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這次沒有受什麼傷,很幸運的正确判斷了雪狼的弱點。
面具的稱号已經在黑市中越來越響亮,林白無所謂,隻要不知道她是林白就好。
她餓了準備去吃個午飯下午繼續打。
剛剛走出競技場就看見幾個人一起提着白色布袋,賊眉鼠眼地不知道在做什麼,林白想要躲得遠遠的,不小心瞥見了那個布袋漏出來的熟悉面孔,正是顧晝。
林白腳步一頓,眼神瞬間冷了幾分。
顧晝怎麼會在這裡,而且還是被人五花大綁,塞進麻袋裡擡着走的。
她下意識後退一步,藏進幾人的視線盲區,目光死死盯着那群人。
這可不是鬧着玩的。
在黑市,被綁走基本沒有什麼好結局,據說有很多人不敢上擂台,會為了積分去進行非法交易,顧晝進去了就很難再出來了。
林白不由得擰眉。
她和顧晝雖然沒深交,但也算認識,她想救他。
她沉吟了一瞬,目光掃向四周,黑市的街巷錯綜複雜,但她昨夜大緻記過這片區的地形。對方人不算多,大概五六個,個頭都不大。
“快點快點,這家夥的精神力波動太強了,别讓他醒了,不然我們幾個都得完蛋。”
有人低聲催促。
林白眼神微冷,看來這群人對顧晝的身份一無所知,隻當他是個有潛力的雛兒,打算賣個好價錢。
她快速确認好埋伏的路線,悄然跟了上去。
等那幾人穿過一條小巷,準備交貨的時候,林白終于動了。
她召喚神明沒有顯現影像,隻是融合後腳步極輕地靠近,下一秒,九齒釘耙帶着破風聲猛然從暗處橫掃而出,直直砸在打頭其中一頭半獸人的後腰上。
骨裂聲、慘叫聲同時響起。
“是誰!”
剩下幾人反應過來,卻隻看到一個戴面具的黑衣人站在巷口,透過面具的目光冷冽如刀,身上帶着淡淡的血腥味。
“想活命的,把人留下。”
“這是我的貨物。”
林白聲音低沉,帶着不容置疑的狠厲。
幾人對視一眼,其中一個咬牙:“這不會是那個據說隐藏實力的新手‘面具’吧”
“管她面具米具,我還怕她不成,一起上!”
“鬧出動靜被發現我們就慘了,還是别了,她打敗了兩個高級場下來的家夥。”
原本氣焰嚣張的某隻獸突然沒了力氣。
“走吧,快逃。”
一瞬間,幾人丢下麻袋掉頭就逃。
林白冷笑一聲,沒打算追,徑直走上前去,蹲下檢查顧晝的狀況。
顧晝臉色蒼白,呼吸平穩,但明顯被下了抑制精神力的藥物陷入了短暫的昏迷。
林白皺了皺眉,把他從袋子裡拖出來扛上肩。
她沒時間耽擱,黑市太危險,還是先把人帶回旅館再說吧。
“真是的。”林白低聲嘀咕,眼裡帶上了一抹淡淡的煩躁。
披着鬥篷看不出身形的面具人肩上扛着一個俊美的男人,遊走在黑市路上,極低地氣壓搞得其他人根本不敢靠近。
有人想多看一眼,剛擡頭便對上林白冰冷的視線,那目光如同夜色裡的野獸,充滿危險。
“這人是那個新來的吧,據說很厲害别靠近她。”
“真奇怪,扛着個半獸人幹嘛。”
一時間,本就空曠的道路更加空曠。
林白神色不動,腳步穩健,心裡卻在盤算。
顧晝怎麼會被綁架到黑市?聯邦的學生什麼時候這麼不安全了?也可能是這小子身上有問題。
她癫了癫顧晝,這人長得高抗肩上還是蠻有重量的。
“這家夥,真麻煩。”
林白加快了步子。
她沒走正路,而是繞進一條隐蔽的側巷。黑市地形複雜,熟悉記地圖的人才能避開巡邏的人和賊心不死的尾巴。
林白正好有過目不忘的能力。
等她安全抵達租住的破旅館,把人往床上一扔,這才終于松了口氣。
她從懷裡掏出個驅毒小瓶,給顧晝灌了幾口。
果然沒過多久,顧晝的指尖動了動。
林白沒理他,拉上簾子,坐回椅子上,掏出幹糧啃了一口。
“醒了自己走。”她随口說。
顧晝睫毛微顫,終于緩緩睜開眼睛,片刻迷茫後,他迅速坐起,目光一凜:“這裡是哪?”
目光一轉,就看見了坐在角落啃幹糧的面具人。
顧晝怔了一瞬,下意識問:“是你救的我嗎?”
林白懶得解釋,随手扔過去一個水壺。
“怎麼回事?”林白擡頭看他,目光淩厲,“堂堂顧家人,跑到黑市被人一麻袋套走了?”
顧晝沉默了好一會,低聲道:“我在查一些東西,被算計了。”
林白眯了眯眼。
“什麼東西?”
顧晝盯着她,有些不想說的樣子。
但最終,他還是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