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island放三天假,特意來接她的。
經理對island的狐朋狗友沒有好感,成天花天酒地沒個正形,正要讓隊員都早點休息,人已經打開後車門了。
“幾點回來啊!?”經理咬着牙問。
“三天都不回來,mua~”主駕駛熱情奔放的女生給了經理一個飛吻,踩着油門消失在夜幕中。
“這慕懷。”陸時顔不解,“苦了吧唧的東西有什麼好喝的。”
喝完難受不說,也不見得能消愁,酒精能麻痹一時,又不能終生沉醉,醒了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
一誠哼了一聲,說不清是氣island見色忘友,還是氣她丢下受傷的隊友揚長而去。
陸時顔來了就不走了,要在黎桉房間打地鋪,被黎桉沉着臉趕去了island房間。
“這是狗窩嗎?”她踢了踢堆在房間過道的垃圾,慕懷她媽認為打遊戲不是成為文盲的理由,退役了該完成的學業得完成,給她寄來了很多書讓她有空了看。
慕懷從沒翻開過,快遞箱都沒拆,堆了一屋子,有幾箱拆開了,拆開是為了将快遞箱當成垃圾桶,月底了再統一扔掉。
甚至可以看出書是直接倒出來的,七零八落散了一地,上面還有因沒有落腳點而直接踩上去的腳印。
陸時顔把枕頭被子裹進床鋪,卷了卷抱走了,抱到了一誠房間打地鋪。
不愛睡床,就愛睡地上。
island放心不下一誠,走到一半掉頭了,一回來,家被偷了。黑着臉直奔酒吧不醉不休,就多餘關心。
黎桉一天洗了兩遍澡,筋疲力盡,微濕發尾滴落的水珠滑進衣領,身穿黑色的寬松短袖體恤,撩起下衣擺打了個結,固定在胸下的位置。
從後面看,背部線條流暢,沒有一絲贅肉,從前面看,小腹平坦,馬甲線清晰可見,腰肢纖細卻并非是柔弱無骨,白皙勁瘦的窄腰将力量感融合的很好。
個子高腿又長,棠溪念一米七的身高穿着三厘米增高鞋還要矮她一點。
揀起止痛噴霧的手指修長好看,骨關節比以往要深紅。
“别動。”棠溪念叫住她,“我來給你噴!”
她推着黎桉躺下,跪坐在床上,握着手裡的噴霧始終沒有下一步動作。
輕輕撫了下左腹上側的青紫,黎桉呼吸一滞,酥酥麻麻的觸感從皮膚傳導進大腦神經,頭皮一陣發麻。
棠溪念嘟起嫣紅誘人的唇瓣,哭過的眼睛濕漉漉的,漂亮可人,對着傷勢吹了吹。
黎桉擡起手臂,蓋住眼睛,深呼了口氣,腹部随着呼吸收緊起伏。
“疼嗎?”
“不疼。”
“會不會有内傷啊,要不要去醫院檢查下?”
“你動作快點就沒有。”黎桉平靜道,氣息似乎因虛弱有些顫顫巍巍,含着一絲無奈。
本來沒有内傷的,棠溪念再吹一會兒就有了。
年輕氣盛的身體,經不起一點撩撥。
棠溪念看網上說,受傷了多吹吹就不疼了,于是她又深吸一口氣,剛要再吹吹,被黎桉捂住了嘴,腮幫子鼓鼓的,疑惑地眨巴了下眼睛。
黎桉一隻手捂着她的嘴,另一隻手抽過噴霧,快速噴了幾下,扔到枕頭邊,放下撩起的衣擺,關上燈,卷起被子往床沿挪了挪,“睡覺。”
棠溪念黑暗中戳了戳黎桉後背,“我就是想給你吹吹,你滿腦子廢料。”
黎桉這人就很兩幅面孔,不做那事的時候臉皮薄,做那事的時候就像換了個人,切換自如。
床沿的人沒有理她,假裝沉睡。
波折了一天精力和心力都耗盡了,房間靜了一小會兒,兩人的呼吸就逐漸平穩,整個基地寂靜無聲。
棠溪念中間醒了幾次,幫黎桉的左腹補噴藥物,動作很輕沒有弄醒她。
經理給黎桉多赦免了一天假,兩人在基地的日子平淡幸福,一日三餐都有彼此陪伴,到了傍晚就沐着夕陽遛狗散步。
基地裡的生活沒外面娛樂多,但棠溪念很喜歡,這裡青春熱血,有活力,是個為夢想努力的地方,不似娛樂圈那般名利,最重要的是,她喜歡的人在這裡。
常規賽結束後,季後總決賽的冠軍無非是hg和dl之間的角逐。
來到現場的戰隊越來越少,實力越來越強。
陸時顔擱老遠就跟她們揮了揮手,很鮮活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