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踏實地,少白日做夢。”
再一次被推開,夏霧隻能繼續用哼來表達自己的不滿。
看到她鼓着的腮幫子,知道她是故意裝可愛來招他,俞延臣還是忍不住上鈎,手癢捏住她的臉頰一壓,把她捏沒氣了。
“别哼哼,拿操作手柄。”
夏霧拿了手柄,臉追上俞延臣的手指蹭了蹭,繼續哼了一聲。
反正就是不要太聽話,顯得她弱勢。
俞延臣找的是個賽車的雙人遊戲,夏霧不怎麼感興趣,但想到俞延臣因為腿殘疾,隻能靠玩遊戲來完成賽車夢,她嘗試配合。
隻是不感興趣就是不感興趣,夏霧認真玩了一把就開始心不在焉的跑神,把注意力放在身邊的男人身上,想他的氣味想他的體溫。
感覺到自己肩膀上多了個腦袋,俞延臣動了動肩,沒把她抖掉就沒管她。
“想玩什麼自己找。”
看出夏霧對他選得遊戲不感興趣,俞延臣把選擇權扔給了她。
不過發現夏霧找了個換裝遊戲,俞延臣把選擇權又拿回了手上。
“你看到标簽了嗎?”
夏霧瞟了眼遊戲上寫着推薦年齡五到十二歲,沒覺得羞恥,隻覺得遊戲制造方太武斷,這種方式會流失她這種有錢的成年客戶。
“你挑遊戲,我看你玩。”
靠着俞延臣,夏霧無所謂地說,反正她醉翁之意不在酒,不玩遊戲反而省事。
俞延臣怎麼會猜不到她的想法,幹脆退了遊戲屏幕:“不想玩遊戲,就去選一部電影。”
說到電影夏霧就有興趣了,發現俞延臣這裡有不少電影的帶子,新的舊的都有,找了部感興趣的電影,夏霧去廚房找了一堆零食放在茶幾上,才返回俞延臣身邊靠着。
在夏霧身上,俞延臣充分理解了得寸進尺這成語的含義。
剛剛她無聊靠着他的肩就算了,現在完全就把對他的身體接觸當做他默認可以的行為。
小腦袋偷偷的往他懷裡鑽,來試探他的底線。
“我早上帶來的三明治,你吃了?”
夏霧想到剛剛她開冰箱,她帶的那個三明治不在裡面。
“吃了。”
俞延臣沒否認,聽到阿姨說是夏霧帶過來的,猜到是她自己做的,他拿來當了早餐,“味道不錯。”
“那是我親手做的。”
電影開始,夏霧想專心看電影,但是又不想錯過占俞延臣便宜的機會。
垂在身體旁邊的手,一根指尖一根指尖的往前,暫時停在她與俞延臣大腿碰觸的邊緣:“為了切火腿,我的手指都被刀背磕到了。”
“笨手笨腳。”
俞延臣瞟了眼夏霧沒有任何傷痕的手,不解風情地批評。
“嗚嗚,手好疼,從早上疼到現在。”
夏霧把手攤在俞延臣的眼前,“想要呼呼。”
夏霧的裝哭很假,但有演員的底子,她的眼睛說紅就紅,連鼻尖也染上了委屈的绯色。
被她軟軟地撒嬌,俞延臣内心又開始飙髒話,不是不高興,她願意為他費心思他爽是很爽,但就是覺得進度太快,不高興自己太輕易被她挑動心緒。
他跟她可不一樣,他是矜持守男德的純情好男人。
不樂意地在夏霧手心上吹了一口氣:“看電影。”
“嘤。”
抓緊手掌的熱氣,夏霧臉紅紅地往俞延臣方向又擠了擠。
俞延臣點住她腦袋把她移遠,她坐正了幾分鐘,趁着俞延臣注意力在電影上,身體又像是沒骨頭一樣靠在了他的身上。
夏霧選的這部是女性電影。
女主是上了年紀的中年女性,在所有人的眼中一直是謹慎古闆的老師形象,丈夫去世後,很長一段時間她沒有與新的對象約會,像是大部分同齡的女性的一樣,羞于談性,就像身體生理的欲/望随着丈夫的離世而消失了。
但女主又跟大部分人不一樣,她在壓抑了許久後去陌生的城市,預約了提供服務的年輕男性。
主題是解放自由與自己和解,但夏霧的注意力卻在别的角度上。
如果高級男服務者能像電影裡面那麼有品,她找男/妓要方便多了,單純的金錢交易,對方提供服務。
怕對方攜帶傳染病,她可以找個剛入行的,然後一口氣包個幾年,讓他每個月給她提交健康檢查,這樣應該能保障她的身體健康。
“你在想什麼?”
俞延臣看了一會,就對電影失去了興趣。
注意到夏霧也在跑神,但思維神遊的方向不是落在他身上,而是看着電影裡面的男公關雙眼冒光,俞延臣眯了眯眼,覺得她一定沒在想什麼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