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瀾步步緊逼。

“一個月，不，十天，就十天，我一定查出結果，給您一個交代。”

江瀾冷笑着:“不是給我交代，是給警察局，給你身上這身警服一個交代。”

王一連連稱是，可還是忍不住看着她的臉色問道:“長官，不知道這秦探長和你們中統局是……”

江瀾擡眼瞧他，将煙頭一下子扔到地上:“我們老闆要他的命，活要見人。可你們卻讓他死在這，你叫我怎麼和老闆交代？”

王一的頭低的更深了，江瀾有心整他，突然想起什麼來似的:“诶，我聽說你們漠北土匪猖獗，很讓警察們頭疼？”

王一沒說話，背後江瀾昨夜見過的小警察卻開口道:“是啊長官，這些土匪壓根不把我們放在眼裡，我們警察局是說話不硬，放屁不響，拿他們一點辦法都沒有。”

江瀾啧了一聲，卻見王一的表情十分不對勁，便又說道:“怎麼，王局長，需要我們幫你解決嗎？”

王一的臉徹底挂不住了:“長官，這是卑職分内之事，我們警察局一定能做好，就不牢長官記挂了。”

終于把這尊大佛送走，王一癱倒在椅子上，面色陰冷:“老黃，你認識他們？”

黃福通冷哼一聲:“那是當然。王長官一到漠北就來拜訪我了。”

王一咬了咬牙:“他們當真是統字輩的？如果真是中統的人，怎麼卻拿不出手令呢？”

黃福通心裡也有些不解，可他還是強硬道:“他們身上的殺氣還能作假？老王啊，秦昉的事，你還是想想怎麼和中統的長官們交代吧。我早說那就是個禍害，應該趁早送走！”

王一暗罵道:“你以為我不想讓他走？這小子就跟個狗皮膏藥一樣，上級也遲遲沒有動靜，畢竟是山城來的大探長，請佛容易，送佛難呐！”

黃福通眼珠子一轉:“你說這秦昉要是活着，能在什麼地方呢？”

王一一下子轉過頭來，眼中是不可置信的驚訝:“你胡說八道什麼？他早就被人毒死了！”

黃福通拉過一把椅子，一屁股拍在上頭:“這小子福大命大，要是沒死呢？”

王一牙咬切齒:“你都知道什麼？”

黃福通将頭擡的老高，趾高氣揚:“秦昉……就是你殺的吧。你是怕他發現你那些小秘密，才急着殺人滅口。”

王一大怒着拍向桌子:“姓黃的，這麼多年我忍你讓你，你不要得寸進尺，血口噴人！”

黃福通心裡認定秦昉之事定然是他所為，也不廢話，拍拍屁股就哼着小曲離開了他的房間。

王一有些着急起來，秦昉難道沒死？這不可能！他明明親眼看見他吃下了那些飯菜。

黃福通此人留不得了，王一的小眼睛迷瞪起來，當即決定:命張麻子把他幹掉。

同時，他又一封電報拍給上級詢問江瀾之事，若是中統真的派一個名叫王樹君的人過來，那他就必須早做打算了。

正巧不久前一名江湖術士帶着一幫子流氓進了城裡，警察局抓不了流竄的土匪和各大家族幫派，難道還抓不了這些地痞流氓嗎？

替死鬼已經選好，王一冷笑一聲，惡狠狠的眼神直盯向門外，那正是江瀾離開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