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妄帶着鬼離離開,白書甜緩緩地站起了身子,她百分百的确定,那小子,定然是看到了。
隻是不知道,他看到多少。
默默地低頭,白書甜望了望自己,好在身材不多,前凸後翹,隻是平日都埋在衣物裡面看不到。
嗯,好在身材還說的過去,若是真被看到了,那也沒辦法……
嘩啦一聲,整個人直接倒在了水池裡。
啊!!!!!
泡是泡不下去了,緩好心情後,白書甜穿好衣服披着就離開了。
睡也睡了,休息也休息了,現在該幹正事了。
等整理好後,白書甜就到了槐冉的放門口,輕輕敲響,裡面傳來一聲:“進。”
魔族被關在别處,提取了魔族的魔氣後,槐冉就一直在研究直至現在。
“書甜?”
還以為是槐欣,槐冉扭頭後微微愣了愣,随機不自主的歎了口氣。
“怎麼了?”
“有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
白書甜哽住,這是最不想聽的話了,而且大概率的,她能猜得到。
“好消息是,這個東西有用。”槐冉頓了頓繼續道:“但是确實必須要對方願意才行,不然的話這導緻疫病的魔氣,沒辦法根除。”
白書甜也無奈了,這事情也在意料之中,畢竟既然刻意為之,又怎會這麼輕易的就解決。
“其他的魔族魔氣也可以嗎?”
“不清楚,沒有嘗試過,但是眼下不耽誤時間的話,用他應該是最快的。”
她自然也知道這一點,所以事情是耽誤不得了。
“槐欣呢?”
槐冉哽住,頓了頓,才不忍的開口:“去找那個魔族玩兒了,那什麼,我建議你過半個時辰再過去。”
白書甜不解,為什麼?
“……”
好的她知道了。
看到地牢中,被囚禁的魔族身上滿是爬蟲,眼含淚水崩潰的隻能嗚咽的魔族,白書甜默默地後退。
“啊,我還是半個時辰之後再來吧。”
半個時辰後。
白書甜看着被折磨的不輕的丸大人,此刻的他哪兒還有初見時的意氣風發,整個人都憔悴了不少。
解開他的嘴,白書甜咳嗽了聲,略微有點尴尬的開口。
“隻要你解除了疫病,我可以放你走,如何?”
“我呸!”
丸大人也是氣性很大,二話不說将他抓回來就在這裡遭受折磨,現在還想讓他幫忙,不可能!
“東西沒有到手,我是不會答應解除疫病的!你最好讓那個皇帝乖乖聽話,不過是凡人之軀,竟然還敢忤逆我們!若是惹惱了大人,到時候可就不是疫病這麼簡單的事情了!”
“那位大人?你說的又是誰?”
白書甜眯了眯眼睛,這魔族動不動口中就會提及這個稱呼,原本她以為說的是他自己,可現在看來,似乎整個事件的背後,還有更強的魔族。
丸大人冷笑一聲:“想從我口中套出消息?沒門!”
“我警告你們,最好盡快放我離開,很快就要到了我們魔族十年一次的聚會,到時若是大人見到我沒有到場,一定會找我的!”
