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桉前期以發育為主,知道自己脆,所以不戀戰,哪怕殘血在眼前走掉也沒有無腦追。
小幺的輔助一直不給機會,高端對局輔助是最頭疼麻煩的存在,殺又殺不掉,躲又躲不開。
本以為選個幻靈會比較好拿捏,幾個來回下來支援就掉頭換線了。
黎桉在麥裡提醒,“去中路了。”
還沒到中後期對面就開始亂來了,主要也是拿不到節奏,太着急,dl的陣容拖到後期會非常難打,眼瞅着island和一誠往野區去了,直接開了團。
場下一片驚聲議論。
“什麼玩意閃過去了?”
幾人剛交上手,三道殘影穿梭其中,觀衆還沒看清什麼東西進團了,黎桉就帶着一個三連擊殺出來了。
順手把龍也給打了。
屬于對手死後看回放都看不明白的操作。
“幻靈能打出這操作?開了吧,理論上限成立嗎?”
“聽說卡分身可以,你不行不代表職業不行,這一看就是研究過的。”
“排位碰到這種幻靈怎麼辦?”
“躺下,投降時間一到直接左上右下,讓她少加兩分。”
“那很奮力反抗了,學到了。”
“放心我們排不到這種級别的幻靈。”
“謝邀,本人分奴,上次排到黎桉我足足等她開了六分鐘才敢開。”
怕一起開系統會再次把他分到黎桉的敵對陣營。
本來高分局人就少,來來回回那麼些人。
“聯賽fmvp跟你鬧呢,實力擺在這。”
黎桉單推人驕傲道。
dl常規賽打的毫無懸念,和保送季後賽沒什麼區别。時常變換的戰術和深不見底的角色池讓其他戰隊教練無法分析她們的打法,很難研究出反制辦法。
賽後采訪環節主持人也是不意外的問到了那一套連招,“可以教教玩家朋友們如何打出這麼精彩的操作嗎?”
黎桉:“點三技能。”
主持人:“……”
一誠憋笑憋的東張西望,每次黎桉的賽後采訪她都很想笑。
簡明扼要一句帶過,不該說的沒說,該說的也沒說。
黎桉無語地沉着臉看一誠這死出,主持人一采訪她,她就開始笑,不知道在笑什麼。
春季多雨,萬物複蘇時節。
場館外下起了綿綢小雨,保姆車上備的傘隻夠一人一把。
棠溪念已經卸下了墨鏡口罩,拉着衣帽邊緣試圖擋掉一半臉,從黎桉身旁擦肩而過。
“去哪?”黎桉拽住假裝不認識她的人。
棠溪念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指了指外面,場館到停車區的路途兩邊站滿了dl的粉絲,黎桉單推人比較多,一眼望去占了一大半。
黎桉掃了眼,不滿地把人拽回來,“我們已經公開了,為什麼要躲着?”
“而且沒有多餘的傘了。”她攬住棠溪念肩膀,跟在隊伍末尾,和她共用一把。
不算大的雨傘向懷裡的人傾斜着,星星雨點滴在黎桉肩上,棠溪念伸手扶正了傘柄,擡起頭,對她笑了笑,溫暖明媚。
黎桉的世界仿佛被按下了暫停鍵,周圍的場景變得虛化模糊,隻有棠溪念的笑清晰而真實,兩旁的歡呼聲朦胧錯落,被阻擋在耳膜外,她好像什麼都聽不清了。
手中的雨傘向下落了落,傾斜着遮住了兩人,她低頭親了下懷裡的人,輕淺溫熱的吻短暫停留,隻是在她唇上輕輕地碰了一下,卻勝過無數眷戀。
“剛剛是親了嗎?”粉絲不确定的問。
“不可能吧,frost不會在公共場合這麼做的,孩子臉皮薄。”
“好甜啊,你們剛才看到沒?本來還擔心這段感情是frost單方面付出,現在放心了,不是舔狗就好。”
“對她的要求已經低到這種程度了嗎?”
“那能咋辦,感覺棠溪念釣她隻需勾勾手。”
“還用釣嗎?她像條自己爬上岸的魚,然後自己給自己挂鈎上了。”
黎桉沉浸在棠溪念的溫暖笑意裡,如沐春風,根本聽不見粉絲怎麼蛐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