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想做的事情,餘墨舟就隻能待在家裡在網上沖浪,撸貓逗貓,畢竟現在的關系,出來還需要一個理由或者契機,隻欠東風的事情。
下一個視頻,餘墨舟連續幾次刷到了,是出片打卡點,地點是香格裡拉。
很熟悉的名字,似乎記憶中有過,餘墨舟卻怎麼都想不起來,眼神飄到一旁正在抓貓抓闆的零一,又收回目光,途中看見了那塊檀木。
似乎是剛剛零一把它碰到在地上的,餘墨舟放在手機起身去撿,檀木被摔出來,指腹摩挲着上面的字,腦子裡浮現出了一個地點,就是香格裡拉,這塊檀木也是從裡面求的。
林靜望已經去過的地方,他所帶回來的東西,為什麼要去那裡呢……一開始猜想,餘墨舟腦子就自動浮現一些亂成一團毛線的情景,裡面很多都是一塊塊碎片。
零一跑到餘墨舟腳邊,在那裡叫喚,似乎知道餘墨舟現在不應該想太多,他抱起零一坐到沙發上,給它順毛。
茶幾上的筆記本,被風吹開,餘墨舟放在自己腿上,墊着零一頭上,囫囵翻看。
林諾有天告訴過他,自己去過香格裡拉的這個地方,他還在地圖上标記過。
當時去那裡是為了找點靈感……筆記本上隻記錄了是為了找靈感,回去的時間健忘症又犯了,後面就沒被餘墨舟記下來。
〔看到這個地點的視頻安利,心動了,準備十二月十号起身。〕
餘墨舟在群聊裡打字發消息,後面附帶了視頻。
〔我去!〕施意看了視頻封面立馬打字回複餘墨舟,遵守信用的沒有和餘墨舟說那件衣服的事情。
林諾手機震動後,看見是餘墨舟發的,回複:〔我也去,對了我哥也去。〕
其他人沒有回複,應該是有事情要做。
〔記得準備好東西,當天早上機場集合。〕
林諾知道為什麼餘墨舟要說十号了,看到桌子上的U盤就知道了,這小子……
她老老實實的把U盤插進電腦裡面,翻看裡面内容,每一章都能讓她倒抽一口冷氣,每章幾乎達到六千字到一萬的程度。
——
十号當天,餘墨舟成功和幾人彙合。
施意他們帶了兩個行李箱一個包,餘墨舟就隻帶了一個包,上到飛機上,林諾身子往靠背一倒,眼睛一閉就是睡,猜想餘墨舟應該是想弄死自己,以達到獨享林靜望這一目的。
達到目的地,一個個都是疲倦樣子,和餘墨舟一樣想法,無論多久都準備休息一天次日啟程。
由于節假日人數很多,房間有限,于是乎決定兩兩一間,個個都沒意見。
施意和林諾倒是一臉開心樣,知道他倆關系,一想到可能同床共枕就興奮到了,林諾還和施意說起他倆之間的發展進度,施意也是越聽笑容越大,嘴角都快咧到耳後根了。
餘墨舟跟着林靜望進了房間,一打開燈整個房間瞬間照亮,擡手打了個哈欠,全憑自己意識去拿衣服洗澡,出來時開口問:“林靜望,你要洗澡嗎?”
林靜望整理行李回望他,回答:“要,你準備睡了嗎?”
