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洋尚未走近洗手間,一股熟悉的氣息就被他感應到,這叫他原本淡然的神色猛地發生了變化,不等洗手間的感應門完全打開,他就擠了進去。
果不其然,屋子裡的柴屏歪倒在其中,他面門浮腫、衣衫褴褛,看着就是受了重傷的樣子。
“柴屏?”雷洋失聲喊出,随即他就鎖掉了洗手間的門以防被人發現。
隻不過,柴屏突然出現在這個地方太蹊跷了,雷洋根本不敢靠近他,整個人繃得死緊,顯然就是對他的出現表示懷疑。
對于這樣的情況,蔺初早就有準備,她也不開口說話,隻眯縫着眼睛做出一副神志不清的樣子,而她體内的功德之力也時不時冒出一星半點的,按照歡鳴的意思,得讓雷洋看出柴屏是為何所傷。
“那個瘋子找上你了?”雷洋早就知道306037在找修士們的麻煩,也知道這家夥是功德修士,隻是目前對于此人的身份猜測有很多,雷洋在雷家算不上最核心的那波,所以對于這件事情不過就是一知半解,完全不知道關鍵的事情。
“差點把我打死。”蔺初說話了,既然柴屏沒有立即上當,她就隻能試試其他的方法了。之所以選擇說這句,是因為蔺初在翻倆人之前的聊天記錄時看到過 ,而且柴屏自己發的視頻裡也說過,所以蔺初覺得自己能學個七七八八。
果不其然,在這句話後,雷洋似乎一下就找回了熟悉的感覺,雖還沒有徹底放下戒備,整個人卻是輕松了很多:“你怎麼找到這裡來了?”
“找你救命啊。”說着,蔺初就伸出手,做出一副讨要東西的樣子。
“我手頭也不寬裕啊。”雷洋本能的就想拒絕,随即他就想起了什麼,戒備的問道:“宣瑞、宣若呢?”
“都死了。”這話,蔺初可沒撒謊,熊大熊二确實都已經飲恨西北了,可是她親手了結的。
“怎麼可能?那人就這麼厲害?”雷洋聽完這話隻覺得雙腿發顫,要知道雷鳴和雷荃的死的時候,他隻單純的覺得對方厲害而已,隻要雷修遠還在,事情怎麼也不會找上他這樣的小角色。
可如今柴屏都被打成這樣了,自己難保不會成為對方下一個目标,這實在把雷洋吓得不輕。
“你怎麼這麼慫?”蔺初實在忍不了了,她為了雷洋耗費了不少心思,左一個計謀、又一個想法的,目的就是不敢輕視了對方。可眼前人實在難登大雅之堂,可以說是蔺初遇到的最垃圾的金丹修士。
沒錯,就這德行了,還是金丹修士呢,實在太拉垮了。
“你,你果然是。。。。。。”雷洋後面的話說不出了,因為他發現自己已經打不開洗手間的門了。一面無形的屏障擋住了他的出路,它就那樣憑空出現,一點征兆都沒有。
不僅如此,雷洋後知後覺的感受到了手掌傳來的刺痛感,那是被功德金光灼燒的滋味。
“看你的了!”歡鳴看得出雷洋的境界修為,此人雖然也是金丹修士,可他根基不穩,修為更是稀松差勁,聯想到他和合歡宗的藍晶攪合在一起,歡鳴就知道雷洋不過一隻軟腳蝦。
歡鳴能想得到,蔺初自然也猜到了一些,主要是雷洋恐懼的表情實在太明顯了。要知道當初對鄧淼出手的時候,蔺初幾乎是提着腦袋上陣的,這才幾天,她就可以直接和金丹修士硬剛了。
啟動激光射線炮,蔺初的打法還是很保守的,“砰”的一下,随着彈藥的發射,雷洋半個身體都被炸傷。
哀嚎的聲音幾乎要刺破蔺初的耳膜,雷洋不管不顧的大吼大叫,整個人如同三歲稚兒一般哭鬧。
蔺初在動手前想了千八百個可能,唯獨沒有現在的這一個,這倒是讓蔺初有種成年人欺負小朋友的感覺。
“怎麼不打了?”歡鳴不理解,現下情勢大好啊。
——他的罪孽似乎并不是很多。蔺初指着雷洋的眉心說道:此人雖作惡,卻罪不至死。
“怎麼可能!”歡鳴有些不可置信的感覺,認真打量了一下雷洋,發現果如蔺初所說,雷洋身上的惡業因果并不少,可呈現出的樣子并不是烏黑濃稠的,結合此人至今的表現,歡鳴有些尴尬了。
——所以雷洋在三人之間到底扮演了什麼角色?蔺初有些不明白,吉祥物?
“恐怕動手的都是柴屏和藍晶,雷洋就是二人投靠雷家的引路人而已。”歡鳴扶額,“這下怎麼辦?”
蔺初無奈,她使用功德之力收繳了雷洋的光腦,随即開始翻看。當他看到倆人晚間的約定之後,蔺初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喂,你,你想幹嘛?”雷洋露出了驚恐的表情,随即他想到了什麼,似乎忘記了身上的疼痛般,厲聲質問道:“不準你傷害晶晶!還有柴屏呢?你們把他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