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許仙,你竟敢公然藐視本官,該打。”說着,手就往簽筒裡探去。
許仙趕忙說道:“大人容禀,小人是在找人。”
“找誰?”
“找小人的東家。”
“你找她為何?”縣令坐直了身子問道。
“為這四樣寶物。這些寶物非我所有,乃是東家拿出來敬獻祖師的。所以關于寶物的來曆,小人也不清楚。”
“許仙,公堂之上你可不要玩花招,你所說可屬實?”縣令眯起眼問道。
許仙挺直了身子,“小民為自己說的負責,保證句句是實。”
“既然這樣,來人,傳保和堂東家到堂。”
衙役們得了令,立刻出發去保和堂拿白蛇過堂。
不多時,就聽到人群一陣騷動,緊接着,白蛇就穿過人群來到大堂上。白蛇以白紗覆面,但是她的氣質足夠驚豔,故而所過之處全是一陣陣的贊歎之聲。
縣令也忍不住多看了幾眼,但他還是正了正神色,一臉嚴肅的問道:“堂下來者何人?”
“保和堂東家。”
“本官是問你姓甚名誰,祖籍哪裡?”
白蛇略一思忖,為免有心人聽去,此刻還不能暴露白壽娘的名字。想到此處,她就依照白壽娘的人品和命運,随口編了個名字和身世。
“民女姓白,名素貞,鎮江人士,家中曾以買賣藥材為生,父母早亡,家中也無姐妹兄弟,一直由姑母撫養。今年姑母亡故,這才來到錢塘尋親。誰知親眷外出做官,此刻已經不在本地,不知多久才會回來,來信讓我留着此地等候。我一時沒有依靠,好在家中給我留了些金銀财物,就從父業在此地開了這家保和堂藥鋪。”
縣令點頭,然後問道:“堂上呈供的這四樣寶物可是你的?”
“正是民女所有。”
縣令明顯不信:“你家不過是小小商戶,你又父母早亡,你如何能擁有這樣的寶物?”
白蛇不卑不亢的答道:“寶物确實是民女的。家父因為買賣藥材的緣故,活着的時候幾乎大半年的時間都在外面收藥材,因此各地的名山湖澤都走遍了。這些寶物就是家父在那些山上訪高道遇隐士,從他們手中得來的。父親去世後,姑母心慈,讓我妥善保管這些寶物以留作嫁妝。”
白蛇說完,縣令想了想,覺得白蛇所言合情合理,而且她的态度端莊,一點沒有心虛的神色,當時就信了大半。但是想到王寶山,還是問白蛇道:“可現如今,萬安堂的東家王寶山卻說這是他家中失竊的,你如何解釋?”
白蛇不疾不徐道:“想來他失竊的應該是别的東西。”
“你為何如此說?”
“因為這幾樣寶物都有些來曆且因為是高隐所贈,故而它們各有其奇異之處。若真是王寶山家的,不知道他能不能說出這幾樣寶物的奇特之處?”
縣令見白蛇言辭從容,不似說謊。此刻外面又圍觀了不少百姓,他也不好偏私,便說道:“喚王寶山前來。”
很快,王寶山也來到了堂上。他看見白蛇,眼睛亮了一亮,随後就目不轉睛的盯着白蛇,不舍得移開一瞬。
縣令見王寶山這個樣子,臉上有些挂不住,喝道:“王寶山,你當這裡是什麼地方?”
王寶山被這麼一喝,臉上也沒有任何尴尬之色,反而笑嘻嘻的問道:“不知大人喚小民前來所為何事?”
“保和堂的東家說寶物是她的,你卻說寶物是你的,這怎麼說?”
王寶山粲然一笑,露出兩排白牙:“她要是想要就給她,我大方的很。”
縣令一拍驚堂木,氣道:“放肆,這裡是公堂,你好好回話。”
王寶山收斂笑容,敷衍道:“這寶物自然是我的。”
“如何證明?”
“這還要如何證明,憑保和堂的實力,怎麼能有如此寶物?”王寶山一攤手,接着說道:“而且我庫中失竊,整個王宅的人都知道,我還要如何證明。?”
縣令瞅了王寶山一眼,冷哼道:“可是這位白姑娘能證明寶物是她的。”
王寶山聽了,不由得心中打鼓,面上卻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吊兒郎當的問白蛇道:“不知這位,呃,白小娘子如何證明啊?”
白蛇瞅了王寶山一眼,對縣令說道:“我能詳細說出四樣寶物的奇異之處,不知這位王大官人可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