餘墨舟穿着拖鞋走到林靜望身旁,蹲下與他平視,“不準備,想看看你。”聲音放輕了,吐出的熱氣撲往林靜望的臉上,散開,像是被下了迷藥。
臉上沒擦幹的水,浸濕他臉上的小絨毛,順着眉骨往下滑,鼻尖點點水珠,嘴唇如同水蜜桃的顔色。
“那我洗快點。”林靜望立馬起身,沖進來浴室,似乎最控制不住的是自己。
沒幾分鐘出來後,帶着一股沐浴露香,頭發還沒擦幹,餘墨舟就立馬抱了上來,把他差點撲倒在地上,林靜望一個扭身倒在柔軟的穿上。
“餘墨舟,等一下,我頭發還沒擦幹。”他一手扶着毛巾,一手護着餘墨舟的腰,避免他滾下床。
餘墨舟頭埋在他的胸口,“沒關系,林靜望。”說話悶悶的,帶着困意。
林靜望拿下不是很濕的白色毛巾,“你就這麼相信我的自制力嗎?”啞聲還是淡淡開口,呼吸平穩,心跳卻很吵。
沒等到餘墨舟回答,低聲靠近他的耳旁,“對你,我不會這三個字。”感受到了身上趴着的人喉結滾動了一下,一旁的手不自覺抓緊了床單,最後被抓出一朵花,林靜望伸手去牽,與他十指相扣,又對比手指大小長短。
後面餘墨舟整個人越來越燙,最後憋不住了,雙手支楞起身,與林靜望對視,手還是十指相扣的動作。
林靜望沒有動,就是坐在原地看着他會做出什麼,見他慢慢靠近自己,垂了眸子,呼吸開始重起來。
倆人體溫逐漸升高,像要被燒開的水壺。
就差一點,餘墨舟就吻了上去,卻臨時制止住,松開那隻握着的手,捂着臉慌忙下床,連拖鞋都在原地穿了幾秒後,沖進了浴室。
看見餘墨舟慌忙的樣子,林靜望擡手把自己的眼睛埋進臂彎,深歎一口氣,手捏緊了被子,血管微微凸起,他喉結滾動,感覺一陣口幹舌燥。
一閉上眼全是剛剛情景,根本轉移不了注意力,為了不做讓自己後悔當初沖動的事,林靜望也是真的費了好大勁。
而浴室裡的餘墨舟,靠坐在浴室門,心髒似乎要跳出來,臉更是紅得不似正常。
心裡不斷默念,自己還是太沖動了,沖動是魔鬼,是魔鬼。
林靜望看着時間,起身下去把人哄回來 ,敲敲門,嗓子啞着道:“餘墨舟,還好嗎?”
“沒事。”餘墨舟起身一陣眩暈,緩幾秒後,打開門道。
直接倒在林靜望懷裡,眼前一片黑,等能看見的時候發現已經在他的懷裡了,還被公主抱到了床上。
剛剛平複下來的那股感覺,現在又湧上心頭,紅了臉和耳朵,帶着全身都開始發燙,感覺自己脖子也要開始變得熱起來。
林靜望給他蓋好被子,“睡吧,我去關燈。”
燈被關上後,整個房間變回黑暗,餘墨舟隻靠着窗外透進來的月光辨認林靜望的動作。
等林靜望上床後,不敢去看他,餘墨舟轉過身背對着他。
他們兩個中間似乎隔了一條銀河,都在邊上睡着,林靜望平躺睡下閉上眼,便沒了動作,整個房間安靜下來,隻剩下呼吸聲。
餘墨舟過了幾十分鐘,心髒重回平常跳動速度,緩慢輕輕轉身,面對着林靜望,月光把他的側臉描摹的有棱有角似的。
他背對着月亮去看林靜望臉上的月光。
餘墨舟很想伸手去真正觸碰月光,怕他會醒,又怕自己動作太重,它就碎了。
他看着看着,眼皮越來越重,最後進入了夢境。
林靜望睜開眼,聽着很輕的呼吸,知道餘墨舟已經睡了,側過頭看了一眼他們之間的距離,支起身輕手輕腳的把餘墨舟抱在中間,避免他滾下床。
餘墨舟感覺這個姿勢不舒服,反手抱上他的腰,讓他沒有了操作空間,隻得這樣互相抱着睡覺。
林靜望一手抱着他的腰,一手枕着自己腦袋,輕歎了口氣,沒辦法後沉沉睡去。
夜晚總是這麼安靜,也經常發生一些故事。
林靜望在半夜被餘墨舟的動靜吵醒,他一睜眼,發現餘墨舟在流淚,劃過眼角最後浸濕了枕頭,他眼角微紅,眉頭緊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