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裡的一切都恢複原樣,就連你和波魯那雷夫身上的傷口都好了。
而雪莉爬在沙發上像是睡着了,除了桌子上擺着着的早已損毀的蛋糕和禮物,房間裡的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的平淡又美好。
就當這個幻境是圓滿結束了吧,即使内心有多不舍……
波魯那雷夫将損毀的蛋糕和禮物丢進垃圾桶裡,找來一個小毯子輕輕蓋在了雪莉的身上。
弄完這一切,波魯那雷夫拿起桌子上的行李和山茶花發夾,道:“XX,我們走吧。”
沒有回應。波魯那雷夫疑惑的看向你那時站着的位置,頓時瞳孔一縮,現在那個位置空無一人。
“不打算陪雪莉過完生日再走嗎?”
熟悉的聲音從波魯那雷夫的後方傳來,隻見你端着一個做好的蛋糕從廚房走出,旁邊還跟着一隻黑貓。
弄壞的暗紫色紗麗也換成了在新家坡時買的那條名叫‘夜莺與玫瑰’的長裙,你對波魯那雷夫眨了眨右眼:“既然都已經來到這裡了,幹嘛還要帶着遺憾離開?”
站在你旁邊的小黑貓也配合着‘喵嗚~’叫了一聲。
【“宿主大人,說得對!”】系統用滿是崇拜的目光仰頭看着你。
系統面闆上的隐藏特殊任務:
【答出聖杯中的規則,任選一條。〔已完成〕】
【任務獎勵:限定bug金手指——全部隊友破除幻境後即刻無條件打破聖杯。】
【限制條件:任務未完結前系統暫時封鎖,除系統自動翻譯器外,無法使用系統其他功能or空間背包裡的東西。】
而你整整猜對了三條規則,那可是整整三條啊!已經是超額完成了!
系統從解除封印跑出來的那一刻,就開始跟在你身後吹你的彩虹屁,甚至難得給你‘開了小竈’:贈送一張系統商店兌換款還提供了花京院和喬瑟夫的位置。
你用兌換款兌換了一個顔值超高的生日蛋糕,蛋糕上中間的白色巧克力牌匾上刻着
‘Sherry Polnareff Happy Birthday!’
但餐桌上一片狼藉,随意擺放的幾罐啤酒,有的罐子甚至倒了,酒水灑到了桌子上。
你挑了一個幹淨的位置将蛋糕放下,又掃了一眼餐桌,最後看向波魯那雷夫并挑了挑眉:“連收拾都不收拾,懶蟲。”
有的人在郁悶時會獨自一人悶頭坐着喝酒,波魯那雷夫尴尬的撓頭,毫無疑問這些酒都是他喝……
_11點55分_
“還沒恢複記憶的時候,腦海中總閃過一個‘陌生’的漂亮姑娘。”波魯那雷夫将餐桌上的空啤酒罐丢進垃圾桶裡:“那個時候腦子裡一直在想她,連看美女雜志都提不起興趣了。”
“哦?”你笑着調侃道:“難得有人可以讓你在看美女雜志時分了心。”說罷,你順手接過了系統從廚房裡叼來的抹布将桌子上的酒水擦幹。
波魯那雷夫操控替身将桌子上的水果切成了小動物的形狀并擺在果盤裡:“很奇怪是吧,我甚至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得了相思病。”
“相思病可不好治哦。”你将蠟燭插好并一一點燃。
燭火的光映照在你的眸中,讓不經意偷瞄的人咽了咽口水。
你挽了挽頭發準備去喚醒沙發上的女孩,結果剛轉身就撞到了一個結實的胸膛,你被這一撞,撞得頭眼昏花,差點一屁股坐到桌子上的蛋糕,不過還好一隻手穩穩摟住了你的腰。
“其實我想的那個姑娘是你。”波魯那雷夫将一朵白色的山茶花發夾别在了你的腦後。
嘀嗒……嘀嗒……嘀嗒……
客廳内隻剩下鐘表轉動的聲音。
氣氛都到這裡了,是時候來一個深情的告白吻了。波魯那雷夫這樣想着,不禁咽了咽口水,于是他閉上眼睛緩緩俯下身……
你揉了揉太陽穴,懷疑波魯那雷夫胸口是不是藏撞頭了硬邦邦的。
看着突然噘嘴俯下身的波魯那雷夫,你氣不打一處來反手朝他腦門上來了一拳。
……
…………
………………
雪莉是一個自由快樂的女孩。
從雪莉記事起,她的身邊就隻有哥哥一位親人,而父母隻有在她的夢裡會出現,
夢裡雪莉會爬在母親的懷裡在槐樹下乘涼,遠處的哥哥在同父親放着風筝,陽光透過槐樹葉的縫隙落在母親的身上,落在……女人模糊不清的臉上。
她會輕輕用手指點着她的額頭說,小寶不可以在這裡睡哦~會着涼的。
_媽媽的小寶~快醒醒啦~
雪莉抿了抿嘴,盯着黑黢黢的天花闆,或許是夢裡母親的懷抱過于溫暖,才讓醒來的自己感到意猶未盡。
年幼的她跑到波魯那雷夫的房間,哭着問道:哥哥,媽媽和爸爸去哪了?
