煽動得有點過頭了。
安池宮嬉笑着任由這名忍者反客為主的将他掀翻在地,壓倒在鋪滿月色的屋外長廊之上。
被徹底勾起征服欲的忍者,散發着尋常人見了會反感的掠奪者的氣息。與安池宮方才溫柔的方式不同,忍者的親吻更像是猛獸攻略城池的厮殺,已經到了讓人覺得難受和疼痛的地步。
就連嘴唇都被咬出了血迹,含着血腥味的親吻在唇間交替,但安池宮并不讨厭。他甚至可以算得上是十分配合了,雙手攤開,整個人放松的四肢大張的躺在地闆上,任由着對方進食般的啃咬。
埋在脖頸間的後腦勺,留下了一片坑坑窪窪的齒痕,但安池宮就像是被取悅了一般,這時候還能笑出來,還将手放在對方的後腦勺上,似乎鼓勵和安撫一般的輕輕摩挲着。
上身的衣服已經被撕毀,頂着大腿的膝蓋磨蹭着,一切都在朝着失控的方向發展。
因為很可愛,所以沒關系。
安池宮心裡這麼想着。放在對方後背上的左手,轉而一路往下,探進和服下擺。很好,裡面壓根什麼都沒穿。
——該不會預謀已久了吧?
——不愧是忍者,是行動派。
“我啊,不管泉奈對我做什麼,都會愉悅的接受哦……”安池宮低笑着,對在他身上作亂的人發出誘導般的聲音。“你想吃掉我嗎?那你可以吃得更徹底一點……”
嗓音發啞,就連呼吸都變得粗重。修長無繭的手指意有所指的落在了某個地方,輕輕的在邊緣揉捏按壓着,已經暗示得相當明顯了。
泉奈擡起頭來,帶着幾分野性,被安池宮稱為誇張的表情,用連眼眶都一片通紅的眼睛羞惱的瞪着他:“你可真是惡劣。”
“彼此彼此。”安池宮一點都不知道反省。“需要幫忙嗎?總不至于連囚禁我的婚房和大床都準備好了,還沒做好事先的理論功課吧?”
泉奈:……
那必定是不可能的。功課做得足足的。還特地跑去吉原觀摩過。
雖然看沒幾眼就覺得辣眼睛離開,但該怎麼做還是很清楚的。他咬着已然紅腫的下唇,就像是豁出去一般的說:“後悔的話我也不會停下。”
“那可真是從容呢。”安池宮眼角也是一片深紅,“我對泉奈的愛意,可丁點不比你對我的要少哦。不過還是要請你溫柔一點,大家都是男人,你應該知道那裡還是挺脆弱的。”
泉奈嗤笑一聲,瞥了一眼那個早就蓄勢待發的地方,覺得對方太裝。他幹脆的起身,往敞開的門裡走去,從角落的抽屜裡翻找着什麼東西。放的地方比較隐秘,估計是擔心被其他人看見,所以動作雖然急切,但一時半會沒能及時取出。
安池宮坐起上半身,看着那個努力的身影,舔着流血的嘴角,身體都在隐隐的發抖。
正當泉奈已經找到自己想要的玻璃瓶時,突然聽到外面傳來聲音。
“安池宮,你怎麼會在泉奈房間的門口?”
安池宮/泉奈:?!!
兩人就像是炸毛一般的,身體很是默契的一顫,就連頭發都像是靜電一般的有幾簇朝外自由的伸張。
安池宮扭動着僵硬的脖子,對上了正從拐角那邊信步走過來的宇智波斑的臉。對方雙手插袖,眼裡還有幾分疑惑。
“你不是要睡床嗎?十二點都過了,不想長高了?”說着又皺眉,“你這衣服怎麼回事?”
安池宮手忙腳亂的想要遮擋自己,但泉奈剛才的動作過于暴力,直接撕掉了胸前一大塊的布料,甚至都可以看到底下黑色的底褲邊沿。
他用剩下的布料和自己的雙手,盡可能的擋住身體,但某人似乎壓根沒有什麼自覺,還是詢問着:“你嘴巴怎麼回事?受傷了?胸口怎麼那麼多淤青,誰打你了?”
