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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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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荊雖敏銳地覺知到,消失的姑娘,可能是造成鎮海宮失控的關鍵人物。

諸如程女官為何驚慌,劉貴妃為何突然到訪,戟王為何假裝親熱,應該都與消失的"她"脫不了幹系。

其實說到底牧荊毫不在意戟王姘頭的死活,但她就是忍不住好奇。

一個敢在衆目睽睽之下于宮中駕馬,把前來宮中應聘琴師的女子不由分說地帶回自己宮殿的皇子,居然也有不欲人知的秘密?

戟王狂肆妄為,能令他藏起的秘密,隻怕與皇子間的權力角力有關。亦或者情況沒這麼複雜,不過是戟王房事癖好極其獨特,不欲人知。

兩者皆不是牧荊能操心的事,能裝傻便裝傻,知道太多秘密的人活不長。

眼下,她剛被皇帝莫名其妙地賜婚給戟王,皇帝命戟王與她七日内成親。

七日!

皇帝定是被戟王氣到六神無主。

便是民間小門小戶辦置起婚嫁也至少需費時數月,遑論尊貴無匹的皇子?

從這的角度來看,這對父子急風急雨的行事作風倒顯得一脈相承。

今晨起床後,戟王語氣平靜沉穩,簡直得失憶症,壓根不記得昨晚對牧荊發過一頓脾氣。

昨夜的戟王,有如怒海波濤,陰雨狂肆,有那麼一瞬間,牧荊以為自己就要死在他手上。今日卻雨過天晴,風平浪靜。昨夜還對皇帝硬塞婚事憤恨難平,今日卻平靜接受。

他接近淩晨之時就寝,不過兩三個時辰後,清早又讓牧荊坐在廳中,聽取婚儀程序。真正的師曉元,被罰站一晚,隻怕已嬌軀癱軟。

戟王備親如校兵,嚴肅威攝,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不帶情緒。看來,他依舊不喜這樁婚事,隻是不得不遵照旨意。

不過,牧荊不得不承認,當戟王是個正常人行正常事的時候,嗓音很是悅耳,與遴選琴師那日的輕挑截然不同。

猶如金叉輕輕磨過琉璃盞,金聲玉振,溫醇清沉。

鎮海宮許久沒忙成這樣。

牧荊困着一雙眼,幾乎一夜沒睡,眼下烏青浮泛。

宮人們看她這副模樣,私心以為她孤身一人在宮中無人撐腰,隻能無助地任人擺弄,生出些許同情。

實則牧荊很清楚,這樁婚事于她的利益不過涓滴,縱然得以享用一個美豔男子的軀體,但一想到戟王一言難盡的性子,牧荊便立馬清心寡欲。

走個過場得了。

諸般皇禮、規訓、章程、采禮、服制,牧荊随意聽聽。皇帝搭戲台,缺個演媳婦的女子,她配合着演一出便是。

反正再幾個月便遠走高飛。

再說了,皇帝親下旨意,連宮中最出格的三皇子也不敢拒親。她一個卑下琴師能有什麼想法?能抱怨時間太趕?能挑剔婚服做工不夠細?

不能。

一整日下來,程女官也算是瞧出牧荊對這樁婚事漫不經心,甚至到不甘不願的境地。

在程女官眼裡,牧荊定是被昨夜暴怒的戟王給吓得三魂六魄少掉一半。

待太常寺禮官離去,程女官便不着痕迹地道:"其實,殿下從前不是這樣的人。"

牧荊口吻有絲嘲諷:"哪樣的人?"

程女官不以為意,噗哧笑了出來:"師姑娘明知故問。"

牧荊心裡沒好氣,我就明知故問,我也隻能背着他撒氣,還不行麼?

程女官意有所指:"殿下曾被心腹背叛,難免疑心病重了些。"

牧荊自然是曾讀過汲古閣中關于戟王當年被背叛的内情,但世人皆以為戟王貪墨自食惡果,是以牧荊假裝無知,胡謅一通。

牧荊略提高音量:"誰不曾被背叛過?我娘待下人極好,可再怎麼好,師府下人還不是欺到我頭上來,有一次險些偷走我的琴拿去變賣呢!"

程女官瞅着過于天真的牧荊,神情微繃,含蓄地點到及止:"内宅仆役幹的大抵虧空,偷竊,背後議論主子的小事,可皇子被心腹背叛,牽連的卻是人命。"

無數條人命。

牧荊露出怯懦的神情:"有人死了?"

