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她的推拒力道極小,俞延臣稍稍強勢就變成了欲拒還迎。
夏霧是真的想拒絕他,但她人被他禁锢在懷裡,她閃躲他就追逐,唇瓣一次次若有似無的碰觸,就像是羽毛瘙癢,弄得她渾身發軟,真心的想拒絕就變成了吃飽了這次再說。
彼此的氣息不斷交換,夏霧沉迷其中,感覺到痛楚才睜開了眼。
察覺俞延臣的手開始不老實的揉捏她的被打的地方,夏霧咬了一口他的唇瓣。
“我疼。”
被打腫的地方被捏來揉去,簡直就是滿清酷刑,夏霧這會兒吃的正爽,不想草草結束兩人的接吻,所以隻是推着俞延臣的手,想讓他别捏。
可惜她原本力氣就不如俞延臣,現在渾身發軟,更是沒有多少力氣。
“隻是疼?”
俞延臣眉梢挑起,他原本幹燥的手心現在全是潮濕,他知道那些并不全是汗水。
發現她把他删了又加,他把她叫過來的确是想懲罰她,但動手懲罰卻是臨時起意。
保持坐着的姿勢,他的視線能看到的範圍有限,其中讓吸引他視線,讓他最感興趣的地方正好離他最近。
他以前不覺得他有什麼特殊嗜好,但對象換成夏霧這個大饞丫頭,什麼相處方式他都願意跟她試試。
打她屁股不會讓他亢奮,讓他有快感的是她面對他欺負,被他操控時一邊拒絕,一邊身不由己地産生愉悅。
夏霧不知道怎麼回答俞延臣的問題,幹脆堵住了他的唇,不再管他讨厭的手。
可是他卻不打算放過她。
每一個換氣的間隙,他都會耐心地一遍遍詢問“隻是疼嗎”。
磁性的聲音越來越低啞,騷死人了。
被折磨了幾次,夏霧瞪眼握着他的手往前移:“不止是疼,你來幫我收拾。”
灼熱的濕意讓俞延臣迅速撤開了手,就像是慢一秒他就清白不保。
夏霧:“……”
收拾,俞延臣當然是沒收拾。
他把她從他的腿上移動到了沙發,喉結滑動,然後拉近輪椅,上臂撐起身體移動到了輪椅上面。
手指觸感光是一秒的碰觸就讓夏霧的肌肉止不住的收縮戰栗。
她坐在沙發上緩和情緒,自然隻能眼睜睜地看着俞延臣移動到客廳邊緣。
“好了,回去吧。”
他腿上壓着個抱枕遮醜,嗓音像是八百年沒喝水,但神情快速的恢複回了正常狀态,以掌控者的姿态松弛的面對她。
還真是讓人不爽。
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能讓他嘗嘗被欲/望掌控無法自控的感覺。
夏霧拿了個抱枕緊緊環抱:“你回房間吧,我腿軟緩一會再走。”
俞延臣看着她在沙發角落縮成一團,像是被欺負狠的受氣包,身體快爆炸也不妨礙他勾唇笑了兩聲。
拿了兩瓶冰水,俞延臣開了一瓶在她身邊,自己一口氣喝完了另一瓶。
身體的火氣太重,一瓶冰水根本不起作用,而且還會讓他由冰水想到剛剛貼在他手上的熱水。
“夏霧,你怎麼就那麼饞?”
接吻都能接到水漫金山。
夏霧瞥了他一眼,要是不饞她幹嘛要忍辱負重,忍受他糟糕的脾氣。
有送上門的還挑三揀四。
“我這樣有什麼不好,我覺得我這樣挺好,不裝模作樣,喜歡你所以身體也對你熱情。”
夏霧會因為控制不了自己而羞恥難堪,但不代表她會接受别人用這件事來打壓諷刺她。
把手上的抱枕扔到俞延臣身上,夏霧從沙發上站起:“你不喜歡可以把我删了,然後别加回來。”
俞延臣握着夏霧的手,制止住了她帶着氣惱的步伐。
“誰說我不喜歡了。”
雖然身體還沒平息,俞延臣還是拉着她坐在了他的腿上,“就是喜歡才提,夏霧,你脾氣怎麼越來越大。”
俞延臣回想她剛開始釣他,那時候多乖巧,任捏任鬧,現在就是一戳就爆。
“我脾氣才不大。”
夏霧要起來,又被俞延臣拉回腿上:“對,你的脾氣對夏桁不大,就對我大,夏桁在就像個鹌鹑。”
他特意注意,餐桌上她就擡頭看過他一次。
“那是因為哥哥對我很好,你打我,笑我,看樣子也不像是會給我做飯,我對你這樣已經是因為被喜歡蒙蔽雙眼,幾層戀愛腦濾鏡下的态度。”
“看來我是個不知足的幸運男孩。”
俞延臣滑動輪椅,在藥箱裡翻出了醫生怕他行動不便摔倒,給他準備的各種跌打消腫的藥膏,“本來想幫你塗,但我怕我忍不住。”
說完,他捧起夏霧的臉,捏了捏她生氣的微鼓的臉頰,原本似笑非笑的神情真誠了不少,眼裡的笑意在客廳的暖光下有些動人。
他擡起下颌,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
“不止是你渴望我,霧霧小公主晚安,回去睡吧,讓我一個人緩緩。”
這話說的比剛剛好聽多了。
知道放軟态度那他不算是太不可救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