宇智波斑的眼睛危險的眯了起來。
在他看來安池宮已經是自己弟弟的人,雖然還沒進門,但也已經是需要守護的家人。自然不能容忍有人欺負了對方。
說着又道:“泉奈呢?怎麼在屋裡,裡面還有誰?”
忍者的感知能力很強,能發現安池宮沒有查克拉,自然能感應到屋内有泉奈的查克拉。眼裡的萬花筒寫輪眼幽幽顫動着,讓他疑惑的是,屋内除了泉奈以外沒有其他人在,更沒有其他人的查克拉殘餘。
終于意識到什麼的斑,在快到門口的時候停下了腳步。他驚疑不定的看着心虛得面紅耳赤,活像是剛被糟蹋過又羞恥于被發現的安池宮。再隔着門闆看向了屋内的泉奈的位置。
正當安池宮以為對方搞明白什麼情況,想找個地洞把自己埋了的時候,就聽到斑用複雜的動搖非常的表情語氣說:“泉奈,對喜歡的人不能這麼粗暴。我們家可容不得家暴這種敗壞門風的事。”
“才不是,斑哥我沒有!”泉奈從屋裡沖出來,急忙證明自己的清白。氣喘籲籲的模樣,除了嘴巴跟被狗啃過一樣,也沒什麼其他異常。
斑很想相信他,但是人證就在面前。他現在大腦裡已經快速的反省着自己對弟弟的教育是不是哪裡出了差錯。
而安池宮已經抓起了剛才被泉奈撕掉的布料,擋住胸口的位置,又蜷縮起膝蓋,慌忙的道:“大舅咳咳、大哥你誤會了,我之前不是和族人們鬧了一架嗎?所以才有傷,泉奈隻是太心急了把我衣服扯壞了!”
斑:……
他思考着當時族人有沒有不小心傷到安池宮。但當時的情況十分混亂,他為了阻止那些想用幻術的族人,确實有那麼幾秒鐘注意力沒有放在安池宮身上。
所以是那個時候受傷的嗎?
他啧了一聲:“那些家夥搞什麼啊,我都說了你是泉奈的丈夫,竟然還下手這麼狠。”又看向了泉奈手裡的玻璃瓶,“這是傷藥嗎?怎麼是透明色的?”
泉奈欲哭無淚的将那個瓶子丢給安池宮,安池宮差點沒抓住。
泉奈:“是傷藥沒錯。”
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傷藥。”
泉奈:“是藥酒的一種。”
“這樣啊。”斑沒糾結這個問題,隻要知道弟弟沒犯錯誤就行了。不然哥哥大人真的會心碎的開始檢讨自己的教育哪裡出了問題,也不好再平常心的面對還沒嫁進來就疑似被家暴的安池宮。
他自認為一場家庭危機是自己的幻覺,就走上前去,動作十分娴熟的将泉奈褪到肩膀處的衣領拉起來,又給他整理好淩亂的和服,大腿岔開的布料也拉好。“都幾歲了,怎麼連衣服都穿不好。”
整理好後,才用指背親昵的刮了刮泉奈的鼻子:“眼睛也這麼紅,是被這小子的告白吓到了對吧?确實,族人那邊也聽見了,還在抱怨着要來找你們理論呢,不過被我擋下來了。”
泉奈感動的癟着嘴角,拉着對方的衣角小聲說:“……謝謝斑哥。”
不敢想象那些人過來看到他和安池宮在走廊上親熱的畫面,會是什麼表情。
安池宮松了口氣,見泉奈已經吸引走了斑全部的注意力,正想拿着證物偷溜的時候,剛轉身就聽到斑說:“你别走。不是要上藥嗎?我來吧。别看泉奈平時看起來很可靠的樣子,他連被子衣服都懶得疊,都是直接扔壁櫥了事。上藥就更别說了,都是我來做的。”
泉奈:……
——啊啊啊斑哥,您在說什麼啊!
——哪有這樣揭人短處的。
偏生安池宮還一臉贊同的說:“發現了,上次下雨淋濕時,在我家裡換衣服,他還想把濕掉的衣服疊好帶回去,疊出來的樣子簡直不能看。不過很可愛,所以沒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