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現在情況符合微語論,那麼林靜望,也會在夢裡見到我嗎……不對,他每天都能見到我,不用在夢裡見我了。
有點生氣。餘墨舟這個情緒突然湧上來。
我們現在到底誰追誰啊,林靜望又不直接和我說,有什麼東西讓讓他自己說出來啊,最詳細的那種,最好帶着他自己當時的想法。
〔你哥酒量好嗎?〕餘墨舟拿出手機,打字給林諾發消息。
〔不是,你想幹什麼?
我哥從來不沾這個東西的哈。〕
懂了,不是很好。
林諾看見消息,表示他們的小情趣這麼玩,你們到底誰追誰啊,你小子有點主動了,對我怎麼不這樣,關都不關心一下,好歹也是你最好的朋友。
她不禁給餘墨舟豎起大拇指,不愧是“雙面勾引型”很好,記住你們了。
林諾暗暗記他們一筆,勢必要讓他們償還這幾年看到林靜望面無表情的臉,已經受夠了,餘墨舟也是一天天的就知道出去玩,剛存起來的錢又花掉了,以後娶老婆怎麼辦……哦,自己可能還要随份子,可能還會倒貼。
煩死了。
手還是很誠實的給餘墨舟推薦哪家的酒精度數比較高,容易喝醉的那種。
“要不是自己哥哥不努力,也是難為你這個被追的人花心思。”林諾發完後,自言自語安慰自己道。
餘墨舟看見後面林諾推薦的紅酒一系列關于酒的東西,迅速選了一個在自己承受範圍内的一個牌子酒下單,顯示明天早上送達。
又開始思考在哪裡作案呢,他們家不行,林諾還在呢,自己家就有點……林靜望會拘束的樣子。
突然想起來,以前有過想租房的心思,那種小房子的居民樓,問題又來了,隻租一兩天房東肯定不會同意,一兩個月的話資金好像不同意……
一番斟酌後,餘墨舟選擇上酒店,怎麼讓林靜望自覺進去就要看自己的手法了,并且他為自己制定了一套詳細計劃,對自己的實力非常相信。
——
晚間,林靜望下班回來,用指紋解鎖開門,開口問:“你吃晚飯了嗎?要不要我給你做。”
他放下手裡的公文包,沒等林諾回答直接進入廚房,拿下一旁牆上挂着的圍裙,系在自己身上,開始忙話。
林諾雙手撐着臉頰兩邊,望着林靜望在廚房忙碌的背影,既然知道自己沒吃飯,為什麼還要問一下呢,人機嗎?
“不用想太多,你什麼我不知道嗎?”
林靜望的聲音從廚房傳來,他仿佛知道林諾在看他,在心裡想些什麼。
林諾小聲道,“被發現了。”噌一下起來,有點震驚但不多,她早知道自己和林靜望之間的那種細微的感覺,可能是因為血緣,她能知道林靜望在想什麼,反過來林靜望也能。
“哥你變了,以前的你不會這樣。”林諾稍微帶了點戲在裡面,緩解尴尬。
林靜望回頭看了一眼林諾,繼續做飯。
“你以前不會問我的,直接就去給我做了,果然和自己的白月光在一起,人都變了。”
林諾裝作眼角有淚,輕蹙着眉,拿手去擦,帶着一點細微的抽泣聲。
林靜望沒回話,把菜從廚房裡端出來,對還在演戲的林諾喊道:“來吃飯。”
林諾彈跳起身,小跑到餐桌前,兩眼放光地盯着餐桌上的食物。
晚飯後,林靜望走上了樓,林諾隻是看了一眼,繼續吃盤子裡面的肉,一口一塊。
他先是洗了個澡,洗去這一天的疲憊,畢竟當老闆也不容易。
又來到那個房間,還沒進去就知道門鎖被動了,雙手輔助解開後,擡腳進去,環顧四周,“他不在這裡。”自言自語道。
林靜望有些時候想過,如果是自己忘記就好了,憑借着這些,就能全部想起來,就不用這樣了,隻能見到幻覺裡的餘墨舟。
很快,他察覺到這個房間被動過,有點太整齊了,整齊到沒有偏差,這不是自己的習慣,林靜望清楚的知道。
林諾一天在家,到家的人除了她的朋友就沒有人了,又有誰會知道密碼這麼私密的東西,林諾不會來,答案很顯然,隻有一個人——餘墨舟。
林靜望垂眸盯着剛剛從口袋裡拿出來的照片,上的餘墨舟看,是那天出去的合照,後面還有幾張,是林諾拍的。
細細察看後,所有的都動過,餘墨舟應該看了後面的字,在今天一整天的時間,都有可能。
拉開椅子坐下,習慣性的拿起筆在手上旋轉,不是抽煙,煙會污染這個房間,林靜望從來不會在這個房間抽,想抽都會走出去。
猜餘墨舟嗎?林靜望不敢,是猜到了不敢知道答案,不定因素太多了,萬一呢,有這個萬一在,猜到了又能怎樣。
是想知道“林靜望”這個人嗎?隻是對于餘墨舟來說自己應該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變/态,留着以前所有的東西,一直懷念着以前,而且還把自己困在裡面走不出來。
林靜望拿出口袋裡的煙和打火機,打開又停下,看見裡面已經沒有的煙,才察覺到這幾天抽的煙有點多了。
把空煙盒丢進垃圾桶後,林靜望獨自出門,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偏偏要現在出來買煙,可以明天再去的。
坐在超市門口的長椅上,打開煙盒拿出一根,叼在嘴裡,一手護着煙,不讓風吹滅,一手按打火機。
打火機的火光印在他的臉上,把煙點上後吹滅打火機放回兜裡,接着把嘴裡叼着的煙,拿在手裡看着。
在長椅的另一邊,林靜望又看見了“餘墨舟”,他側頭看着,雙手手肘撐在膝蓋上,手裡的煙還在繼續燃燒,尼古丁燃燒的氣味進入林靜望的鼻腔,刺激着他的神經。
他伸出手,想去觸碰“餘墨舟”的臉,但是撲了個空,深呼吸一口氣,搖頭笑自己,小聲道,“越來越像了。”說完,連自己的肩膀都酸了一下,是從心裡傳來的酸楚。
好像是對“餘墨舟”說的,也好像是對自己說的,他收回手,現在隻是靜靜地看着他,沒有動。
直到煙燒到林靜望的手,痛讓他清醒,“餘墨舟”才離開。這就像一個封閉的房間,隻要給林靜望一扇門,他就能從裡面走出來。
他把煙丢地上,踩熄後撿起來丢進一旁垃圾桶裡。
這幾年,你無處不在,我卻還是想要一個真實的你出現在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