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給姜清語發去一條消息:
“清語姐,我沒有介意,今天的事我會替你保密的。”
“在看誰發的消息?”
姜清語把手機反扣在桌上,雙手抱臂成防禦姿勢,警惕地看着陸文昭:“是希希發來的消息,疑心病就這麼重?”
陸文昭将手機從她手中抽走,看着設了密碼的屏幕示意她把手機解鎖。照做之後,陸文昭把聊天記錄翻了一遍,真的沒發現異常,最新的是朱雯希兩分鐘之前發來約姜清語吃飯的消息。
他推了推眼鏡,不尴不尬地笑笑:“我不是不信任你,你很單純,我怕你被不三不四的人騙了,我要保護好你。”
“說吧,有什麼事情。”
因為婚期将近,陸文昭最近對她格外“縱容”,甚至允許她和妹妹住在一起,不必回陸文昭的别墅。今天陸文昭大半夜來找她,肯定是有什麼事情要告訴她。
陸文昭笑而不語,牽起姜清語的手,彎下腰緩緩為她戴上一枚鑽戒。
“之前那個你不喜歡,我為你重新訂做了一個。”
為姜清語帶好戒指後,他就着這個仰起頭望着姜清語,眼中流露出一種虔誠的愛意。
“父親下周要為陸奕臻辦晚宴,我想要你到時候戴着這枚戒指站在我身邊。”
姜清語擡起手背,在燈光下對着戒指看了看,滿眼不屑:“你那些朋友也會參加晚宴吧,他們一直都看不上我,我和你一起出席,合适嗎?”
那是姜清語答應和陸文昭在一起後不久,陸文昭非要帶她見見他的朋友。一群富家少爺小姐的聚會,對她的到來雖然談不上厭惡但也絕對稱不上歡迎,隻是看在陸文昭的面子上給她留三分薄面,但骨子裡的那股傲慢還是遮不住的。
姜清語被隐隐排擠在他們之外,好在她對加入他們并沒有任何興趣,隻安安靜靜地坐在陸文昭身邊當一個精緻美麗的花瓶。
等她從洗手間出來,恰巧聽到他們對她的評價——
“文昭,你真就認定她了?沒必要吧,這種用心不純的女人玩玩不就得了。”
陸文昭身邊的男人摟着他,二人看起來關系親密。他沒有說話,笑着晃了晃酒杯。坐在對面的一個女人打趣他道:“你瞎說什麼呢,你以為人家和你一樣見一個愛一個。我們陸大少爺是情種中的情種,認準了一個就不會放手。也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使了什麼手段,能讓我們陸大少爺這麼着迷。”
“嗐,這種女人我見的多了。文昭,别怪兄弟我沒提醒你,這女人啊你再愛也不能慣着,小心被她牽着鼻子走知道嗎。”
衆人哄笑成一團,突然有人出聲打斷他們:“好了好了,别說了,等會她就回來了,别到時候鬧得太難看,給文昭添麻煩。”
陸文昭全程沒說一句話,好像他們口中說的人和他毫無關系。
“你誤會了,他們絕對沒有那個意思,都是朋友間開的玩笑而已,你千萬别當真。再說了,你是我未來的妻子,誰敢真的說什麼閑話。”
姜清語才不想和他糾結這些陳年往事,她沒有将戒指取下,手背朝外向陸文昭展示,鑽石在她白皙的手指上熠熠生輝,她的笑容也在這樣的光芒下顯得多出幾分幸福:“挺好看的,我會一直帶着它,無論什麼情況都不會取下來。”
陸文昭竟然沉默了,他一言不發地望着姜清語,看了很久很久,久到姜清語徹底失去耐心,陸文昭在她想要回家的時候抓住了她的手腕:“清語,可不可以讓我抱一下?”
“前幾天不是說好了,結婚之前都會和我保持安全距離?”
“所以我在請求你的許可。”
姜清語冷漠地搖頭,拿鑰匙去開門,門剛打開一條縫就被陸文昭合上,他又叫了一聲她的名字。
這哪裡是什麼請求,分明又是強迫。姜清語敷衍地給了陸文昭一個擁抱,令她意想不到的是陸文昭竟然真的乖乖聽話,沒做出什麼更過分的行為。
門打開後又合上,姜清語毫不憐惜地将戒指取下扔到在玄關處的櫃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