丸大人再次威脅到,隻是這話一說,眼看着面前的幾人臉色一變,他就曉得。
完蛋了。
再三逼問卻再也沒有得到什麼消息,無奈白書甜幾人隻能暫時離開。
坐在房間内喝着茶水,有些許的發愁。
“這下可怎麼辦,那個魔族不願意配合的話,疫病就沒有辦法解除的呀。”
槐欣氣急,這魔族嘴巴真硬,若是換了别人遭受她這麼一出早就求饒了。
“沒辦法。”白書甜輕輕歎了口氣,本以為找到這次的主要魔族後就能解決此事,但現在看來還是不行。
如今因為疫病死去的人越來越多,就算是她想辦法用靈丹延緩,可也維持不了多久。
但耽誤太久了,也不好,而且這魔族的背後,似乎還有着其他的人。
“十年一次的聚會,說明這些魔族已經是存在很多年且很有規模了,可在什麼地方,什麼時間,我們都不知道。”
不怕魔族現世,就怕魔族隐藏在暗處。
尤其是近幾年來,這些魔族之間的動作越來越明顯,不少宗門暗藏的秘寶都被盜取或者搶奪。
但至今為止,沒有人抓到他們的尾巴。
因為得手之後,他們就會迅速的潛伏,再也不露頭。
當然,這都是後面要考慮的事情。
眼下她必須要想出解決這疫病的辦法,是再抓一個魔族嗎,可是這所謂的丸大人也說了,除了他,沒人能解決這個疫病。
槐冉掏出玻璃瓶,瓶中是上下亂竄的魔氣。
不論他怎麼試驗,都沒有辦法徹底抹去。
“吭哧吭哧,感覺你們這魔氣,跟我們鬼氣倒是有幾分相似嘛。”
鬼離爬上桌子,伸手扒拉着玻璃瓶,看着裡面的魔氣竄動。
那黑紅的配色,倒是真有幾分鬼氣的影子,隻是霸道了許多。
豬蹄子一抖,玻璃瓶被碰倒,咕噜噜的就往着桌邊滾去。
“!!哎呀!快接住!”
“你這個豬頭!”槐欣罵道,伸手去夠,但不夠長。
好在,妄默默地擡手,穩穩地落在了手心。
靜靜地撇了一眼後,放回了桌子。
槐欣松了口氣,擡手對準鬼離的豬屁股就是一巴掌。
清脆的很。
“你說你手那麼賤做什麼啊,差點就掉地上摔碎了!”
雖然說魔氣這種東西要多少有多少,但是萬一丢了,也是一件麻煩事。
鬼離吭哧了聲,沒敢反駁,隻是一轉頭,就看到了空蕩蕩的瓶子。
“!?裡面的魔氣怎麼不見了!”
是了,瓶子完好無損,瓶口也是封着的。
可是裡面如今空空蕩蕩,哪兒還有之前魔氣蹤影。
妄也愣了,他可是什麼都沒有做,隻是拿起放下而已。
“怎麼回事,魔氣為什麼消失了,是那個魔族做了什麼嗎?不應該啊,這已經被剝離的魔氣,怎麼會憑空就沒有了!”
白書甜皺了皺眉,将瓶子拿起左右看了看。
上面的封印都是在的,瓶口也沒有被打開,而且就不過一眨眼的功法,那魔氣便憑空消失了?
“會不會是因為這魔氣本身就存在不了多久,剛好是到時間了?”
鬼離小心翼翼的開口,默默地挪了挪自己的屁股,以防又被槐欣打到。
“應該不是。”
妄開口,随即擡起了自己的手。
手心正中,那個不在的魔氣輕微的晃悠,黏黏糊糊的纏繞在他的指尖。
似乎是感覺到了他的視線,偷偷的又藏在了他的手背,直到來會被翻轉後發現藏不住,索性癱軟一坨不動了。
幾人都愣住了,白書甜伸手去碰。
“别碰,小心些。”
妄抓住了她的手,輕輕搖頭。
這畢竟是魔氣,如今看似無害,可萬一呢。
白書甜看了眼妄,輕聲問道:“沒事嗎?”
“沒事,并沒有不舒服的感覺,反而……有點熟悉。”
妄看着手中的魔氣,之前就隐隐有所感覺,這魔氣,甚至比靈氣還要與他的身體契合。
有點奇怪,可為什麼?
“這,這魔氣怎麼到你手裡這麼乖啊?”
槐欣驚訝道,她可是見過的,就剛才而言,這魔氣都不見老實。
怎麼在這白自在的手中,就安安靜靜的。
眸光微眯,手中靈力湧動,這人,不會是魔族吧。
槐冉在旁邊瞧見了,悄然的伸手拉住,微微搖頭。
這人不是魔族,之前他們是見過的,而且對方也是問道宗的弟子,雖然有許多年不曾再見,但至少他們應該相信白書甜。
妄感受着這一縷魔氣與自己之間的聯系,試探的将這東西吸收看看,然而下一刻,像是接到了召喚似的,魔氣歡呼雀躍的就融入了體内。
“妄!自在!”
嘴快叫了一聲,好在趕忙改了稱呼。
白書甜抓住妄的手,上下查看,可半點傷痕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