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中響起了空氣崩裂的聲音。
擦過耳邊的時候,加劇了好幾倍的音量,顯示着物體的分量,那個瞬間,幾乎是要把耳膜震破。
什麼?
身體完全無法察覺到的,隻是視線早一刻被迫偏離了,羽華在一瞬間發現自己竟然無法轉頭了——她在傾刻間被插進來的一道力量給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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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還是太心軟,我的話,可以毫不猶豫的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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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王坤的話随着這個突發情況,再度被羽華想起了。
當時,他毫不避諱,當着自己的面就這樣說了出來。
果然,是個說到做到的王者。
她苦笑一聲。
準備摔落在地面的身體,卻落進了另一個臂彎中。
羽華無法理解的盯着距離自己還有一段的地面,一時間有些茫然。
不是說,不再管她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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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個疑惑浮現之時,也同時發現自己對周圍的感知如同潮水般迅速消褪,不管是剛剛強行襲入的痛楚,還是身體持續顫抖的感知,全部開始消失了。
“羽華!”
還是這樣容易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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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屬于七界,那麼說你是原界的永遠王者,其實也沒錯吧?’
‘真的是在原界生活得太長了,竟然會被這種奇怪的話給帶偏,等不單樹穩定後,你還是先跟我回海界吧。’
‘我們不能一直留在原界?’
‘你在這個世界隻靠暗扣,最近看樣子,也越來越疲憊了吧,我實在不放心。’
‘有什麼不放心的……’
‘你不放心的太過明顯。’
‘你……’
“你……”
重疊在一起的聲音,
垂過頭,蜷縮着身體,即使是痙攣般的顫抖,也快要無法感知到了,唯一的,就是幾近憤怒的厭惡感——
‘你就隻知道守護不單樹!自己的身體差成這樣都不管了?!’
可是,
風之國的時間,是因為我的錯誤而鎖定的;明瀾王的失職,是因為我的存在而引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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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你這個人,怎麼老是喜歡把錯誤往自己身上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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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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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之國的消失,說到底,還是因為你失去了危機感才導緻的,那麼,又是誰害你失去危機感的?’
‘别把所有的責任都背上,讓我分擔你一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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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扣在當時,真的是被偷了嗎?’
‘誰知道,據說是被光之繭吞噬了。’
‘她該不會是故意的不想活了吧?’
‘唉,有情緒也是正常的,這三年就算在原界,終究還是逃不過風之國帶給她的夢魇。’
‘夢魇會一直纏着她,直至去往冥界的那一刻,都無法解脫吧。’
‘連明瀾王失去了危機感,她都樂意奉上自己,何況是羽飒的國家,偏偏她做不了任何事,就連明瀾王,也一直拿火虐沒辦法。’
‘替明瀾王做的事,卻無法替迦翎王做,對于那個白蓮花一樣的羽華,實在不能忍受吧。’
‘不要随便用白蓮花來形容吧?’
‘對哦,會招來兩個永遠王者的生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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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我讓羽華失去了危機感,那麼從今往後,自然就由我來替她擋去所有危險。’
‘說得好聽,誰不知道她是個工作狂,你讓一個境師失去了危機感,無論如何,你這輩子都負不了這個責!’
‘即使這輩子負不了責,下輩子我也會負責,我不會放開她的。’
‘你說真的?!’
‘嗯。’
‘做夢!還想跟她沒完沒了?莫貴霄,你給我聽清楚,她是我的迦翎王的匿星,不是你明瀾王的匿星!’
‘變态。’
‘啥?!你說啥?!你說誰是變态?!’
‘不是變态,至少也是個自戀狂,哦,也許自戀狂才是最正确的,畢竟你們長得一樣。’
‘那要這樣說的話,我還懷疑你暗戀我呢,就像你說的,我和羽華可是長得一樣的!’
‘别自作多情,你們兩個味道完全不一樣,我不好你這口,留着給鏡旭冬享用吧。’
‘莫貴霄!’
‘你們兩個怎麼又吵了?’
‘還不是為了你啊,還一臉沒事的模樣,羽華你這個沒情義的!’
‘閉嘴,論不到你來評價她!’
‘我至少比你有資格!羽華和我是孿生星,跟你可不是!’
‘如果和明瀾王是孿生星,這世間可真是會太平不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