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逐漸軟化，一口心氣盡被柯讓吸走，身子漸漸綿軟下來:“有酒嗎？”

柯讓微笑:“當然。”

說罷他頭向後一轉:“林秋，拿酒來！”

沒過幾分鐘，兩個杯子和一瓶烈酒被送到了這間審訊室裡。柯讓拔開瓶蓋，慢慢将酒倒在其中一個杯子裡:“先告訴我，為什麼殺了小桃紅？”

男子喑啞着開口:“這人是個赤黨分子，據我猜測，極有可能是負責跟這些富商聯絡的，隻不過她嘴硬的狠，一句話也不肯說，我隻好把她殺了。”

柯讓想到法醫出具的結果，小桃紅身上慘不忍睹的景象，緊緊捏住了手中杯子，又慢慢松開。他右手點了支雪茄:“你知道的，繼續說，說完為止。”

男子有些害怕，開口道:“我說完你把我殺了怎麼辦？”

柯讓吐了口煙圈:“殺你也得公開審判，有的是機會放你走，我要是私自動手，白白叫本莊懷疑，這不值得。”

男子漸漸放下心來，柯讓又給他補了一顆定心丸:“你放心，柯讓說話，一言九鼎。”

男子這才安下心來，他慢慢講述着事情的經過，柯讓喝了口酒，又抽起雪茄來，大量的煙霧湧出，擋住了男子的視線，柯讓嘴裡叼着煙，左手握着酒杯，右手慢慢背到身後。

隻見他猛然拔槍，砰的一聲槍響，身後男子的聲音戛然而止。煙霧漸漸散去，他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柯讓慢慢走到他跟前:“我跟東瀛人講信用，誰跟我們的老百姓講信用？”

那男子似乎明白了些什麼，他嘴中含糊不清想要吐出“赤黨”兩個字，卻怎麼也說不出來了，心髒跳動停止，男子的頭轟然倒在面前桌子上。

這聲槍響驚了門口的陳林秋，他快步沖進來:“督察！”

柯讓将杯中酒喝盡，對他吩咐到:“僞造現場，就說他拒不認罪，意圖攻擊警察，被我擊斃。還有，不要讓東瀛人知道我們了解他的身份。另外，宋輪可以放走了，兇手已經威脅不了他了。”

陳林秋點點頭:“我這就去辦。”

柯讓用手帕擦了擦手，點點頭，快步走出了監牢。他必須争分奪秒将宋輪交給劉正晨，如何也耽擱不得。

幾天後，江瀾收到了來自劉正晨的一份電報，她啞然看着其中内容，心中啧了一聲:這個柯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