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芊樂夢黛女皇:不好意思,一直以來騙了你,其實我不是什麼女皇,而是一個騙子,本來打算騙你的錢買辣條,可我現在良心發現了,決定放過你。
Q·芊樂夢黛女皇:以後,别再那麼傻了,随便輕信别人,當心再遇到騙子,被騙得連苦茶子都不剩。
說完,她就迅速删除了C·殇絕清戀公爵。
“嗯,算你迷途知返,”薛母收起手機,“念在你是初犯,這次,就饒過你了,要是敢有下次……”
薛嘉抽抽噎噎地道:“不……不會再有下次了。”
薛母滿意地點點頭,眼睛一閉一睜,又恢複了平日溫柔的樣子,撫摸着她紅腫的臉頰,柔聲說道:“臉都紅了,疼不疼,我給你敷個冰袋,冷卻一下,以後要聽話,不能再交那些不三不四的朋友,知道了嗎?”
“以上……就是事情全部的經過,”薛嘉低下頭,像監獄裡的犯人一樣,低三下四地說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騙你的,我當時……可能被薛夫人一巴掌扇懵了……”
“之後,我嘗試過再聯系你,可都石沉大海……我以為你不想再看到我,就棄用了□□号,慢慢忘記了這件事……”
梵澈隻是目光冰冷地看着她,不發一言,忽然偏過頭,輕啟薄唇,吐出三個字。
“壞女人。”
薛嘉泫然欲泣:“真的很抱歉……我知道這麼說很蒼白無力,畢竟,是我的謊話害得你遭遇空難,淪為雇傭兵,還患上了ptsd……都是我的錯……”
“已經過去了,再道歉也無濟于事,”梵澈冷冷地說道,忽然話鋒一轉,說道,“所以,壞女人,你要怎麼補償我?”
薛嘉像是死刑犯被突然宣布無罪釋放一樣,震驚又喜悅:“都可以!任何要求,隻要你說,我全都照做!”
梵澈忽然靠近她,眼眸黑得妖異,勾起唇角:“哦?任何要求……都可以?”
“對!”薛嘉低下頭,臉頰染上绯色的紅暈,支支吾吾地道,“就算是……那個……也可以……”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梵澈的黑眸閃動着奇異的光彩,“那就……恭敬不如從命……”
薛嘉隻覺臉頰發燙,大腦一片空白,緊張地攥緊裙擺,心髒‘咚咚’跳得很厲害,像要跳出胸腔一樣。
明明隻是靠過來,明明隻是随意的一句話,卻讓人面紅心跳,無限遐想。
“那你……溫柔點……”
“當然,”梵澈說道,“開始吧,現在,給我讀讀你的說說。”
薛嘉像是被人當頭澆了一盆冷水,躁動羞澀的心頃刻間冷卻,眨了眨眼睛,茫然地重複道:“說……說?”
“對,”梵澈把手機舉到她面前,“公開處刑,隻有這樣,我才能解氣。”
屏幕上,是薛嘉□□空間的說說,她寫了幾百條,每一條……都很羞恥。
薛嘉硬着頭皮讀道:“最好喝的湯是孟婆湯,最苦的淚是眼淚,最善良的天使是惡魔,最美的橋是奈何橋,最好的王是閻王,大人們根本不懂,我們小孩有多累。”
一篇讀完,薛嘉已是一臉生無可戀,傭人們坐立不安,女仆長欲言又止,管家神情微妙。
梵澈笑容更深:“接着讀。”
“紅色是毀滅,藍色是冷漠,綠色是僞裝,白色是虛無,黃色是警告,粉色是虛僞,紫色是神秘,橙色是憤怒,黑色是歸宿。”
傭人們開始竊竊私語,女仆長幾次想說話,又被管家硬生生按下。
梵澈笑容近乎甜蜜:“繼續讀。”
薛嘉小聲道‘“能不能不讀這篇,換一個……”
“你說過的,任何要求都滿足,”梵澈笑吟吟地道,“說話不算話?”
“不……不是的,”薛嘉慌忙否認,“我……唉……我讀,讀就是了……”
她深吸一口氣,語氣毫無起伏地念道:“我差不多就是這樣的人,平時可以和你開玩笑,非常随和,但如果,你觸碰我的逆鱗,我就會讓你知道,什麼是真正的黑暗。”
“這種就是童臉狼,表面上單純天真,實際上圓滑通透。你不可能算計得了他,因為從一開始,你就被他布局了。他是棋手,而你隻是棋子,若你違逆他,你會知道什麼是殘酷和黑暗。”
“我從來不缺雷霆手段,也不缺菩薩心腸,我心中有佛也有魔,但我把魔深深地封印起來了,隻剩下佛了,我本想以菩薩心腸面對所有人,可是有些人非要我把心中的魔解除封印,那我想問問你們,當你們面對一個真正的魔現世,你們還鎮的住嗎?”
一口氣讀完,薛嘉覺得自己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和手段,癱在沙發上,兩眼無神看着前方。
梵澈支着頭,唇邊挂着餍足的笑意
傭人們議論紛紛,女仆長低着頭,肩膀一抖一抖的,管家還以為她不舒服,拍了拍她,結果,她擡起臉,五官扭在一起,臉色憋得通紅。
梵澈道:“想笑就笑吧。”
“我不想笑……”女仆長話還沒說完,就再也忍不住,拍着胸口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哈!”
薛嘉深受打擊,郁悶地道:“連你也……”
衆人哄笑着,空氣中充滿快活的氣息,
可以想象得到,日後,這些傭人在背後議論她,一定會稱呼她為‘童臉狼那女的’,或者‘童臉狼姐’。
她的面子,她的尊嚴,她的一世英名,就這樣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