好後涼了再吃,很快就能好。平日多喝些水。”
葉芷苓将銀子遞給葉平順,見他沒有離去的打算,隻能看了一眼蕭定瀾後便離開了。
回到客店後,葉芷苓又餓又困,沒多久便睡死過去。
夜間,她頸上的玉佩閃過一道微光,兩人總算将身體換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