波魯那雷夫給衣服縫補丁的手一頓,旁邊的小破桌上零零散散的零錢,這是他努力一天下來的工錢,他抹了一把臉上的灰,借着微弱的燈光拿起床邊的故事書。
波魯那雷夫将雪莉抱到床邊,翻開手中故事書的其中一頁,道:爸媽都去了一個遙遠的地方,一個沒有痛苦和疾病,那個……地方就像書中的童話故事裡一樣美好。
如果是年幼的雪莉肯定會因為父母沒有帶自己和哥哥而感到生氣,後來雪莉長大了自然也知道了那是什麼地方便沒有再詢問了。
波魯那雷夫曾說過,隻要有他在就一定會守護好妹妹。
雪莉撇了撇嘴,她說,她才不要一直當躲在哥哥身後的小女孩,
她想當童話故事中的自由快樂的小鳥,因為小鳥有翅膀,她會飛,可以飛到很高很高的地方,那個地方離父母很近,那個地方可以向下看到人世間的煙火……
……而‘騎士’将來還會有着自己的‘公主’要守護。
……
…………
………………
嘀嗒……嘀嗒……嘀嗒……
雪莉緩緩睜開眼睛,身上毛茸茸的毯子不禁讓她困意再度湧上,
客廳裡挂着的鐘表的時針和分針重疊指向12,突然好像有什麼不該記起來的記憶讓雪莉想起了,
雪莉猛得坐起身便于剛湊近沙發的你對上視。
你眨了眨眼,對雪莉笑了笑:“Sherry Happy Birthday~!(雪莉生日快樂~!)”
或許是剛從回憶中睡醒的原因,雪莉的腦子一片空白,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你發了愣。
就在這時波魯那雷夫飙着一口純正的法語将正在愣神的雪莉拉了回來。
“Bon anniversaire!(生日快樂!)”波魯那雷夫揉了揉雪莉的腦袋,雪莉擡頭看向自己的哥哥,結果映入眼簾的就是波魯那雷夫頭上格外顯眼的包。
“噗——哈哈哈!”一時間回憶起來的那些不好事情都煙消雲散,雪莉擦了擦笑出來的眼淚:“哥,你頭上的包是怎麼回事?”
波魯那雷夫輕咳幾聲,用手擋住嘴,用隻有他和雪莉才能聽到的聲音道:“我這個是…樹撞的。”
雪莉的目光在你和波魯那雷夫之間回旋,大聲道:“難道是和嫂子鬧别扭了,然後挨了嫂子的一頓愛的電炮嗎?”
“喂、喂喂——!”/“什、什麼?!”
波魯那雷夫和你皆是一驚。
故意的,肯定是故意的!波魯那雷夫連忙去捂雪莉的嘴,不過為時已晚。
“你都教了雪莉些什麼啊……”你的額間青筋暴起,手掌豎直的劈向波魯那雷夫的頭發,瞬間他的頭發炸了花。
“這、這可不是我讓她叫的。”波魯那雷夫現在百口莫辯,想解釋都解釋不清,他可是連一次正式的告白都還沒有開始呢……怎麼就直接……
“嫂子給我買了蛋糕!”雪莉目光鎖定到餐桌上的蛋糕後眼前一亮,一溜煙的跑到了餐桌旁,朝你和波魯那雷夫招了招手:“你們兩個不吃嗎?”
