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僅有幾度的冬天,展開扇子輕輕搖着,旁邊的小桌子擺滿了棠溪念給她買的水果零食,她就悠閑懶散無所事事的坐在那盯着不遠處的一道身影。
她看着棠溪念,沒注意旁邊也有人看着她。
一個抱着厚實披風的女生看她不爽很久了,磨着牙腹诽。這人來劇組好幾天了,每天啥也不幹開工了就往那一躺,不是抱着手機打遊戲就是玩困了呼呼睡覺。
導演不僅不驅逐還心善的給她蓋了個小毛毯,架子快比全劇組大了。
“你是誰啊?”生活助理實在看不慣了,沒好氣的問道。
黎桉撇了她一眼,依舊閑散,挂着淡笑,眼睛盯着某處,雲淡風輕道:“棠溪念的金絲雀。”
生活助理:“?”
她語氣坦然的像在陳述一件稀疏平常的事兒,差點讓生活助理過往二十多年塑造的三觀價值觀轟然倒塌。
這人不僅沒有一點見不得光的羞恥感,甚至帶了點引以為傲。
她難以置信,從未見過如此厚顔無恥之人,“你不要面子嗎?”
黎桉搖着扇子,“不要。”
生活助理瞪大了眼睛,“你沒有尊嚴嗎?”
黎桉語氣不變,“沒有。”
“你年紀輕輕有手有腳長得人模人樣不去找個班上,當别人的金絲雀成天無所事事掌心向上,過着被人呼之即來喚之即去的生活,一點個人價值都沒有,你這樣是不行的,會毀了自己的未來!”
黎桉嗯聲着點點頭,對她的話表示了認可。
生活助理見孺子可教,便繼續挽救失足少女。
“你想想啊,一般這種會包養金絲雀的,都是看中了你漂亮的容貌年輕的□□,等你老了,或者出現了更漂亮的,直接把你甩了,你說你到時候怎麼辦?”
“我是看你年紀不大,不想你誤入歧途,這樣吧,你沒有工作是不是,我幫你找一個吧,你想做什麼?”
黎桉:“什麼都不想做。”
隻想做棠溪念的金絲雀。
生活助理兩眼一黑,“你天天劇組都出不去,她去哪你去哪,你不覺得很沒自由嗎?這跟被囚禁了有什麼區别?”
黎桉回憶了一下,進組前,棠溪念确實跟她說過,“進組後可就不能随便出去了,小桉,姐姐要囚禁你了。”
那助理拎來一個折疊椅,勢必要将下海之人撈上岸。
黎桉貼心的給她開了瓶礦泉水。
一連過去好幾天,女孩都堅持不懈的向她輸出正确價值觀。
房車裡,黎桉坐在小床上等棠溪念回來午休。
天氣雖冷,但拍戲時流了很多汗,棠溪念怕感冒,一上車就脫了外衫長裙,取來毛巾擦汗。
清風行是個古風武俠類題材,服道化還原古代,所以棠溪念裡面穿的是淺藍色肚兜。
擦到後背的時候,餘光撇到黎桉直勾勾的看着她,滾動的喉骨抑着隐隐的興奮。
她跪坐在黎桉腿上,摟着她脖子,眼含秋波,蠱魅入耳,“喜歡啊?”
黎桉掐着她的腰,聲音顫顫,“喜歡。”
“幫我脫了?”
黎桉呼出的氣息都是顫抖斷續的,她把臉埋在棠溪念胸裡,蹭了蹭肚兜的絲滑。
“不要脫。”
“我喜歡。”
棠溪念的肚兜,黎桉的興奮劑。
汗沒擦幹淨,反而被黎桉折騰出了更多汗。
應付完金絲雀,棠溪念又要趕去拍戲了。
這金絲雀能放生嗎?她快招架不住了。
戶外。
黎桉神清氣爽的坐在躺椅裡盯妻。生活助理神秘兮兮的搬來椅子。
“我真的勸你回頭是岸,你生活肯定不好過吧?”
黎桉回想起剛剛的肚兜,挺好過的,棠溪念把她養的很好。
她很喜歡被囚禁的生活。
“我跟你說,這個棠溪念有女朋友。”
“是嗎。”
見黎桉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模樣,助理來了氣,感覺她爛泥扶不上牆,“你這樣破壞别人感情真的很不道德你知道嗎!”
“這已經不是金絲雀了,你這是知三當三,她對感情不認真,你也無下限嗎?你别不信,她真的有女朋友,我沒騙你。”
黎桉問道:“她女朋友是誰啊。”
“好像叫什麼黎什麼桉。”
黎桉眨了下眼,依舊看着不遠處,“黎桉是誰啊?”
“你管是誰呢,反正人家感情很好!你等會我搜給你看,你估計也是被蒙騙了。”生活助理噼裡啪啦一頓搜索,找出了一張黎桉的照片。
她看了看照片,不對。又看了看今天沒戴墨鏡的人,很不對。反複對比了一下,僵住了。
她給正宮罵了好幾天。
猛地站起身,給黎桉鞠了個大躬,“小的有眼無珠,再見。”
抱着自家藝人的衣服倉皇逃跑。
生活助理都是二十四小時待機,平時忙得沒時間娛樂,更沒空關心跨行業的電競圈,所以她知道棠溪念,但不認識黎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