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說的那位小姐我确實有一些印象,就像在哪兒見過一樣,對......對了,我想起來了,那位小姐,就是那位小姐落水,我順了那塊玉佩。”
“不過......”
“不過什麼?”駱宸眯了眯眼睛,一股寒氣直直沖這蟊賊過來了。
“不過,說是好像又有些不一樣,是哪兒不一樣呢......我知道了,是手,之前偷玉佩,我不小心碰到了那小姐的手,那小姐的手是纖瘦如玉,後來追我的那位小姐,看那手勁兒,不似一個人,不過,也有可能是小的眼拙,看錯了。”蟊賊老老實實回答着駱宸的話。
“看來玉佩确實是從落水小姐身上順的了,并不是什麼從圍觀男子身上順的。”
“對對對對,之前是小的胡謅的。當時也是害怕,随意胡謅了幾句。”蟊賊連連點頭,生怕點慢了一點,面前的活閻王又拉着他去躺那刑架。
駱宸走出衙門,對衛輕聆一事猜的七七八八了。
現在該去問問衛家了。
駱宸前腳剛走,後腳便是一根極細的飛針不偏不倚插進了這蟊賊的脖頸。
蟊賊還沒來得及呼救,便一命嗚呼了。
不過身邊的縣令和獄卒倒是冷靜的很,縣令擺擺手讓獄卒将這蟊賊擡了下去。
“本身這蟊賊上面給的令就是該殺的,沒想到駱宸這小子這時候過來了,不過還好,沒誤什麼事。隻是勞煩主人的暗衛出手了。”縣令對着身邊的親信說道,又吩咐其準備官服說是要出去一趟。
房檐上的黑衣人消失了,隻有房頂的瓦片發出了細細的聲音,似在昭告剛剛有人踩在了這處。
細細的瓦片晃動聲還沒停止,另一隻不知何人的腳又踩了上來。
看了看衙門内的情況,也離開了此地。
駱宸走近了衛家大門,這是自定下婚約以來駱宸第一次踏入衛家的門,上次覺得未備薄禮略有唐突,不便叨擾衛巍。
這次駱宸來衛家多了幾分興師問罪的意味。這次他是來問衛輕聆身份的。
不巧的是,白日衛巍并不在家,依着府裡下人所說。
衛巍此時正在南街的茶鋪,也就是魏清泠最近經營的那家鋪子。
駱宸風風火火趕到衛家茶鋪,他太想知道衛巍以及衛家究竟在打什麼算盤。
未及店鋪門口,就聽到魏清泠和衛巍交談的聲音,内容全是關于制茶的事,眼下無暇顧及他們倆究竟談了什麼,駱宸進了茶鋪,熱鬧的喧嚣交談一瞬間凝固。
魏清泠剛要問駱宸到鋪子的來意。駱宸擡手指了指衛巍:“衛叔父,晚輩是專程來找您的。”看着衛巍準備就在茶鋪交談的樣子,駱宸又用眼神指了指裡間:“有些話,晚輩還是想單獨請教請教。”
這是魏清泠認識駱宸以來,駱宸極罕見地沒有和她寒暄幾句。
今日碰巧茶鋪外人不多,裡間的茶室也都空了出來。衛巍帶着駱宸去了間最靠裡的茶室,屏退了下人,關上了門。
“衛叔父,今日小侄前來是來詢問衛家二小姐的事情的。”駱宸不知如何稱呼魏清泠了,一時間竟覺得,衛家二小姐好像更為貼切。
衛巍心裡一驚,看來這駱宸對衛輕聆和魏清泠的事也是知道了不少。
索性也就不準備隐瞞駱宸了,将來龍去脈一五一十的告訴了駱宸。
之前衛巍是擔心,是駱家發現替嫁新娘是冒牌貨之後,一怒之下牽連衛家,現在因着婚約推遲,駱宸自有反悔的權力。
自從上次李酲來府裡說了一番話之後,衛巍更是覺得衛輕聆不是簡單的溺亡,背後肯定牽扯更深。
若有駱宸相助,弄清真相就容易多了。
聽完衛巍的話,駱宸算是松了一口氣,衛家看來并不是布局者,既不是布局者,這冒牌千金替嫁之事暫且可以等到之後再議。
衛巍說完從懷裡掏出一塊帕子,上次李酲将帕子丢給衛巍之後再也沒出現過,而自己派出探查之人也對這帕子沒有尋到什麼過多的線索。
不如将帕子交予駱宸,看看他有沒有什麼查案的方向。
駱宸将帕子握在手裡,細細查看了一番,喃喃道:“這針法,我似乎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