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兒點頭:“吃過人的老虎也不能留了。”
“那這樣吧,你去找到那個老虎殺掉。我趕去嚴府,免得許仙那邊出什麼纰漏。”
“好,我不在,你注意安全。”青兒交代了一句,起身離開。
二人分頭行動,白蛇很快來到了嚴府後園。此刻,園内已經準備好了法台,但是許仙他們還未過來。白蛇閑着也是閑着,就起手算了一算,知道了這件事情的始末。
原來那伥鬼常引誘上山的人深入林中,然後被老虎吃掉。久而久之,人們也察覺出不對,漸漸的都不往這邊來了。
引誘不到人,不僅老虎要發脾氣,自己練功也大受影響。這天,伥鬼正為沒人上山發愁,就來到密林邊緣晃悠,打算碰運氣。走到嚴府附近時,她突然感覺到了人的氣息。順着氣息過去一看,就看到了嚴公子。
當鬼這麼多年,她還從未見過如此俊俏的公子,想到自己的身世,長籲短歎道:“想我年紀輕輕就命喪虎口,還不曾許配人家。”她又看了看嚴公子,歎道:“當年求親的人那麼多,我也不曾動過心。這位公子,倒是正合我的心意。不如與他做個夫妻,也就死而無憾了。”
女鬼想罷,就進入了後園。嚴公子正在園中讀書,見突然進來一個女子,當時就吃了一驚。
“你是誰?”
“我是來與你做夫妻的啊。”女鬼巧笑一聲。
嚴公子見她舉止輕浮,言語輕佻,斷定她不是良家女子。又見她是突然出現,心裡當時就懷疑此女子來路不正,便冷着臉說道:“姑娘自重。”
女鬼看嚴公子一臉嫌惡的表情,當時就生氣了:“我挑中了你,你就不能拒絕我。”說罷就朝着嚴公子吐了一口黑氣,迷了他的心竅,拉着他進入房内。
後來啊——
第二天,然後第三天...直到現在。
白蛇算到此處,一搖頭。
此刻許仙早已經開始做法,白蛇一擡頭,就看到許仙在亂跳,嘴裡說什麼晃一晃桃枝,就有狂風起。白蛇不由得一陣無語,這個瓜娃子真是啥子話都敢說。但是沒辦法,自己有言在前,讓他随便搞。所以為了配合許仙,白蛇還是念咒喚來一陣狂風。
接着,就是許仙被吓到,白蛇又幫他化解尴尬,直到此刻許仙被老管家一群人簇擁着離開後園。
等到四下無人,白蛇嫌桌子底待着難受,就要從桌底出去。
突然青兒拉住她的胳膊,阻止了她的動作。
白蛇疑惑道:“幹啥子?”
“春宵一度。”青兒面無表情,但語氣認真。
“咳,咳,咳...”
白蛇臉漲的通紅,不知道是羞的還是咳的。她扭過臉,避開青兒熱切的眼神,急忙忙的從桌子底鑽出。青兒緊随其後。
白蛇背轉身,不看青兒,嘴裡結巴了一會,說道:“你現在是個女孩子,不要說這些虎狼之詞。”說完,就逃也似的化作一道光飛快離開了。
“那我變成男的說。”青兒緊跟了一句。見白蛇已經跑的沒影了,這才飛身去追。
白蛇和青兒一前一後回了保和堂。白蛇将自己關在屋内,任青兒在外面怎麼叫門都不開。青兒保持他一貫的耐心,就地在白蛇門前打坐了一晚上。
許仙被嚴府留了一晚上,第二日方在嚴府下人的敲鑼打鼓中,風光的回到了保和堂。
這一通熱鬧,一路上吸引了不少人觀看,人人好奇的問理由,嚴府下人不說鬼怪之事,隻說許仙妙手回春,治病救人。經過嚴府這麼一宣傳,人們紛紛跟着稱贊許仙醫術高超。
許仙連同保和堂的名望又上了一個台階,來找許仙看病的人也愈發多起來。
這可氣壞了錢塘本地的許多大夫。論醫術,他們比不過許仙,心内本就十分嫉妒,此刻又被保和堂搶去了許多生意,内心越發恨起許仙和保和堂來。
有幾個恨的十分厲害的大夫決心要給許仙一點教訓瞧瞧,好讓他低調些做人。但是他們又沒有什麼好的法子,一商議就找上了整個臨安城境内最大的生藥鋪的東家王寶山。
王寶山是錢塘人,祖上幾代都是做生意的。到了他這一輩,因為成功與錢塘縣令結親,便仗勢欺人,吞并了周圍所有的生藥鋪。後來,他又将生意擴大到整個臨安,沒幾年就成了臨安周邊最大的藥材商。
這幾個大夫自己整治不了許仙,素知王寶山的為人,此刻就想借王寶山的手對付許仙。
“有那保和堂在,您萬安堂的生意也不好了吧。”一個年輕的大夫說道。
王寶山看了幾眼來找他的幾個郎中,“哼,我又不靠藥鋪掙錢。他保和堂生意再好,也得從我這裡進貨。我還巴不得他生意好些。”
幾個大夫面面相觑,沒想到王寶山會如此回答,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王寶山看着他們,冷笑道:“隻怕你們不是為了保和堂,是為了那許仙來找我的吧。”
一個老郎中道:“什麼都瞞不過您王大官人。那許仙不過是從臨安發配來我錢塘的,如此招搖過市,人家不說他張狂,反說我錢塘無人。若不滅滅他的威風,隻怕越發不把我們本地的郎中大夫們放在眼裡了。”
王寶山嗤笑一聲:“不過是各憑本事吃飯,你們這麼氣惱也無濟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