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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算是獎勵嗎？”餘墨舟和林靜望走出畫展，他牽着身邊人的手，輕聲開口問。

體溫與體溫交融，林靜望越發覺得餘墨舟的手軟，自己一隻手就可以包住，不自覺捏捏，“你可以當做是，因為以後這種獎勵會很多。”

所以說這不是獎勵，隻是确定關系的正常行為，但是餘墨舟認為有點出入，因為他寫的小說裡面沒有這樣一确定關系就接吻的，還說再來一次，而且接吻的感覺也有點不一樣。

餘墨舟聽完，明顯感受到他的手臂在震動，再到肩膀，于是乎側過頭去看他，不僅是聲音帶笑，連帶着現在的臉上。

他笑得花枝亂顫，餘墨舟不知道為什麼耳朵發燙，又把臉頰染上，不想讓他看見，故意偏過頭。

一個确定關系的流程，給了林靜望這麼大的改變，這也太犯規了吧。

林靜望感受到餘墨舟的手心發燙了，再加上他刻意避開的視線，就知道他應該是臉紅害羞了。

“親一下就這樣，你是狐狸精變得嗎？”林靜望沒有去故意去看餘墨舟，而是看着前面的路。

餘墨舟反駁道，“是兩下，”發現自己在被牽着走，轉移話題，“我送你回家吧，剛好把禮物一起。”手似乎要燒起來了，卻在林靜望松開時，冷靜下來。

林靜望上車給林諾發消息，關上手機後，眼神更加直白的盯着開車的餘墨舟。

他很想說什麼，但是千言萬語最終彙不成一句完整的話。

在林靜望家停下，餘墨舟去車的後備箱拿東西，他來幫忙，幾個來回就已經搬完了所有東西。

“我回去了，再見，林靜望。”餘墨舟在門口給林靜望揮手。

兩人隻有一步距離，林靜望點點頭，卻在餘墨舟轉身踏出的第一步，上前一步把他拉回懷裡，開口時餘墨舟都不知道現在的他是這樣的心情。

“餘墨舟，留下來。”聲音含着淚一樣，顫抖着吐出一個個字，委屈可憐的不成樣子。

“怎麼了？”餘墨舟似乎有點沒跟上，剛剛林靜望和現在的他，完全就是兩個人。

林靜望路上時，看見了許多個餘墨舟，忽略掉其他，卻在他要離開時，“餘墨舟”說：“你不想讓我留下來嗎。”有一個在他耳邊輕聲，“林靜望，不要趕我走。”

餘墨舟感受到他抱的很緊，像是要把自己揉進他的懷裡。林靜望在他耳邊輕聲開口，“就今天，留下來陪陪我，好嗎？”

這句話像是一段咒語，餘墨舟點點頭，實屬有點招架不住這麼直白主動的林靜望。

林諾一回到家，進門看見餘墨舟還以為自己走錯家了，“你為什麼會在我家？”

“明天就是你生日了，剛好給你賀生。”

林諾一語道破：“理由吧，成了我嫂子就可以亂說話了。”

餘墨舟攤手給林諾看自己現在正在幹什麼，她湊過頭去，真的是個自己賀生的賀卡，小禮物等等。

“勉強信你一次，”林諾轉身上樓，半路上發現不對勁，對樓下的餘墨舟喊道“你為什麼反駁一下你不是我嫂子，你和我哥真的在一起了？”越說後面她的聲音越透露着震驚。

但樓下的人頭都沒擡一下，反倒是林靜望走到林諾身邊沉聲道：“是，這是你生日禮物。”

林靜望把手上的禮物盒塞到林諾手心，林諾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以前還會問一下自己喜歡什麼，現在學壞了，都不問一下。

她來到自己房間迫不及待打開禮物盒，裡面是一本房産證和一把鑰匙。

林諾表情立馬垮了，她自言自語：我就知道，林靜望你什麼意思，想讓我離開這個家了是嗎？不要你唯一的妹妹了。

林諾想出去質問林靜望，都走到房門口了，她停下腳步，腦子裡突然冒出一個想法，他們不會在幹一些少兒不宜的事情吧……當有了這個想法後，她越發認為門外非常不可直視。

但是身體出賣了她，林諾偷摸着打開房門，左看看右看看，蹑手蹑腳走出房門，探出腦袋看樓下的兩人，定睛一看結果并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麼刺激情景，一臉失望回到房間。

