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到此地,鄙人應當擱筆了,把這一肚子不值銅钿的新談收起,待過了今年再重新拿出來胡舞亂弄。但是此時此刻有一些話,鄙人卻是不吐不快。有時鄙人攬鏡自照,也覺得這麼一塊老料還要學時髦強做新談實在是迂得可笑,每每展卷落筆,總覺得如履薄冰。
現在回想起來,鄙人能做成這個欄目實屬僥幸,一切的起因僅僅是《文藝新報》袁泰州主編看到了拙作《白衫郎》後産生興趣,安排了一次對鄙人的采訪。其實在那次訪問中,他們派出的記者劉文輝先生與鄙人産生了很大的分歧,以至于那次采訪是以不愉快收場的。劉文輝先生在回報館的路上遭遇車禍,不幸當場去世。兩天後,袁主編也因為中風被送往震旦附屬醫院[4]。雖然經過了緊急搶救,但袁主編還是回天乏術,于次日淩晨0點整撒手人寰。
所以,劉先生對鄙人的采訪并沒有能夠登報,而鄙人的專欄《新談錄》,也從來沒有機會成型。自然也就沒有先生太太能夠讀到,廣受好評雲雲更是無從談起,說起此事,鄙人肚子裡還頗有一份凄涼呢。
能夠看到這個專欄的人,世界上隻有一個。親愛的看官,那就是你。從頭到尾,隻有你一個人在讀着這個并不存在的專欄,隻有你一個人,探聽到了那些不為人知的低語。鄙人有許多話想要跟你聊聊,當你合上報紙時,你就能看到鄙人了。
你看到了嗎?
注[1]:佛羅倫薩
注[2]:聖母百花大教堂和博洛尼亞聖白托略教堂。博洛尼亞聖母堂現實世界并不存在。
注[3]:EliphasLévi(1810-1875)
注[4]:現瑞金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