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暴雨繼續沖刷着廣告牌頂樓的鋼架，沈疏螢的鋼軀爬滿了青銅鏽斑。懷中小晞的000編号泛着螢火蟲般的微光，映出顧南亭嵌在對面樓體的機械巨臉。

"最後一道選擇題。"巨臉的電子眼閃爍紅绡産房監控，"A.你跳下去換閨女活，B.她化作量辰火炬..."

小晞突然咬破指尖，藍血在鋼架刻符："阿媽教過，噬親蠱要這麼破。"符紋亮起的刹那，整座城市的廣告牌同時播放紅绡的臨終影像——她攥着青銅鎖對嬰兒呢喃："崽兒，阿媽在鏽裡等你回家。"

顧南亭的機械觸須洞穿雲層："感人，可惜..."

"可惜你屁都不懂！"光頭又從通風管鑽出，肩扛改裝過的消防栓，"紅姐的鏽雨配方在這呢！"他擰開閥門，混着青銅粉的暴雨傾瀉而下，腐蝕着機械觸須。

他知道所有人都等着脫困。

沈疏螢趁機攀至巨眼處，鋼指摳進電路闆縫隙。小晞的藍血突然沸騰撕開，在鏽雨中凝成紅绡的手，輕輕覆上他殘破的機械心："鐵皮腦袋...松手..."

"紅绡？"沈疏螢的聲帶迸出火花，"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