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一周,很平淡,周競忙着準備全市物理競賽。
沈家外婆過七十大壽,沈家姐弟都回了嶺城,李馨漪開始認真學習。
起初,季悠見自家女兒回家就在卧室呆着,也不和那些朋友出去玩了,還擔心女兒在學校受欺負了什麼的,打算去和女兒談心,結果進屋看見女兒破天慌的在學習:
“诶喲,女兒,像受刺激的啦,怎麼開始學習了,是怕家裡破産了給自己找後路嗎?”
季悠進門沒有聲音,一開口吓了李馨漪一跳,李馨漪順了順胸口,“媽媽,你吓死我了。”
“唉呀對不起呀寶貝,你還沒和媽媽講你怎麼開始學習啦?”
季悠還是有些擔心,畢竟自家女兒打小就不愛學習,為此還比同齡人晚一年上學。
等李馨漪順過那口氣,才開口道:“不是那樣的媽媽,我知道咱家家大業大,但總不能出門在外什麼彩頭都讓季斯林占了吧。”
這話聽得季悠得那叫一個高興,開口道:“咱家乖乖長大了,要是有什麼不懂或者想請個家教老師之類的,就和媽媽講啊,你好好學,媽媽就出去啦。”
季悠是媽媽是四川的,不過自己的性格卻和在江南長大的爸爸很像,喜歡穿旗袍,說話也侬裡侬氣的,說罷便高興的出了李馨漪的卧室。
翌日,李馨漪早早來了教室,隻是沒想到還有來得更早的人。
“早啊,周競。”周競沒有擡頭,仍舊刷着物理題,隻是口上回了聲“早”。
李馨漪和沈疏宜關系好,也知道一些競賽,像沈疏宜那類人參賽是為了榮譽,而周競則是為了獎金。
全國物理競賽第一名獎金是一萬五,對周競而言是一年的生活費。
為了讓周競安心備考,李馨漪并未過多打擾周競,隻是李馨漪不去打擾,總有人打擾。
高二1班體育課和18班在同一節,李馨漪和沈疏宜在樹下乘涼,平日裡不管再熱沈從影總是會在球場打球,今日卻沒有他的身影。
心裡總有些不安,李馨漪便以不舒服的理由請假先回了教學樓。
果然,李馨漪還在樓梯口就聽見了沈從影的聲音,“成績好又怎樣,還不是個怪人!”
周競可以不用去上體育課,而沈從影便抓住這空隙我上了周競麻煩。
李馨漪三步并兩步沖到教室,沈從影還在說話,“你信不信我…”
“信不信什麼,沈從影你腦子有病吧,發什麼瘋?”
一班教室後門是樓梯口,隔壁是空教室,此時是上午最後一節課,除了還在上課的老師,基本不會在有老師經過。
“我發瘋,我還想問你發什麼瘋,他一個書呆子,一個怪人哪裡值得你喜歡?”
李馨漪被這難聽的話氣得失了理智,一巴掌拍在沈從影臉上,本就無人得教室更加安靜,接着是周競起身離開教室的聲響。
他并不想參與這場因自己而起的鬧劇,教室裡再次安靜。
神從影被這一巴掌打懵了,臉上火辣辣的疼,逐漸顯出一個掌印。
李馨漪也因自己的沖動失神了片刻,自己打内心知道并非真的喜歡周競,卻不曾想因為周競兒給了沈從影一個耳光。
終于,回過神的沈從影怒氣出聲:“李馨漪,你為了他一個外人打我,我記事起就喜歡你,我除了讀書不行,哪點比不上他?”
直到這一刻,李馨漪才對沈從影失望透頂,那一巴掌也不是因為周競,而是因他缺少教養
“沈從影,我一直以為你隻是行事魯莽,今天我算是看明白了,你壓根就是人品不行!”
說着用手指向沈以影,“你記住,今天這巴掌不是因為周競,是替沈叔管教你,教你怎麼說話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