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格馬特四型手槍口徑小，槍身單手可握，比起什麼□□更合适她。

這一切都發生在一分鐘之内，電光火石之間攻守異形。

“哈，哈哈哈，把槍給我，女孩。”行兇者捂着肩膀，目光狠戾，他握着刀柄想要硬拔出來，賭定她不敢開槍。

尤妮斯看起來太無害了，她的氣質天真無邪，手還在發抖，被吓到蒼白的臉色還沒有恢複。

隻是一個普通女孩而已。

“我說過了，不許動！”

砰！砰！

她的視力很好，第一次握槍，也足夠精準，沒有猶豫地闆下保險拴，兩顆子彈一前一後射進行兇者的小腿，他發出慘叫，跪倒在地上。

“不許動，GDPC！”哥譚警察姗姗來遲，他們舉着槍沖進展廳，像是一滴冰水濺進了猛烈沸騰的油鍋。

尤妮斯緊繃的神經在看見GDPC後刹那放松，脫力坐到地面上，大口喘氣。

“把槍放下。”

展廳裡，兩死一傷，唯一手持緻命兇器的人隻有尤妮斯，她被重點關注。尤妮斯卸下子彈，把手槍交給警察。

展廳裡的人們在警察的安撫下一一離開，那個被尤妮斯撞倒在地上的富人像是終于找到了尊嚴，開始惱怒指責：“你們居然現在才過來，我要讓律師告你們沒有好好盡責！我給你們交了那麼多稅費，一群廢物！”

GDPC隻能先安撫着他，女警走到尤妮斯的面前伸出手，“小姐，還好嗎，可以站起來嗎，你需要跟我們回一趟警察局，我們需要做一個口供。”

尤妮斯的态度良好，警察們都松了一口氣，她沉默點頭，搭着女警的手被拉起來。她手裡的槍械被警察用證據袋裝起來放好，在跟着女警走之前，她還去撿起自己的背包。

“讓讓，别踩着我包。”

富人正在發火，想要再罵一句，對上尤妮斯翡翠綠的眼睛，喉嚨像塞了啞藥，瞬間熄火，快速後退擡腳。

撿起背包，拍了拍灰塵，沉默着跟在女警身後，離開藝術展廳，她穿過展廳時，早已經倒在一邊的霍普被蓋上了白布。

生命脆弱，她又一次意識到這點。

坐着警車，尤妮斯在女警的眼裡像是呆呆愣愣的樣子，到了警察局，她才緩過神，打量着室内，第一次來警察局坐客的感覺，不太好。

審訊室内，白熾燈照得她臉色更加蒼白，魯格馬特手槍的後坐力讓她的手還在發麻，她也絕想不到，自己居然有勇氣闆下扳機。

尤妮斯老實交代了自己為什麼會握着手槍，一口咬死自己是自保行為，展廳裡的觀衆都可以為她作證。

她知道她的一舉一動，都會被警察看在眼裡，角落的監控器閃着紅光，除了坐在自己前面的審訊員，還有在監控器的許多人。

尤妮斯不後悔自己做了反抗，雖然，她現在已經沒有剛才那麼猛烈的勇氣，像充滿氣的氣球有了一個漏洞，緩慢洩氣。

在審訊室待了十五分鐘，然後女警匆匆走過來，解開了她的鐐铐，“你可以走了，有人來保釋你。”

“保釋我？誰？”她仰着頭，疑惑不解，難道是朱恩女士嗎。

“是韋恩先生。” 女警目光複雜，解釋了一句，“跟我走吧。”

走出審訊室，穿過熱鬧的辦公區，在等候區坐着一個俊美高挑的男人，他旁邊站着管家。

尤妮斯沉默跟在女警身後，女警介紹一句後就離開了，她還有很多事情要忙。

她有些無措，面對韋恩先生和阿爾弗雷德管家，遲鈍的腦子終于反應過來，“謝謝，謝謝你們，給你們添麻煩了。”

雖然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會過來保釋她，但如果沒有人保釋她，她不知道自己會被拘留多久才能走出去。

畢竟，她已經持槍并開槍傷人，哪怕是自衛反擊。

布魯斯站了起來，圍着她走了一圈，見她沒有受傷，松了一口氣，拍着她的肩膀，想要訓斥她不顧危險，目光落在她蒼白的面容下，手心下瘦弱的身體在隐隐發抖，吞下了自己的訓斥：“你……沒事就好。”

阿福歎了口氣，提醒他：“這裡不是聊天的地方，不如我們先回家，你覺得呢，布魯斯老爺。”

“嗯，我們先回去。”

布魯斯帶着尤妮斯離開，他的豪車就停在警察局門口，阿福負責開車，車内的暖氣一直開着，尤妮斯終于覺得自己像冰塊一樣的手腳慢慢回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