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雲怔愣住,抓住了重點問:“女孩子?”
郭期:“是啊,女孩子。”
庭雲瞬間鎮定下來,手也不抖了,聲音也穩了。
“我覺得你的思想是對的。”
郭期莫名其妙,“什麼?”
庭雲:“你弟就應該跟你姓,現在這個名字太大衆了。”
這居然還能重名。
他和他男朋友是在同人群認識的,郭期的弟弟喜歡女孩子,肯定不會出現在同人群,剩下的應該是巧合。
郭期不高興了,“哪大衆了!能不能好好說話。”
庭雲微笑,“開個玩笑。”
郭期沉思道:“我倒覺得郭這個姓大衆。”
庭雲直言說:“你改名你父親會生氣吧。”
郭期聞言贊同,“倒也是,算了,他們那個年代的思想也就那樣了。”
庭雲想起這件事問:“你追人,如果追到了帶回家叔叔不會有意見嗎?”
帶個男的回家,郭期他爹要鬧吧。
郭期:“應該會有,不過很重要嗎?”
他媽媽從小對他們奉行的教育就是他們是獨立的人,不是别人思想的承載者,凡事自己思考自己做決定,别人的意見好的采取不好的就笑一笑。
不過聽他爸是思想太多次了,他和餘江現在連笑一笑都省了。
他看着庭雲:“找對象還是不能隻找帥的。”
“思想合不來文化再高也沒用,除非你樂意哄。”
庭雲:“啊。”
他反應了會兒哭笑不得。
郭期是說他父親呢,庭雲大學的時候有幸見過郭期的父親,四十多歲接近五十歲,卻一點中年男人的影子都看不見。
不喝酒不抽煙,身材看着就像年輕人,歲月沉澱下,氣質溫文儒雅,面相因為骨相優越看着還有些兇,談吐不凡,書法寫得特别好,和郭期媽媽站在一起真的很養眼。
就是思想有些固執,比較老化,容易破防。
郭期喝着咖啡,他爹每次因為這些事争論不下就躲起來生氣,他媽就去哄人。
所以當初他想改姓,他爹破防他媽媽為了哄人勸他别改,他想了想最後還是沒改。
庭雲:“挺好的了,叔叔至少很聽阿姨勸。”
他爹更犟,他當初出道選擇歌手這條路,他爹到現在一句話都沒和他說過,逢年過節全是他媽媽在中間替他們兩個人傳話。
七年了。
真能堅持。
郭期:“不說這個了。”
“去我家換件衣服吧。”
“恰好我弟要回來了,學校最近是讓他們自習,他今天去收拾東西,回來得早。”
庭雲心立刻亂了。
“你弟長什麼樣啊?”
郭期一臉自豪道:“長得很乖,一看就是乖學生。”
庭雲稍微自如了一點。
這一聽就是個穿着校服戴着眼鏡的學霸樣子。
其實這裡離酒店更近,但是庭雲确實很想見一見郭期的弟弟,就憑餘江這個名字。
兩人出了咖啡廳,迎面撞見了一個人。
庭雲神色冷了下來。
真是晦氣。
嶽群擡手攔住人,“喲,這不是我們的庭雲大明星嗎?”
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周圍還是有人看了過來。
庭雲:“警局沒待夠?”
嶽群臉上一黑,上次他好不容易堵住庭雲,結果被庭雲的經紀人攔住了讓庭雲躲進了休息室。
而且還被庭雲踹了兩腳,疼死他了。
但是現在看着庭雲這個身段,哪怕被鏡框遮住也依舊漂亮的眉眼。
嶽群又笑了起來,他低聲道:“早晚有一天我會将你搞到手。”
好歹也是他真心實意追了那麼久的偶像,不把人搞到手他是不會放棄的。
庭雲:“傻逼。”
嶽群挑眉:“嗯,罵得真好聽。”
“智障。”
嶽群尋找聲音轉頭,看着庭雲旁邊戴着墨鏡的男人。
男人看不出神色,隻是又說了句:“好聽嗎?”
嶽群神色一瞬間冷下來,陰恻恻看着庭雲,像是撞見了自己情人捉奸一樣,他問:“這男的是誰?”
庭雲不耐煩:“是你爹。”
郭期頓時一言難盡:“你這是侮辱我?”
庭雲改口:“是你爹的爹。”
郭期:“......”
嶽群像是要吃人,“這麼□□啊,來這邊開個演唱會居然還找鴨子,平時還裝得那麼冰清玉潔,那麼貞烈。”
庭雲被嶽群的用詞雷到了。
他一直都覺得嶽群有病,腦子有病,在任何場合總能做出或說出一些雷死人的舉動和話語。
眼看嶽群要動手抓他的肩膀,庭雲直接給了一拳。
“傻逼。”
上次要不是他崴了腳,加上這傻逼帶了人,他根本不會被堵。
嶽群摸着臉,笑了,“真帶勁。”
郭期聞言補了一拳,問:“還帶勁嗎?”
他看着四周,看見有些人在拍照,“各位理解一下,别拍照,今日之事但凡有一點流傳出去,我可是會追究責任的。”
“經理呢?”
經理很快帶着保安來了。
“郭總。”
郭期:“将這個神經病丢出去,還有找人看着,他不準再進店。”
經理:“是。”
嶽群:“你敢!”
“你知道我爹是誰嗎?”
郭期一臉嫌棄,他望着庭雲,“他是不是活在夢裡?”
庭雲看着嶽群,嘲諷問:“你爹是誰你不知道啊?是因為去得早嗎?”
嶽群紅着眼,被保安拉下去時還在破口大罵:“我早晚要搞死你,在床上搞死你。”
庭雲覺得太丢臉了。
被這樣的人纏上,和在大街上被屎砸到有什麼區别。
郭期讓經理去和顧客溝通聯系删照片,給所有人今天全部免單。
處理好他回來張口就是嘲笑:“第一次在現實遇見那種小視頻裡的三無霸道總裁,你有福了,還是病嬌類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