程女官壓低嗓音:"殿下的銀翎衛,全數折損。"

牧荊默了默。

銀翎衛為數兩千人,是年少的戟王還在京城時,皇帝派給他的一隊骁騎。戟王遠去西邊的開陳後,銀翎衛在戟王的指揮下,接連平定開陳與西沙國在國界爆發的幾場戰亂。境内燒殺擄掠的馬賊,亦由銀翎衛鏟平。

開陳若無戟王與銀翎衛,隻怕早已被戰亂吞噬。戟王視兵如命,可以說戟王與銀翎衛生死與共,親如弟兄。

牧荊問:"是誰背叛殿下?"

程女官:"銀翎衛的白翎長,孟紹。"

被自一手栽培出來的心腹背叛,從這個角度來看,戟王着實命格不太好。

牧荊自然明白程女官何以提起戟王不堪回首的往事。背後真正的意涵:戟王任性是被逼出來的,戟王是無辜的,戟王是條可憐蟲,牧荊你便擔待着點吧!

可她險些被戟王冤枉成叛徒給一箭穿死,誰來可憐她?

程女官看了眼牧荊猶豫的神色,又道:"殿下并非在意被背叛,而是恨自己看錯了人。若非他識人不清,便不會讓銀翎衛弟兄白白枉死。"

穩直的燭光倏然間忽明忽滅,是人的呼吸驟變導緻。

牧荊能敏銳地察覺到,程女官的氣息透出不甘的意味,想來她也為戟王感到不值。

其實這一切與牧荊仍舊無關,但她到底即将成為王妃,多少得關心關心自家夫婿的精神狀态。

于是牧荊便不經意地問了句:"程女官,你可知孟紹為何背叛戟王?"

程女官:"據聞,是一個江湖間諜組織策以利相誘,策反孟紹。"

程女官說的有些含含糊糊,牧荊繼續問:"哪個間諜組織?"

整個中土與四個方國的江湖間諜組織,少說也有七八個。隻要不是星宿堂幹的,牧荊都能高枕無憂。

但若星宿堂乃陷害戟王的罪魁禍首,那麼牧荊指不定不日便與閻羅王相會。

背叛戟王者,俱死。

昨日她也算是體會到了這句話的可怕之處。戟王拔劍的聲響,聲猶在耳,像隻利箭直插在她心裡。

程女官八成是覺得話題不宜再深入,打哈哈道:"别提這些沾了血的渾事,再過幾日便是師姑娘與殿下的大喜之日,師姑娘可否想好要從采禮挑出那些留着自用?"

-

其實,婚儀本該由師家這一頭來替師曉元進行,可是師家遠在千裡,就算戟王娶的是真正的師曉元,也不可能在七日内完婚。

光是前去迎娶,再返回京城,便至少要費去兩個月。

皇帝此舉,說起來,也有點貶抑戟王的意味了。

正常情況下,皇子娶王妃是宮中大事,隻要不是個被放棄的皇子,至少需費時一年準備。

可皇帝下令戟王七日内完婚,意思就是不許大辦特辦。時間不足夠,諸多形式隻好能省則省。

也幸虧皇帝有心貶抑戟王,牧荊這才暫時免去回師家等迎娶,被揭穿身分的危機。

可形式再怎麼省,通知師家關于師曉元的婚事,卻還是免不了。

屆時師家得知師曉元還活着,上趕着來攀親帶故,牧荊還是免不了要被拆穿。一旦戟王發現她是假的師曉元,隻怕會一刀宰了她。

不過,最快,這也是兩個月後的事情。她有兩個月時間學合歡散。兩個月後,萬一師家真來京城,牧荊便能躲就躲。

牧荊可以師曉元失蹤幾年,早與師家人斷了聯系,來做藉口。

雖然不可能躲一輩子,但隻要能躲上幾個月,足矣。于是這麼一個晚上的時間,她都盤算好了。

隻要一拿到合歡散,不必等到一年期滿,便想辦法離開皇宮,回去星宿堂。躲到取得合歡散,立刻走人。

其實牧荊有想過,就這麼當戟王的王妃一輩子,也不是不行。可就算她暗諜的身分真能瞞到天長地久,做戟王的王妃又有什麼好處?

他花心放蕩,戟王王妃恐怕會是全京城最難坐的正宮位置。更發指的是,牧荊看不見他的美色。既看不見,何來缱绻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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