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良娜并不好奇爸爸是不是去揍了那位叔叔,也并不擔心那位叔叔是否傷重,因為爸爸有分寸,分寸到什麼程度明早就知道了。
第二日一早,佐助一家收拾好離開,前往昨天與那個人約好的地點,三人先到,佐助和小櫻各自背着一個包袱,兩人手中牽着佐良娜,等了近十分鐘左右,那個人頂着一張略腫的臉緩緩走來,腳步還有些沉重。
佐良娜看着臉上用忍術治療後還殘留一小塊青紫腫脹,不似昨日初見那麼眉清目秀的那位叔叔,心道果然,爸爸還是那個爸爸。那位叔叔是媽媽認識的人,臉上的傷應該是最輕的,其餘看不到的地方應該會有不少暗傷。不然昨日健步如飛的人,今日不會這麼步履沉重。看吧,爸爸下手還是那麼有分寸。
小櫻看到那個人的臉,用平常一樣的語氣問道,“怎麼了?你這是怎麼回事?”
那個人回答,“昨晚出來上廁所,不知為何腿一軟就從樓梯上跌了下去,一直跌到一樓。”
“你住在三樓吧?真是的,怎麼這麼不小心?是之前被土匪搶劫時受的傷還沒好嗎?”小櫻記得那個人昨天說前段時間被會忍術的匪徒重傷,腿傷尤其嚴重,養了許久。
那個人微笑着回道,“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可能是醫者不自醫吧,腿沒完全痊愈,才忽然失去了力氣,嘶......”
說話牽扯到傷口,導緻那個人此刻臉上的表情比較怪,但這種怪讓他這張略好看的臉多出一種脆弱的美感,佐助瞥了一眼瞬間就後悔了。昨天那顆小石子還是下手輕了,應該讓他直接跌出樓梯欄杆,直接面朝下摔到一樓的。
佐良娜看到佐助瞬間冷凝的表情,歎了口氣。她真的覺得大人很奇怪,爸爸明明知道媽媽隻喜歡他這張臉,眼裡容不下别人,還總是吃莫名其妙的醋。
小櫻說道,“你送給佐良娜的手環昨天沒仔細看,等你走了之後我才發現這好像是晶遁,我記得你不會晶遁,這是在哪裡找到的?我覺得很漂亮,也想給自己做一副手镯。”
那個人不動聲色,“這是我好多年前找到的,我也忘了具體位置了,好像是田之國音忍者村附近,因為就找到了一小塊,才打磨成了小手環。幸好有這個,不然我昨天真的是措手不及,去你那裡白蹭飯了。”
佐助打量着那個人的神情,試圖找到些什麼。佐良娜忽然覺得太陽穴周圍有些不舒服,眼睛有點灼痛,又有些癢,松開了小櫻的手,揉着太陽穴和眼睛。
小櫻本想繼續試探,那個人先一步看向佐良娜,“佐良娜,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佐助和小櫻的目光轉回到佐良娜身上,齊齊蹲下。
小櫻焦急地問道,“怎麼了?頭又痛了?”
佐良娜語氣沒什麼變化,“沒有,眼睛有些酸痛而已。”
佐助托着佐良娜的頭,“睜開眼睛我看看。”
由于眼睛有些幹澀腫痛,佐良娜半眯着慢慢睜開眼,佐助和小櫻察看後,夫妻二人面上雖看不出什麼,那個人卻感受到兩人不約而同松了口氣。
小櫻回頭看向那個人,“可能是昨天睡得比較晚,眼睛才幹澀酸痛。她前陣子發燒感冒了,頭痛了幾天,我下意識以為她頭疼還沒好。”
“這樣啊。”那個人的語氣有些擔憂。
佐助看了一眼那個人,沒發現什麼異樣氣息,擔憂的樣子也不像作假,又轉回頭繼續看佐良娜,兩人都沒發現那個人嘴角微升。
那個人确認了一件事——佐良娜的眼睛有異常,宇智波佐助和小櫻一定知道原因,卻絕口不提,保密的這般緊。雖然與想知道的事情和想得到的東西無關,但也是一個捷徑,看來這次來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