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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承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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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挽睡中間病床,他去擠她留在牆邊的單人小床。

中途半夜,梁爺爺醒過來一次,迷離迷瞪也不知道說什麼話。雲挽身子沉,起不了身,梁西嶺就起來和老爺子說了幾句話。

沒多久,老爺子又昏沉沉睡着了。

梁西嶺第二天天不亮就走了,走前叮囑雲挽:“有事立刻給我打電話。”

“嗯。”

“你還在南京待多久?”

“我再待個幾天,爺爺好了我就回去了。哥你放心,我有朋友在南京的,沒事的。”

梁西嶺也知道是有個朋友幫了雲挽,點點頭:“别老麻煩人家,找哥就行。”

“好。”

“那我走了,你注意身體。”梁西嶺頓了頓,看她肚子一眼,“好好吃飯,别太累了。你懷孕的事……趁早跟他說。”

雲挽一愣:“嗯,我知道。”

可是她哪裡知道要怎麼跟陸承風說,她要是知道,就不會現在還在這裡躲着。

她說是為了照顧爺爺,然而更深的原因,是她根本沒有勇氣,她懷了孩子,卻不敢和任何人提起。

*

隻是再過了三天,雲挽睡了一覺起來,就把這種情緒抛之腦後。

因為陸承風給她打了個電話。

他說他到潤州了,想見見她。

算來他們确實也很久沒見面,他來了,雲挽捏着手機,背靠醫院冰冷的牆壁,有瞬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那邊磁啞嗓音蔓延:“帶你去吃飯,我去接你。”

雲挽脫口而出:“别。”

“怎麼了,不想見我嗎。”

“不是。”

“那躲我什麼。”他像是笑一聲,“還是你想在家住?我帶了點禮物過來,你去帶給爺爺奶奶,嗯?”

陸承風從沒有去過梁家,這是結婚前,雲挽就和他約定好的。

他也表示理解,也沒有多問,反正陸承風并不在乎。她家裡人知不知道,會怎麼想,從不在他考慮範圍之内。

他們是白紙黑字簽的合約,隻涉及利益,不存在感情。

她唯一底線,是不讓他去她家裡看。

他很容易就接受,隻是她每次回家,他總會讓人準備東西讓她帶回去。

他就是這樣的人,說愛她,他不表現愛她。

說完全心裡沒有她,有些方面,他偏偏做得絲毫不差。

雲挽心情被攪弄得天翻地覆,低下眼,逃不過去,隻好說:“那我去拿。”

她不敢告訴他,梁西嶺并不準讓她收他東西。

“嗯,你到凱悅來找我,我和前台說過,他們會帶你上來。”

“好。”

他挂了這一通。

雲挽聽着電話那頭的忙音,慢慢靠回牆上。

她其實也意識到,陸承風最近似乎變得冷淡了,雖然他從一開始,就沒有表現得多溫情。

可這麼兩個月,他們聚少離多,他總是很少回家。

男人不想回家,總是住酒店,雲挽想,他可能真的開始厭倦她了。

但總歸回去一趟也行,她順便看看奶奶。

她和梁西嶺說了一聲,讓他晚上下班過來替她照顧一下爺爺,又給陸承風發了消息,說自己大概幾點到。

陸承風沒有回。

隻是到了晚上,下起大雨,雲挽從醫院出來,撐着傘小心翼翼避開水坑。她想打輛車,然而街對面,車燈驟然兩下閃爍。

昏朦的雨幕中,她看見那輛熟悉的銀色賓利停在街邊。

雲挽頓住腳步,那扇車窗緩緩地搖了下來,隔着朦胧霧氣街燈,男人鋒利俊美的臉龐,在雨水中隐現。

無聲對望片刻:“過來。”

雲挽愣了很久,直到收不住震驚情緒,才遲疑地過去。等坐上車面對面看他,她顫動眼睫,輕聲問出一句:“你怎麼過來了?”

不應該,他起碼不應該在這。

她都沒告訴他她在南京,也沒告訴他爺爺在哪家醫院,他又是怎麼會知道呢?

他那麼忙,應該不會特意留意她往哪裡去,平時在做什麼才對。

然而男人看她:“那我應該在哪裡。”他停頓,低聲道,“凱悅?等你坐高鐵過來?”

