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五年前一樣,安安又住進了安德森在倫敦的房子。她拉着同樣的行李箱,住在同樣的那間房,同樣的隻有他們倆人;唯一不同的是,這一次她不是家政助理,而是以安德森朋友的身份暫時借住。安德森沒有收她房租,她主動要求負責家務,安德森也毫不客氣的接受,有時還會指定菜色。安安覺得朋友之間這樣直接的表達是對友誼的一種信任,這樣的坦誠相處,讓她在這裡住着也自在了許多。
安德森目前是個無業遊民,安安做着家務或準備倆人的餐點時,他會殷勤地幫忙,陪安安去超市采買更是樂此不疲。他在艾城偷偷跟着安安的時候,就很想知道她是怎樣選購東西的,現在終于可以邊買邊問。
“這個明天就過期了,為什麼不選有效期久一點的?”
“明天就過期,這樣才會打折賣呀!”
安安把标價拿到安德森面前說:“半價。”
“這樣不會比較不新鮮嗎?。”安德森疑惑地問。
“在有效期之内都是可以食用的。而且這個還很新鮮,當然要買打折的呀!這樣還可以減少浪費食物。”
安安以為大家都是這樣選東西的。
“你逛超市都買什麼東西呢?”
“我隻會跟着你走。”安德森現在就是跟在安安的後面。
“嗯,什麼意思?”安安轉頭看安德森。
“沒什麼,沒什麼。我隻在超市買過牛奶,啤酒,汽水。啊!好像都是喝的東西。跟着你逛超市比較好玩,不買也能走走看看。你喜歡和我逛超市嗎?”
“喜歡,有人可以說話。”
安安真的喜歡和安德森一起逛超市;她可以告訴他怎樣看營養成分表,怎樣比較價錢,比較品質,最重要的是注意每個星期特定的打折商品。安德森認真地聽安安分析着各種商品,忽然一個想法閃過腦海——我要和這個女人就這樣一起生活。
這天,安德森約安安去打網球。離開香港後,安德森便沒有再拿起網球拍。除了男性天生的蠻力,安德森打球的技巧和步法都不如在大學裡刻苦修煉了三年的安安。在安德森的幾次讓人尴尬的失球後,安安把球打到他的位置上,兩人輕松地抽拍對磋。
“我隻是太久沒有打了,還找不到感覺。”
在場邊休息的安德森為自己找台階下。
“你到大學才打網球嗎?三年的時間可以練得這麼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