樓下，林靜望隻是在餘墨舟面前拆禮物，他身後還有一堆沒有拆的，而餘墨舟在寫給林諾的賀卡，包裝成禮物盒的樣子。

林靜望拆禮物期間會時不時去撇兩眼認真寫字的餘墨舟。

他的右手邊的賀卡已經堆成一座小山，禮物更是多種多樣。

拆完之後，看見餘墨舟還在寫，自認為很自然的偷摸溜過去，把他抱在懷裡，也不打擾他繼續寫。

林靜望雙手環過餘墨舟的腰，瘦瘦的，胸膛貼着他的背，體溫透過衣服，讓對方感受到自己現在的溫度，下巴搭放在他的肩膀上，清楚看見餘墨舟正在寫什麼。

餘墨舟側頭給林靜望腦袋空間，讓他不那麼難受。

“你怎麼不拆我送你的禮物？”餘墨舟手上動作沒停，垂着眸看了眼自己腰上的手，青筋凸起，骨節分明。

“我要在你睡着後，偷偷拆。”林靜望勾起嘴角，埋進他的頸窩，嗅他身上的味道。

餘墨舟笑出聲，帶着肩膀震動，“你是小孩嗎？還要自己偷偷拆驚喜。”

沒有得到回答，卻等來了脖子上的感覺，林靜望先是親吻一下，接着吸吮，引起一陣餘墨舟酥麻，到四肢百骸，連帶着頭皮發麻，放下手上的筆，想去阻止他，最終隻是把手放在了他的頭發上，而另外一隻手放在了他的手背上。

離開時，餘墨舟的脖子上留下了幾個紅印，要不是林靜望抱着他，早就癱趴到茶幾上了。

現在的餘墨舟全身的力氣就那麼點，感覺林靜望還要來似的，連忙開口，“你不要鬧我，還沒寫完。”

“我不鬧你了，你繼續。”他語氣帶笑，餘墨舟都以為剛剛挽留自己的那個人又不存在了。

林靜望确實沒有再去打擾餘墨舟，還是單手抱着他，期間玩手機是在悄悄拍合照。

關上手機後，學着林諾以往的樣子給餘墨舟弄頭發，弄好以後欣賞一下又給他梳回去，零一這個時候從林諾房間逃出來，直奔餘墨舟懷裡，直接卧在了他盤腿坐的腿間。

“零一你也來了呀。”林靜望去撫摸零一的腦袋，輕聲道。

零一用手撓了一下林靜望，叫出聲，似乎在說，不要打擾我睡覺。

林靜望沒有再去鬧他倆，找了紙筆，貼在餘墨舟的背上畫着。

餘墨舟完工後，他也剛好畫完最後一筆，拿到餘墨舟面前給他看。

畫上是林靜望懷裡的餘墨舟，還有餘墨舟懷裡的零一。

“林靜望，拆禮物吧，我不看你。”餘墨舟簡單收拾了一下茶幾上的東西。

餘墨舟站在林靜望跟前，低頭看他的眼睛，似乎比以往的更亮了，變得真的好快，就那個接吻的一瞬間，餘墨舟都以為這個林靜望是以前那個自己青春期一直喜歡的那個優秀且溫柔的林靜望。

林靜望抱着熟睡的零一，擡頭仰視，“我現在改變想法了，我要你看着我拆。”

在仔細打量時，忘記回答林靜望了，他看着林靜望站起身，他壓低聲音，“你的眼神太過熾熱，灼燒到了我的心髒。”

像這樣的話，林靜望隻會在照片或者卡紙等的背後寫，在很久以前餘墨舟經常聽到。

“我沒想過要怪你……”餘墨舟在他還沒說完時，把手貼在他的心口處，感受着被灼燒後的心髒，過于強烈，“要把我的眼睛蒙上嗎？”

餘墨舟感受到抓着自己的手一緊，接着聽到他的回答：“不用了，我喜歡你這樣看着我。”

這次換餘墨舟感覺不自在了，眼神不知道放在那裡，手心開始發燙，要是再站在這裡，他認為自己可以被自己的體溫燙死。

林靜望松開了那隻快要熟的手，轉而雙手捧起他通紅的的臉，笑着道：“我喜歡你。”