你看着雪莉如此開心,深深歎了一口氣,就當是在玩過家家遊戲吧……
于是你笑眯眯地摟住了正在整理頭發的波魯那雷夫的胳膊,咬牙切齒道:“走吧,我、親、愛、的、丈、夫。”
“嘿~!”波魯那雷夫顯然是從這‘丈夫’一詞中嘗到了甜頭,他連頭發都不整理了,美滋滋道:“這邊請我的夫人。”
你撇了撇嘴,雖然幼稚但二人還是十分默契的一起幼稚。
客廳的燈關閉,唯一可以照明的隻有蛋糕上的蠟燭,你和波魯那雷夫分别坐在雪莉的兩側,看着她雙手合十虔誠的許下願望,看着她将蠟燭吹滅。
燈光再次亮起,你們一起分了蛋糕,你還為雪莉表演了一個魔術,這個魔術叫‘火把玫瑰’,将正在燃燒的火焰變成玫瑰,在玫瑰出現的那一刻,雪莉激動得抱住你:“哇——好厲害好厲害!”
波魯那雷夫欣慰的将這一切用相機照下,相片裡是他此生最愛的兩個人,一個是親人,而另一個……
“拍照片居然不把自己帶上,也真是夠粗心的。”你奪下相機,攬過波魯那雷夫的肩膀,把相機高舉找好角度,一旁的雪莉将比‘耶’的手放在你的頭頂,好似一隻兔子耳朵。
“來——跟我一起,三——”
“二——”
“一——”
“看鏡頭。”你輕輕摁下快門鍵,隻聽‘咔嚓——’一聲,你将這短暫的美好回憶印在了相片裡。
或許多年以後,這場觸目驚心的旅行成為了曆史,但銀發騎士拿起照片會記得……
……曾有一位女孩穿越時空,打破了次元的阻礙來到他的身邊,陪着他再一次過了一遍妹妹的十八歲生日。
“幼稚的過家家遊戲還要玩到什麼時候?”聖杯騎士冰冷的聲音從你的後方傳來。
你的手稍微停頓了一下,吐槽道:“喜歡監視人的家夥。”随後又若無其事的拿起一張剛洗好的照片,在聖杯騎士面前晃了晃道:“你又沒規定,我們那個時候必須走,怎麼現在突然反悔開始趕人了?”
窄小的儲物室内隻有打印機洗照片的聲音還在繼續,你撇了一眼儲物室突然關閉的門,而不遠處便是正打鬧的波魯那雷夫和雪莉。
“哥,你快說,你不說等嫂子出來我就把你小時候幹過的糗事都告訴嫂子。”
“講、講什麼,我也不知道從哪裡開始講啊,秘密就是秘密不說!”
門外若隐若現可以聽到雪莉和波魯那雷夫的聲音。
聖杯騎士打了個響指将外面的聲音與這裡隔開,儲物室裡的一切又歸于安靜,
你看着聖杯騎士上半身挂着的胸甲,道:“你的胸甲也出現在了幻境裡,是自己也違反了規則嗎?”
他道:“與其擔心這個,不如擔心一下那個時候從這裡走出去的兩個人。”
你挑了挑眉,道:“你可别小瞧我的同伴們啊,他們或許沒有玩過規則怪談這類遊戲,但憑他們的智慧和見識肯定會猜出這個地方有規則限制。”
“況且……”你撇了撇嘴:“我現在做得這一切也不是毫無意義。”
再加上恩雅已經被打倒,那些活死人沒了她的控制也就失去了攻擊性,唯一的隐患就此排除,
聖杯騎士如果還想把你們殺掉的話,就隻能等你們先違反規則,或者是他直接動手,不過這兩個選擇怎麼看都是前者更劃算一點,畢竟本體徹底暴露在這裡遭人圍攻也是很危險的。
聽到這裡,聖杯騎士站得筆直的身體動了動:“你知道為什麼你會先找到承太郎的幻境嗎?”
“?”你默默扣出一個大大的問号,這玩意找人還分先後的嗎?!!
答案就是:是的。
聖杯騎士解釋道:“越是好破的幻境記憶之門就越好找,而花京院和喬瑟夫他們記憶之門可是在聖杯的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