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顔出了名的風流多情,圈裡圈外誰不知道,黎桉還能跟人玩到一塊,誰信她白紙一張。
嘴上喊着姐姐,手上卻把姐姐的腿架到兩邊扶手上,身前那雙向下探去的手臂剛好可以壓住棠溪念的胳膊,讓她無法借力,整個身體重心隻能倚仗身後的黎桉,像溺水之人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
任其浮沉擺弄,哭得崩潰又莫名愉快,既難受也痛苦。
明明在空氣裡呼吸,卻感覺要窒息了。
她懷疑黎桉在故意報複她。
棠溪念現在能解讀那個意味不明的笑了,那嘴角勾起的弧度,壞壞的。
見棠溪念看她的表情越來越不妙,黎桉不願意被劃分到陸時顔那一類,從洗手池拿來手機,解開鎖自證,“我真沒保存,也沒跟她學。”
棠溪念接過手機,滿意的嗯了一聲,點點頭,對黎桉主動上交手機的行為表示了認可。
秉持着不看白不看的原則,棠溪念打着要好好調查一下的名頭,翻看了幾個聊天記錄。
黎桉微信屬實沒什麼好看的,不是跟隊友交流遊戲,就是工作上的回複,她号上沒多少人,基本不會同意好友申請,通過的也不一定能被回複。
比如江甯的關愛信息,十條裡面能有一半得到回複就已經是很高的回複率了。
如果是作為情侶,黎桉确實是個很讓人心安的伴侶,能給予足夠的安全感和忠誠。
可作為床伴,棠溪念感覺帶壞黎桉的不是陸時顔,是她。
是她引誘黎桉堕落,攪亂了她原本美好順遂的生活,讓聖潔之人沾滿污穢,在欲望中沉淪,不讓其自救。
黎桉的真誠,讓她骨子裡的劣根性盡數暴露,她清楚知道這樣做會傷害到黎桉,依舊明知不可而為之。
隻為了自己内心的滿足。
為了能和暗戀的人有更多的,更親密的接觸,她惡劣的勾引,卻并不打算負責。
莫姝雅說薄情最是權貴家,她不這麼認為,往往隻有這樣的家庭才能誕生出情根深種的人。
她單是走到這裡,走到黎桉面前,就耗光了所有精力和勇氣。
她已經沒有更多心力去面對兩人在一起後會面臨的種種了。
更不想讓黎桉為了她打破原有的甯靜。
她隻希望黎桉能接受一時之歡,節目結束之後,兩人就回到各自的人生軌道。
這一個多月的共度,就當是做了場瑰麗而荒唐的夢。
她看着手機陷入萬千思緒,黎桉看着她,漆黑瞳孔似有一團烏雲掩于深處,秘而不宣。
她看得透對手的心思,又怎麼會看不透她。
隻是她心甘情願。
清醒的堕落,沉淪,無法自救,也放棄抵抗。
唯願這場夢,别太早坍塌罷了。
棠溪念看向黎桉,視線有片刻慌亂,仿佛找不到落點。
她心虛愧疚,而黎桉真誠坦蕩,不到一秒的對視就敗下陣來,“把我抱出去,累了。”
她指揮着黎桉,眼睛始終盯着浴池裡泛着波瀾的水面。
黎桉把人擦幹了抱出浴室,用吹風機給她吹幹頭發。
棠溪念就刷着手機,享受黎桉的事後服務。
指尖滑動幾下屏幕,她突然道:“呃……有件事不知該講不該講。”
“什麼事?”此時的黎桉還不知道網上又掀起了什麼輿論。
“你平時跟你隊友關系很好嗎?”
“很好啊。”
“那你知道她們為人嗎?”
黎桉蹙眉,“你到底想說什麼。”
一起打了這麼久的比賽,從籍籍無名到世界冠軍,隊友的重要性甚至可以跟感情并列。
“你自己看吧。”棠溪念把手機給黎桉,沒有瓜,她就挑了個還算大點的蓮霧,邊啃邊示意黎桉快看。
微博熱搜,前五條,标題開頭全是do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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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桉:“……”
她屏蔽了戰隊群,但群裡靜得落針可聞。
直到一誠先發了個省略号。
經理開始了這場事件的第一麥:“我請問呢,誰來給我解釋一下,要不原地解散都回家種地。”
“island和黎桉我都懶得說了,多少次了?酒吧裡有魅魔啊天天往裡跑。”
“小幺你這個得報警,已經不是簡單的娛樂性問題了,誰拍的照你不知道?”
經理艾特了delete,道:“你是對基地大鍋飯不滿意,想去牢裡嘗嘗泔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