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陽光透過簾紗在馬車内灑下斑駁的光影。
你悠悠轉醒,腦袋昏昏沉沉,宿醉的後勁還未完全消退。
此時,你感覺頭枕在一個溫暖且堅實的地方,側臉蹭到柔軟的布料,迷迷糊糊擡眼,發現自己正靠在花京院的肩膀上。
花京院還在沉睡,細碎的劉海搭在額前,神色安甯,均勻的呼吸輕輕拂過你的發絲。
而你身上,還蓋着一件帶着淡淡煙草味的黑色校服外套,那熟悉的味道,不用猜也知道是承太郎的。
與此同時,承太郎正坐在你的對面,雙腿交疊,雙臂抱在胸前,帽檐下深邃的雙眸直直望向你,正好跟睡眼惺忪的你來了個對視。
“早。”承太郎率先打破沉默,聲音略帶沙啞,像是砂紙輕輕摩挲,卻在這靜谧、帶着淡淡酒香的氛圍裡格外動聽。
隻是還未等你回複,刺眼的陽光便徹底照了進來。
“哦!XX,你醒了!”波魯那雷夫大大咧咧地拉開簾紗。
靠在一旁的花京院被這動靜弄醒了,他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
“波魯那雷夫,你就不能輕點嗎?”花京院睡眼朦胧地坐直身子,聲音裡還帶着剛睡醒的慵懶。
波魯那雷夫不滿地撇撇嘴:“你們也太能睡了!都這個點了…”
他一邊說着,一邊一屁股坐在承太郎旁邊,馬車裡的空間本就不大,他這突然一擠,讓本就局促的氛圍變得更加熱鬧起來。
“現在是午餐時間了…”波魯那雷夫悠哉地翹着二郎腿,他指了指正在和商販攀談的喬瑟夫。
“今天吃土耳其燒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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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瑟夫執意獨自前去和商販交涉,堅決不讓阿布德爾陪同。他自信滿滿,胸脯拍得震天響,信誓旦旦地表示要大展身手,向衆人展示自己高超絕倫的砍價技巧,仿佛在他面前,那些精明的商販都不過是手到擒來的小角色,三言兩語就能把價格壓到最低,買到最實惠的土耳其燒烤 。
你把外套還給承太郎,目光躲閃不敢看他,花京院察覺到了你的異樣,他低聲用隻有你們倆能聽到的聲音提議道:“我們下去走一走吧。”
你忙不疊地點頭,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起身想要下車,可宿醉的身體還未恢複,腳下一軟,整個人向前栽去。花京院眼疾手快,連忙伸手扶住你。
你和花京院走下了馬車。
“昨晚你喝得爛醉,承太郎和我費了好大勁才把你弄回馬車。”花京院無奈地笑了笑,接着爆料,“你一直抱着承太郎不放手。”
“啊?”你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置信,腦海裡瘋狂搜索着昨晚的記憶,可除了一些零碎的畫面,什麼都想不起來。
“所以到底發生了什麼?”花京院見你一臉窘迫,故意逗你。他一手撐着牆壁,慢慢靠近,臉上帶着狡黠的笑。
你被他逼得往後退,眼神閃躲,不知道該如何作答。撇過頭,卻聽到了對方的一聲輕笑,“不想說也沒關系。”花京院直起身子,給你留出了空間。
“現在怎麼樣,好點了嗎?頭還疼不疼?”他的聲音放得很輕,沒了剛才調侃和玩笑。
你注意到波魯那雷夫走下了馬車朝着你和花京院的方向走過來。
馬車上的承太郎沉默不語,但你能感覺到他的目光時不時落在你的身上。
就在這時喬瑟夫那邊起了争執。
“剛剛明明談好的,怎麼突然不買了。”喬瑟夫提高了音量。
“這些錢可不夠了。”
那個所謂的“商販”,臉上帶着一抹狡黠又貪婪的笑,眼睛在喬瑟夫和衆人身上來回打量,絲毫不把喬瑟夫的憤怒放在眼裡,仿佛笃定了喬瑟夫不敢把他怎麼樣。
突然“商販”伸出手指,指向了你,聲音冰冷而又充滿惡意:“我要她。”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空氣瞬間凝固。
喬瑟夫先是一怔,随即反應過來,臉上的憤怒更甚,幾乎是咆哮着吼道:“你說什麼?别癡心妄想了!”
他伸手想要抓住那個無禮“商販”的衣領但是卻被阿布德爾攔了下來。
“喬斯達先生,我們走吧,去買其他家的。”阿布德爾低聲勸阻,語氣中帶着幾分無奈與隐忍。
他湊近喬瑟夫耳邊又補充道,“有殺手在追殺,現在還是不要過于張揚得好。”
喬瑟夫沉默片刻,權衡之下,最終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