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和保姆面面相觑,心裡都明白了怎麼回事。
黎桉:“嗯。”
棠溪念:“叫什麼名字?”
黎桉:“還沒取。”
黎桉就握着手機,等對面回複,等了會兒自己等不及了,說道:“你可以給它取。”
“真的嗎?它好可愛啊,想抱!”
“你要來看看它嗎?”
“可以嗎?”
“可以。”
棠溪念第二日中午飛機才落地,黎桉十一點就等在接機口。
戴着黑色口罩和帽子,左手捧着花束,右手牽着狗繩,一身運動服在下着雪的京市略顯單薄。
盡管遮的很嚴實,不少人還是能從身型上感覺出是黎桉,隻不過黎桉出入公衆場合從不遮擋面部,再加上沒聽說過她有狗,玫瑰的風格也跟她不太搭,愣是沒人敢認。
棠溪念說做明星很難,上次直播事件就是沒做好防範,讓她受到了影響。
出門前考慮到她們還沒在一起,她來接機恐怕會給棠溪念帶來輿論,于是又回去把自己裹上了。
“你是,你是黎桉嗎?”
幾個女生試探着上前問道,手裡拿着明信片。
黎桉頓了一下,在思考要不要承認。
那女生就将明信片和一支筆伸到了她面前,抑着聲激動道:“可以給我簽個名嗎!我不會告訴别人你在這的!”
黎桉接過筆和明信片,摟着捧花拽着狗繩,快速簽了個名,一句話沒說。
“你在等棠溪念嗎?”
“我們也看節目了,很磕你們倆,祝你們感情越來越好啊!”
黎桉:“謝謝。”
“看吧看吧,果然在一起了。”
後面的兩個女生交頭私語,“我就說吧,節目裡黎桉看棠的眼神就不一樣。”
“走啦走啦。”要到簽名炸到話的女生推着兩個同伴逃離了現場。
黎桉:“……”
還是當個啞巴比較安全。
擡頭看了眼時間,應該快到出站口了,黎桉心髒砰砰跳,在暖氣不算充足的接機口也感覺熱熱的,她扯下口罩,試圖呼吸冷空氣來平複内心的燥熱。
低着頭細數時間。
“黎桉。”
熟悉的聲音在她身邊響起,黎桉猛地轉身,一個溫暖柔軟帶着獨特清香的人撲進了她懷裡。
那香味像陽光炙烤下的雨後玫瑰,蒸發出的花香透過雨露,絲絲縷縷,清淡而令人銘記。
不屬于任何名香,隻屬于她的味道。
棠溪念聲音哽咽,帶着哭腔,“對不起,對不起……”
“我不知道你那天去醫院了。”
黎桉慌了手腳,連忙安撫懷裡的人,“你别哭,我沒生你氣。”
棠溪念哭得梨花帶雨,黎桉用纏着狗繩的那隻手給她擦了擦眼淚。
四目相對間,那壓抑了好幾天的想念與難過沖破了搖搖欲墜的枷鎖,讓她們摒棄了流言蜚語,在人山人海的機場相擁而吻。
短暫且熾熱,纏綿又克制,貪戀不舍的汲取着對方的氣息。
行人匆匆,影影綽綽,這裡見證了太多離别與重逢,浪漫和悲歡。
小狗歪着腦袋看她們,伸出爪子扒了扒黎桉褲腳。
兩人這才注意到她。
棠溪念抱着花,黎桉抱着狗,像在機場團聚的一家三口。
坐上車後,是要彌補機場裡那克制的一吻般,黎桉托着棠溪念後腦勺,極盡索吻。
司機恨不得自戳雙眼,不敢看不敢聽。
棠溪念喘着氣推開了黎桉,跟司機報了地址。
“黎小姐,要去梧桐灣嗎?”
“去我家。”
是對司機說,也是對棠溪念說。
棠溪念眉頭蹙起,露出不解,她還以為是黎桉打的車,還好奇了下誰家司機開幻影跑單,以為是閑的。
“不行,我不能去你家。”
想到要跟黎桉父母朝夕相處,腿都軟了。
“為什麼?”
“我……我還沒做好見你父母的準備。”
“她們不跟我住一起,我一個人住的。”黎桉指了指坐在副駕駛的小秋田,“它還小,需要我們照顧。”
棠溪念就這麼搬進了黎桉家。
七号院的房子除了管家和保姆,就隻有黎桉在住,但黎桉大部分時間也不在家,基本是空着的一處房。
汽車駛進别墅,這裡和棠溪念想象中的不一樣,是偏現代化的裝修。
室内被暖氣全方位覆蓋着,一點冷意都沒有,巨大的落地窗外白茫茫一片,草坪上積滿了天寒地凍,不斷有雪花飄落在上。
她們一回來,保姆就端了兩杯熱奶茶來。
棠溪念喝了幾口,驅散了最後的寒意。
“棠小姐的行李……”
靜默片刻後,黎桉假裝随意道:“放我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