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演員瞪大了眼睛,一時反應不過來,她的大腦裡沒有此生一人的概念。
不理解,也并不相信,她能解讀到的信息就是,這個機會她抓不住了,失落的收回房卡,“打擾了。”低着頭原路返回。
“等一下。”
聽到黎桉叫她,以為是人突然反悔了,桃花滿面的把房卡捧到她面前。
黎桉沒有接,隻道:“在這等我一下。”
“嗯!我在這等你!”小演員激動地連連點頭,等待期間,已經做完了一線的夢,幻想站在影後的頒獎舞台,主演星娛為她量身定制的s+級别項目。
可等了一會兒,等到的是阿湘的生活助理。
小演員環視一圈,已經找不到黎桉的身影了。
兩人面面相視,生活助理先開了口,“你說你年紀輕輕……”
房車衛生間狹小,黎桉簡單清洗了一下運動褲髒的部分,用吹風機吹幹,她們晚上住在劇組安排的酒店,房車僅用來中場休息,沒有帶多餘的衣服,好在運動服非棉質,易沖洗也好幹。
上半身還穿着白色體恤和外套,都是寬松休閑款,蓋住了隐私部位,隻隐約能在彎腰走動間看見與内搭體恤同色系的平角褲。
用濕毛巾擦完腿,黎桉拿着運動褲就出去了,準備到床上穿,廁所裡沒有多少活動空間。
她背對着房車門,對後方事物沒有視線範圍。
車門突然被人打開又極快的關上。
黎桉聽到動靜剛要回頭看,就被人從背後抱住了腰,本能的防身反應在聞到熟悉的味道時懈了力。
棠溪念就這麼毛毛躁躁的以後背環腰的姿勢把她一路向床上推,黎桉沒有後方視野,她沒有前方視野,完全沒避開障礙物。
黎桉是一路磕碰着過去的,膝蓋撞到了牆面,腳尖磕到了椅子,白色襪子讓身後色令智昏的人踩了幾腳,很狼狽的被棠溪念按在了床上。
還沒意識到自己闖了大禍的人像老鼠進了米倉,對那兩條她夢了很久的腿摸了又摸。
黎桉趴在床上,倒吸一口涼氣,閉了閉眼緩解膝蓋上的痛。
也不生氣,就是無語。
“棠溪念……”
黎桉翻過身,微仰起身向後退了退。
“我可是比你大了兩歲的!”棠溪念說着就撲了上去,沒注意黎桉已經退無可退,身後就是床側硬實的木闆,全身重量壓在黎桉身上,慣力讓她向後栽去。
砰的一下。
棠溪念聽見身下的人悶哼一聲,吓得當場不敢動了,顫顫巍巍地說:“你……你疼嗎……”
黎桉也是被鬧麻了,已經懶得伸手去揉撞疼的後腦勺,手裡拽着吹幹了還沒來得及穿上的褲子,癱在床上等那個勁兒緩過去。
先是被當成下海人員教育了好幾天,然後又被‘不是故意的’咖啡潑了,緊接着是棠溪念一頓粗魯且無厘頭的試圖反攻。
她感覺這個劇組克她。
片刻後,她說道:“你先從我身上下去。”
棠溪念小心翼翼地爬起來,背挺直了才發現黎桉膝蓋上的淤青,她說怎麼一路上都有磕碰的聲音,還以為是擠在一塊的家具相撞了……
伸手想去摸,黎桉腿一歪躲開了,不顧身體上的疼痛快速穿好褲子,拉上外套拉鍊,拍了拍白襪上的灰,穿上運動鞋,裹的嚴嚴實實。
棠溪念小學生一樣雙腿并攏,手放在膝蓋上,坐的端端正正老實模樣。
已然打消了反攻的想法,低着頭陷入了愧疚自責。
黎桉屈起兩根手指,輕輕敲了下她低垂的腦袋,“土匪嗎?”
不知道的還以為劇組進流氓了。
“對不起嘛,我實在……”棠溪念瞟了幾眼藏在褲子裡的腿,赤裸的眼神更像流氓了,“很喜歡你的腿。”
又白又長,腿型筆直好看,踝骨性感有力。
黎桉:“……”
她想說,下次摸能不能不要以襲擊的方式……
方才如果不是棠溪念身上的香味特殊且熟悉,她就危險了。
張知雨和她都是獨生女,鋼琴畫畫是作為興趣培養,散打格鬥卻是從小就被要求學的,張知雨主要學了泰拳。年紀還小的時候雖然有保镖保護,不過自身也要有防身能力,面對突發性危險至少得會自保。
這是江甯和黎宴清的強制性要求。
因為黎桉早晚會長大,不可能二十四小時派人護着,所以獨生且有錢的家庭裡的孩子,會将安全和自保放在第一位。
黎桉不是特别好動的人,高中以後就不願意學了,漸漸停掉了課程,但防身本能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