聽到這句話，餘墨舟愣住了開始耳鳴，對上了他的視線，看見林靜望嘴角的笑，他以為那天沒有聽到的表白，隻是自己沒聽見，哭聲還有耳鳴聲太大，蓋過了那句話。

可能是這句話太過直白，林靜望本不會說這種話的，卻一遍遍地說給餘墨舟聽。

林靜望沒等來餘墨舟的回答，他也不惱，看餘墨舟現在這個樣子，也沒關系，因為他的眼神幫他回答了。

“沒事了，好點了嗎？”林靜望柔聲開口，輕輕撫摸那塊被自己吻紅的脖頸。

“林靜望，我們上去拆禮物吧。”餘墨舟不知道說什麼好，拉着他走上樓梯。

跟在他身後的人，注意到了溫度還沒降下來的耳朵，跨一大步伸手去捏。

林靜望指腹點點他的耳垂，“害羞的小狐狸精。”

小狐狸精像是被摸到什麼緻命的東西了，全身的毛立起來，發出沒有什麼攻擊力的殺手锏。

終于到達林靜望的房間，關上門的一瞬間，餘墨舟松下緊繃的神經，躺在了柔軟的床上。

“你先拆，待會我再看你。”餘墨舟把自己埋進自己的臂彎，擋住刺眼的燈光。

深色的床單和被子，倒是顯得餘墨舟的白色衣服更白加上那塊紅印，惹眼的緊。

林靜望點點頭，自顧自的開始拆禮物，按照一歲開始，每拆一個都要簡單念一下上面賀卡的留言，并給出回答。

〔林靜望小朋友，祝你一歲生日快樂。

去享受無憂無慮的自由吧，就算手中的氣球不小心被放飛，也不要傷心。〕

他念完後，把樂高堆積起來的幾個氣球放在一邊，“我現在也挺無憂無慮的，不會不小心放飛我手裡的氣球。”

回答完後，繼續拆下一個禮物。

餘墨舟聽見了自己寫的留言，接着聽到林靜望的回答，更不想去看林靜望了，倒不如裝睡。

〔兩歲的林靜望小朋友生日快樂。

玻璃珠很漂亮啊，你也應該收藏了許多，它和吹的泡泡在太陽下是一樣五彩缤紛的。〕

下面的禮物是一個五角星玻璃罐裡全是裝的透明玻璃珠，想象了一下，陽光下确實很好看。

“這些玻璃珠沒有你看我時的眼睛好看。”

林靜望側頭瞥了一眼用被子捂着腦袋的餘墨舟，停下繼續拆禮物的動作，“你這樣用被子捂着腦袋不會呼吸不過來嗎？”

“不，會。”餘墨舟一字一頓，負氣似的回答。

“等你生日，我也會寫的，”林靜望走到餘墨舟身旁道，“出來吧，到時間你想怎樣都可以。”他拍拍餘墨舟的背，安撫似的。

餘墨舟試探性地露出一雙眼睛，沒發生什麼事後開始大膽起來，等到他坐起來後，林靜望從背後抱住他。

“找到你了，縮在洞裡的小狐狸精。”

“我不是小狐狸精。”餘墨舟掙紮了一下，沒有什麼成果後，放棄了。

餘墨舟被林靜望抱在原來他坐的位子上，把餘墨舟翻了個面，正對着自己。

他跨坐在林靜望身上，像樹懶一樣趴在林靜望懷裡，任由林靜望這樣坐着。

這樣看不見林靜望拆禮物，餘墨舟這樣想着後，懷裡的人開始了他的動作，猜想到他又開始拆禮物了。

〔三周歲生日快樂，林靜望。

第一個喜歡的動物狐狸嗎，在你眼中狐狸是什麼樣子的呢，這樣深受你的喜歡。〕

禮物盒裡是一直木頭雕的狐狸，尾巴還是漸變的。

“我第一隻特别喜歡的狐狸名字叫餘……”餘墨舟在林靜望還沒說完時，直起身子，雙手捂上他的嘴，似乎已經猜到林靜望會說些什麼話了，“不用說了。”餘墨舟語速飛快。

林靜望先是了解點點頭，看見餘墨舟半信半疑松手，開口道：“堵男朋友的嘴不是這樣的。”

“你很會？”餘墨舟垂眸看他仰起的臉，反問道。

“要像這樣。”說完，餘墨舟的後腦勺被按住，接着林靜望湊過頭去。

嘴唇相貼時，隻剩下餘墨舟睜大的圓溜溜的眼睛，從某種方面來講，兩張嘴都堵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