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安府尹聽罷,點頭道:“嗯,速去将他帶來,本官要即刻升堂問案。若是跑了嫌犯,你就代替他受過。”
李将仕抱拳道:“小人明白。”說罷,他立刻退出後堂,點了三個值班的弟兄,返回他家中。李将仕一路都不敢說話,隻是将許仙給鎖了帶回府衙。
回至衙門,府尹早已經升起堂。許仙被押到堂上,不明所以,求救似的看着李将仕。李将仕别過臉,不敢去看許仙,他怕落個串通的罪名,那就無罪也變有罪了。
府尹在上一拍驚堂木,“大膽許仙,上了堂你還敢左顧右盼,可見是個賊。來人,先打二十殺威棒。”
許仙忙道:“大人莫打,大人莫打,不用動刑,不知學生犯了何罪,大人但問,學生必答。”
府尹指着案上的那包銀子道:“你可認的此物?”
許仙擡頭看去,認出了包銀子的包裹,忙點頭道:“回大人,學生認的,正是學生交給學生姐夫,就是李捕頭,讓租借鋪面的。”
“你這銀子從何而來?”
“回大人,這銀子是學生借來的。”
“嗯?說謊,何人敢借你這樣的銀子,你可知這是府衙中失盜的庫銀。”
許仙一聽就慌了,忙不疊的磕頭道:“回大人,小人并不知情啊,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什麼誤會,本官看你分明是賊黨的同夥,你若交代出剩下的銀子藏在哪裡還可輕判,若是抵賴相抗,就是死路一條。”
“大人冤枉啊,大人,學生實在不知。”
“還敢抵賴不招,來人給我打。”
“大人,大人,這錢真的是學生借來的...”
許仙喊的聲音再大,都沒有人聽他的話。衙役們按倒許仙,固定頭尾,舉棒就要打。正此時,公堂上忽然刮起狂風,霎時間塵土飛揚,昏天黑地,在這風中,隐約聽的有人聲道:“陰天大老爺,許仙冤枉——”
等聲音消失後,風也住了,臨安府尹睜眼看時,就見他面前的桌案上留有一張字條,上寫“許仙冤枉”四個大字。
臨安府尹心道奇怪,不知道是神仙顯靈還是妖精作祟,一時也不敢再打許仙,遂命人将許仙放開,問道:“這銀子從何得來,你且與本官細細說來。”
許仙遂把昨天偶遇青玄,今天還傘求親并借銀的事情一一道來。
府尹聽罷,遂命衙役将許仙收監,又命李将仕帶人去雙茶坊捉拿青玄。
這邊李将仕帶人去捉青玄。
另一邊白蛇剛按落雲頭回到雙茶坊。她先前見許仙離開的急,怕他放棄,自己失去報恩的機會,遂掐指一算,算出許仙走後的事情,繼而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而此刻許仙已被押入公堂,由不得她多想,隻能先趕到府衙,做法引來狂風,從棍棒底救下許仙。看他暫時無事後,白蛇才去找那盜庫銀的始作俑者。
雙茶坊白府後院的假山内,白蛇對面站着青玄。
“原來你藏在這裡,是你盜庫銀,然後栽贓許仙的?”
“什麼栽贓,那銀子可是他從我這借走的。”
“你少給老子擺龍門陣,你分明是有心害他。你個臭王八!”
“那你又安的什麼心?你在斷橋上引誘許仙不成,又想跳水救他,不就是想來個親密接觸,然後順理成章的與他成親,我偏不願意。若讓你和許仙在一起了,我才真是從裡到外變成烏龜王八了呢。”
“老子早該想到是你,臭王八,臭王八!壞老子好事。”
“你罵我也沒用,我本來就是嘛。”青玄一臉的無所謂。
原來青玄乃是有八千年道行的妖仙,原形是一隻巨龜,一直在青城山祖師殿前的放生池中修煉。他與白蛇算的上是同一個山上的鄰居,自白蛇化形時就認識她。
“老子是來報恩的,你來搗什麼亂?”
“反正我就是不準你和許仙在一起。”
“你以為你是哪個,管那麼寬。”
“嘿嘿,龜蛇本是一體,我自然是你親親愛愛的夫君了。”青玄一臉正經的說出撩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