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雙手捂住臉,坐在馬車的角落。
錯了,你真的錯了,大錯特錯!
“其實沒有那麼糟糕,真的!”喬瑟夫試圖安慰你,他走上前,輕輕拍了拍你的肩膀。
你緩緩地将手從臉上移開,先是看了看喬瑟夫,又把目光投向車廂裡的另一邊,隻見承太郎和波魯那雷夫兩人直挺挺地并排坐着,背對着你,好似兩尊沉默的雕像。
你隻稍稍一瞥,便又迅速捂住臉,悶悶地說:“……果然還是很糟糕。”
“沒有沒有”喬瑟夫連忙擺了擺手,臉上挂着燦爛的笑,試圖用言語扭轉乾坤,“你那個時候可是超— —”
“瘋狂,我知道…”你苦笑着接過話茬,聲音裡滿是自嘲。
“OH,怎麼會!”喬瑟夫的語氣裡滿是不容置疑的堅定,“你當時雖然做法有點極端,但也展現出了前所未有的勇氣,這份勇氣可是很寶貴的,不過以後可千萬不要再做傷害自己的事情了!”
“嗯…”你悶悶地答應了,再擡頭時滿臉漲得通紅,像熟透的番茄,支支吾吾地想要說些什麼,卻又難以啟齒。
喬瑟夫立馬明白你要說的是什麼,随即大手一揮,像是要把所有的煩惱都揮散,“那件事不用管!”
“喂,承太郎你倒是說點什麼啊,還有你,波魯那雷夫。”随即他便把目光投向承太郎和波魯那雷夫,眼神裡滿是求助的意味 ,仿佛希望他們能說點什麼來打破這壓抑的僵局 。
依舊是沉默。
“現在這年輕人……”喬瑟夫見兩人毫無反應,隻能無奈地長歎一口氣。
無人瞧見承太郎和波魯那雷夫通紅的耳朵,像熟透的番茄,在靜默中透露着一絲不自在。
他們兩人都悶不吭聲,似乎也陷入了某種難以言說的窘迫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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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時前。
“啊啊啊啊!”
阿丹的慘叫響徹雲霄,身體本能地想要躲避,但卻被你一隻手死死摁住。
此時阿丹的眼眸中隻剩下無盡的恐懼與深深的震驚,在明晃晃的刀光映照下,那眼神仿佛凝固了一般。
而你,沒有絲毫猶豫,毫不客氣地将利刃刺進了阿丹的身體裡。
刹那間,滾燙的鮮血飛濺而出,濺落在你的左臉上,溫熱的觸感混合着腥味,在空氣中彌漫開來,滾燙而粘稠。
你迅速抽出刀,寒光閃爍間,又接連刺出幾刀,每一次刀的進出,都帶出一抹刺目的血花 。
就在你再次抽刀,手臂高高揚起,準備再次刺入時,一隻骨節分明、肌肉緊繃的手猛地伸了過來,精準無比地抓住了你的手腕。
“對,承太郎!!快攔住她!!攔住這個瘋女人啊啊啊啊啊!!”阿丹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聲嘶力竭地呼喊着,聲音裡滿是劫後餘生的慶幸與仍未消散的恐懼。
“閉嘴。”承太郎冷冷地吐出兩個字,目光如刀,狠狠瞪了一眼阿丹。
那眼神中的威懾力,讓阿丹瞬間噤聲,原本還在顫抖的身體也下意識地縮了縮。
随後,承太郎緩緩将那冷峻的目光從阿丹身上移開,轉而落在你的身上,那目光平靜如水,卻又深不見底,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些什麼 。
你卻像是沒事人一般,臉上挂着一抹天真無邪的笑容,動作十分自然地靠在他那寬厚堅實的身上,就像一隻溫順的小貓,親昵地把臉輕輕貼到他伸過來的手上。
承太郎的動作猛地一頓,像是被電流擊中,随後,他的手指微微顫抖着,一點點、輕柔地擦着你臉上那觸目驚心的血迹 ,仿佛在擦拭一件珍貴而又易碎的藝術品。
你笑眯眯地看着他“JoJo.”
承太郎沉默片刻,喉結微微滾動,低沉開口:“你這是在幹什麼?”他的聲音裡聽不出太多情緒,可握住你手腕的手卻不自覺收緊。
你仰頭望着他,歪了歪腦袋,笑容不減:“解決敵人。”你的語氣輕松平常,仿佛剛剛發生的血腥一幕不過是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
“即便如此,也不該用這種方式。”承太郎看着你,“你會受傷。”
“那該用什麼方式?等他害更多的人嗎?”你眨了眨眼睛,眼中閃過一絲狡黠,“你知道的,JoJo,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說着,你伸出手,輕輕拉住他的衣角,像在撒嬌。
你的手指向下滑動,但卻被這位黑衣少年制止,他道:“先把你腦中的那個替身弄出來。”說完,他将目光轉向喬瑟夫,喊道:“老頭子。”
喬瑟夫瞬間心領神會,立刻轉頭對波魯那雷夫說道:“波魯那雷夫,電視機。”
波魯那雷夫一臉茫然,手指着自己,滿臉疑惑地問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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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時候怎麼不把電視機拿着。”
“誰走的時候會随身捧着一台電視機啊,你怎麼不捧着?”
“搬不動。”
“合着就我一個人能搬動是吧!喂!”
“你的肌肉這麼壯實一定能的啊。”
“我那是着急去見XX,哪顧得上電視機!”
“我也着急見。”
阿丹聽着花京院和波魯那雷夫的拌嘴,額角暴起青筋,此時他被五花大綁塞進網裡,蒙住眼睛,像貨物一樣被人扛着找電視機。
該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