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人匆匆忙忙組隊,再匆匆忙忙取名字,瓦崗寨不少人知道那首有名的《問魏征》就是出自何的曆之手,紛紛叫她幫忙取個朗朗上口的好名字,結果得到了就是一些什麼“我一定赢隊”、“你說得都對隊”、“菜就多練隊”......
這都是些什麼玩意?衆人一緻認為,何的曆的水平就像是汴水的浪,時高時低的。
徐世績之前帶人去汴水站錨,鑒于上次何的曆的光榮戰績,這次他直接有樣學樣,見到船一來直接就拿槍抛,也照樣可以紮穿底倉,開來也不是隻有何的曆一個人會。正當他和他的隊伍曆經千辛萬苦,終于又拿下一艘船,準備像英雄一樣光榮歸鄉時,徐世績敏銳的發現瓦崗寨内部不對勁,特别不對勁,那種躍于紙上的活力是怎麼回事?!
一打聽才知道,原來瓦崗寨演武場明天将會有跑步比賽,他的小隊長何的曆還趁機開了盤,還出售演武場的門票。
徐世績實在是想不通,什麼時候他們這些打劫商船的功臣進演武場還要門票了,他有一種家被偷了的感覺。正好這時看到何的曆帶着黃二以及小貓兒一起過來,三個人不僅穿着一樣的衣服,連步伐都是一緻的,隻是何的曆站在前面,那威風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才是寨主呢!
何的曆其實大老遠就見到了徐世績的隊伍,本來她是想去夥房看看明天的飯菜質量的,見到徐世績這才轉頭走向這邊,後面跟着的黃二和小貓兒見狀,對視了一眼,立馬明白何的曆是要去顯擺的,兩人在後面默默的翻了一個白眼,什麼話也沒說。
裝*犯駕到,統統散開。
“這不是徐将軍嗎?才剛回來?真是辛苦了!沒有你我們瓦崗寨簡直運行不下去!”何的曆現在隻恨沒有墨鏡,要不然那得多威風、多帥氣!
徐世績皮笑肉不笑,道:“哪能忙得過我們何小隊長啊,又是練兵又是組織比賽的,現在就連演武場都可以借給你了,您才是瓦崗寨數一數二的人物!”
聽到徐世績那充滿諷刺的話,何的曆頓時有點慫了,現在自己還是他的手下,這麼搞的話難保不會被他刻意針對,到時候才真的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何的曆立馬恢複往日谄媚的笑容,道:“這都是徐将軍治下有方,我是跟在您的身後才有如此做為的,要不是您,寨主怎麼可能會同意舉辦這種比賽呢?”何的曆說完,又湊到徐世績的身邊,小聲道:“而且啊,這次我賺的錢會将四成分給您,您看怎麼樣?”
徐世績本來不想讓這個女人靠近的,别以為拍拍馬屁就能蒙混過關,他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結果聽到有四成可以拿,有點忍俊不禁,看到何的曆那一臉不願意又不得不給的樣子,簡直暢快極了,登時看何的曆都順眼了不少,道:“還算你有良心。”
何的曆聞言,心道:果然,上司都是一個死樣,眼紅下屬的大項目!
兩人又是一陣寒暄,沒一會兒就分開了。
何的曆簡直心痛極了,錢還沒捂熱呢,就得從她的小金庫流走,真真如流水啊。
另一邊,徐世績轉頭就去找翟讓,道:“這樣真的好嗎?”
翟讓摸了摸胡須,笑道:“沒什麼不好的,看大家也樂意參加。”
旁邊下棋的柴孝和将一個黑色棋子放下棋盤,滿意的點點頭,道:“這樣不僅可以将錢收回來,同時也可以讓大家有點有意思的事情做,而且還可以增強軍隊的個人能力和凝聚力,沒什麼不好的。”
徐世績才剛剛回來,有些事情還不知道,問道:“錢收回來?”
翟讓看了一眼自己下棋的柴孝和,笑道:“對啊,還是孝和出的主意,要收走何的曆所得的一半,算是租借演武場以及各種工具的費用。”
徐世績聞言,也跟着笑了笑,想來她是非常不樂意的,隻是沒辦法反抗,一想到何的曆那一臉吃癟的表情,徐世績就忍不住想笑。
比賽如約進行,除了瓦崗寨比小隊長還高的職務,其餘人進場皆要求買門票,看距離的遠近,就是現代看演唱會門票那樣定制,何的曆暗歎自己機靈的同時還聯合黃二、小貓兒,推出了冰鎮小飲料,不少孩子都會央求家長買一碗,又能賺一筆。
何的曆前兩日叫寨裡的鐵匠給她做了個喇叭,其實也不算是喇叭,就是鐵皮一包,成一個喇叭花樣,何的曆試過效果不怎麼樣,但還是能起到加強聲音的效果,她此刻就站在台上,在寨主身邊,按照她設計的流程,第一步首先是參賽人員入場。
五十人分作十組,分别入場,都是年輕力壯的小夥子,大多數都是沒成婚的,這種時候肯定要大出風頭,萬一有哪家姑娘看上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