她愣愣地,講不出話。

他說:“家裡出事了不和我說,你是有醫院的資源,不需要和我說,是嗎。”

雲挽小聲說不是。

司機早就識趣出去了,陸承風看她兩眼,反手把她拽過來。他穿着黑色三件套,外套寬下了搭在椅背,身上隻剩襯衣馬甲。

袖口微微挽至小臂,他左臂戴着皮質袖箍,整個人冷貴到甚至有些痞氣。

陸承風斜靠車座,望着她沉默幾秒:“以後出事要告訴我,知道嗎。”

她咬着唇,點了點頭。

隔着昏暗的空間,他看了她良久,雲挽被他盯得心裡緊張不安,又不敢亂說話。

陸承風伸出臂膀,把她摟進懷裡,俯身吻了吻她額頭:“知道就好。”

他的唇色偏淡,看着總覺得漠然,隻是眼瞳很深。那種氛圍裡,顯得有種隐秘的性感。

常年健身的身材就太好了,雲挽被迫半靠在他胸膛上,盡管時機不對,耳根還是不可抑制燙起來。

陸承風吻到她唇角,淺嘗辄止地碰了會兒:“醫藥費自己付的?”

她點頭。

“我之前給你的卡不用?”

她梗了下:“忘了。”

陸承風又是看她很久,也不知道信沒信,抿着唇隔好半天才說:“東西替你送回去了,讓助理送的,說是你同事,你别跑一趟了。等老爺子病好點,讓他回去将養着,你回家休息吧。”

雲挽眼睫一顫。

他掌心撫摸着她鬓邊頭發,粗粝,但也溫柔:“你不在家我還沒那麼擔心,後面知道你去南京,我就想老爺子的病不會輕。可你也不說,那個時候,我是真的擔心。”

她身體像灌了鐵,猛然變得僵硬,他眼瞳幽幽暗暗的微光,瞳孔裡有她的倒影,她看見在他眼裡,她肩膀一點點地塌下去。

那其實是她不久前夢裡面的場景,她不懂為什麼那個時候,會真的有瞬間成了真。

指尖虛弱蒼白,雲挽手指抖了抖,忽地撲上去抱住了他。

她很少這麼主動,也基本沒這樣大膽的行為。

可是她有瞬間,是真的覺得很難過,也很委屈,她還有話想跟他說,想問他能不能多待一會不要走。

隻是她的性格,這樣的話在心裡想了千百遍,也很難說出口。

漸漸地啜泣聲襲來,他掌心在半空懸停幾秒,重新落回她背。

他拍了拍,聲音難得放緩:“好了,别哭了,我還能陪你到晚上,我讓助理改機票,明天還得出差,再晚,就不能了。”

*

梁爺爺兩周過後,各項體征漸漸穩定,陳蟬衣安排車把他送回潤州。

她彎唇:“沒事了,爺爺這幾個月好好休息,不要老讓他走動了,少說還能活二十年。”

雲挽噗嗤笑了。

“對了。”女人整了整毛衣外套,擡眸看她,“你收到邀請函了嗎,海城江家那位的女兒滿月。”

雲挽想了想:“收到了。這段時間忙,前兩天查郵箱才發現。”

陳蟬衣說:“你家那位一起去嗎?”

雲挽遲疑了一下:“他,他不一定吧,他可能有事。”

她不安垂下眼睫,陸承風說陪她一晚,真的就和她待了一晚。隻是從那晚到現在,晨起他讓司機開車離去,她就再也沒有他的消息。

她不知道他怎麼樣了,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做什麼,和誰,在哪裡。

他好像每次隻出現一晚,夜晚結束,他也就消失了。

她仿佛是做了場夢,那晚雨夜車裡的潮濕和溫存,都隻是她的幻覺。

臨走前陸承風說,派了兩個人跟着她。

雲挽想,他估計是不想她再麻煩别人,不然這樣好丢他臉。

然而陳蟬衣還以為她不方便說,很貼心掠過這個話題:“那正好,你和我一起吧,我一個人坐飛機也害怕。”

雲挽也不想自己一個人去,反正坐飛機還要回南京,她就點點頭說好。

發了消息給陸承風派來的兩個人,讓他們别來潤州了,直接去機場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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