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兩人都有些氣喘,施嘉意才在禁锢中動了動上半身:“放開我。”
“不要。”
“你這人……怎麼還耍賴的?”
“嗯。”
“你不怕我告訴這裡的人,大名鼎鼎的投資商陸先生居然是個怕打雷的膽小鬼?”
“怕。”陸垣也說完,還将腦袋埋入她溫熱的頸間,帶着磁性的嗓音連同熱氣,撫過她的耳畔,“怕得要命。别告訴别人……”
她的身上滿是沐浴後的甜香,她穿着寬松的外套,本來是沒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可此時兩人的距離太近,近得像是要把她嵌入他的身體。
施嘉意沒有穿内衣的尴尬便跟着了火似地,從脖子深處熊熊燃起,直燎得她心神不甯,此時此刻她隻想趕緊掙脫他的懷抱。
“放開我……”施嘉意被他無限放大的鼻息燙得不行,兩手抵着他的腰。
男人的力氣大得驚人,無論施嘉意怎麼動都無法掙脫。
倒是她嬌軟的身體惹得他有些心火難捱。
情動的喘息聲中,他靠近她的淩亂敞開的背。施嘉意平日做身體護理,背部肌膚如牛奶絲滑軟香。
炙熱的呼吸越發沉重:“别動……”
唇貼上肩膀的那一刻,施嘉意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靠,你丫的果然是變态……放開我,放開我……呃嗯……”
光是吻還不夠,他咬她,啃她,想把她拆吃入腹。
“放開我,你這混蛋……”施嘉意的尾音止不住地顫,渾身燙得發暈,也許是發熱的原因,她的感官比平時更敏感。
每一處留下的濕潤都帶着酥酥麻麻的疼痛,施嘉意有點惱,但又掙不開他的束縛。
心一急,眼淚就跟着落下來。
窗外大雨傾盆,窗内人的淚水止不住地流。原本幹燥的房間染上幾分潮濕,男人這才從意亂情迷中扯回尚存的理智,臂彎一松,迎面就是她勁勁兒的,帶着狠勁兒的一巴掌。
施嘉意的怒氣明顯壓着聲:“你這混蛋在國外都學了些什麼?你既然和嚴霜識在一起,就不要随便招惹别的女孩子!”
“你這樣——”
又是不容分說的一個吻。撬開她的唇齒,侵入她柔軟的口腔。
黏膩的聲音瞬間充斥着房門這側的空間,施嘉意眼淚還挂着,就這麼被迫和他來了段深吻。
他的吻侵略性十足,細密地啃咬着她飽滿的唇。
良久,唇瓣分離的時刻,兩人一時都喘得厲害。
施嘉意怔在原地許久,羞憤不已,尾調帶着哭音,一遍又一遍地說:“你果然是混蛋,你果然是混蛋……”
“嚴霜識不是我女朋友,她是我小姨的女兒。”男人意猶未盡,心髒處軟得一塌糊塗,“施嘉意,我有喜歡的人……”
啪嗒。
壁燈亮起。柔和的光線立刻将房間的旖旎變得清晰。
施嘉意終于反應過來兩人之間做了什麼荒唐事,臉頰頓時燒得内外通紅,沾着一點兩點晶瑩的睫毛飛快地閃了閃。
好你個施嘉意,第二回重逢就将原先老死不相往來的同桌抱了個遍,這要是第三回,第四回,第五回……
男人沉靜的眼眸,投來溫柔注視。施嘉意實在無法接受眼前的事實,顫顫巍巍道:“我、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等……”
挽留的話還未出口,女人已經轉身轉開把手,寬松絲質外衫滑落肩頭,奶白的肩背皆是暧昧猩紅的痕迹。
男人似是回味,舔了舔還殘留着餘溫的唇,待施嘉意的身影完全消失,他眼中屬于捕食者的天性才開始展露。
隔日。雖是一夜暴雨,天亮之際卻還是迎來了曙光。
施嘉意和匆匆趕到的兩位嘉賓見面。項芫,林子烨,都是個頂個的當紅小花、流量小生。
明眸皓齒,唇色如花。施嘉意偷偷在心裡将項芫的可愛誇了個遍。
“春作詩老師!”項芫從人群裡一眼定位施嘉意,丢下行李箱就噔噔噔小跑過來,“春作詩老師,真的是您啊啊啊啊——”
無數個激動的尾音後,施嘉意終于聽見她的下文:“春作詩老師,我是您的鐵杆粉絲啊啊啊——您可能不記得我了,我以前還專門創過一個小号支持過您的!我我我真是太激動了……”
“我一聽說您也來這個節目,我纏了經紀人好幾天才拿到這個機會!我真是太開心了……”
項芫的到來打破了客廳甯靜的氛圍,她年紀不過二十,前陣子剛爆了大火的劇,一夜之間登上三大小花之首。
和小鳥兒一樣靈動。施嘉意心裡又偷偷給她貼了個标簽。
項芫看着施嘉意高領吊脖的細紋上衣,下半身搭配卡其色短裙,不禁雙手握十感歎:“春春老師,您衣品還是這麼好!”
從不喜歡穿高領的施嘉意:“謝謝你啊……”
沙發上閑坐的男人下意識摸了摸鼻子,施嘉意回頭,兩人心照不宣地沉默幾秒,施嘉意又轉回腦袋:“項芫,你以前的昵稱是不是叫……‘打死我’什麼的……”
項芫的眼睛倏地亮了色彩:“春春老師!您居然還記得我——”
“就是我,那個‘打死我也要拍右臉’的昵稱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