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片刻後,餘笙依舊沒有得到任何回答,有些急迫地再度開了口:“如果我們的目的是為了替你擺脫跟沐苡然的花邊傳聞,并為你重新樹立完美人設,難道不是更應該将這檔綜藝配合得天衣無縫嗎?”
“足夠了。”
“什麼?”
隻是面對餘笙的疑惑,蕭恪在這個夜晚都沒有再給予她任何回應。她不明白蕭恪的自信到底從何而來,但蕭恪似乎也并不打算對此進行更多無謂的解釋。
懷揣着惴惴不安的心情,餘笙迎來了正式錄制的第一天。
錄制當天一早,丈夫團便先被導演組請進了一間單獨的房間,而妻子們則留在房間内等待。
【導演】歡迎大家來到《重回戀愛時》第一期的錄制,本期的主題是[初次相遇]。請丈夫們回憶與妻子初次相遇時的情景,并用我們超輕薄長續航的Infinix筆記本寫下獨一無二的邀請函,除了抒發各位的真情實感外,記得要注明見面的地點,以及為妻子們赴約當天的穿着提供三個關鍵詞。完成後,請留下裝有邀請函的信封,前往你所選擇的地點,為你與妻子的初次相遇布置現場,等待妻子的出現。
在聽到導演給出的情景時,四個人的表情都大不相同。
最先開始動手敲鍵盤的是訾行遠,大概是青梅竹馬的默契讓他極為胸有成竹,嘴角淺露的笑意似是在回憶年輕時的自己和阮迩。
【導演】(有些意外,但又在情理之中)你看起來很有信心啊,我剛說出來兩個字你就躍躍欲試了,我們還以為你跟阮迩認識最久,那些細枝末節的小事都記不清了呢——還是說你和阮迩私底下有偷偷押題?
【訾行遠】(笑得有些腼腆,不好意思地推了推眼鏡)不用押題,和迩迩在一起的每一個場景我都記憶猶新。
演播廳一陣哇嗚聲——沒想到看起來社恐内斂的訾行遠,竟然對着鏡頭随随便便說出來的就是甜膩的情話。
而隔壁休息室一身西裝革履的文朗則是緊蹙着眉頭,一手趁着腦袋,一手在筆記本電腦上毫無節奏地敲打着,不知道是在思考自己和宋清姿初次見面的場景,還是因為想到了當時的場面而煩躁。
【導演】(笑嘻嘻看好戲的表情)文朗啊,如果你和清姿第一次場景就匹配失敗,等這一期錄完回家,你還能交代得了嗎?
【文朗】(表面波瀾不驚,實際心裡慌得一批)不至于,頂多在她的新歌裡diss我一通,我多出點資讓她把mv拍得有檔次些,希望她能對我網開一面。
“……”
還真是揮金如土的大老闆啊——為了哄老婆都可以不顧公司的業績,明明現在宋清姿的所屬公司跟文朗家的公司依然競争激烈,等到宋清姿出了新專輯,搶占的蛋糕可也是文朗家的藝人眼饞的一大塊啊!
演播廳的一種工作人員在背後盤算了一番,一臉笑嘻嘻的模樣似乎已經準備好吃瓜了。
與此同時,一身運動套裝的宿洄弓着身子坐在沙發邊,手肘抵在雙膝上,一手自然垂落,一手擡起蹭了蹭鼻頭,嘴角不由彎起一道明媚的弧度,那表情像極了十七八歲想要惡作劇的青澀少年,動筆前還特意開口向導演确認了下節目的要求。
【宿洄】除了确定相識的地點之外,我們還要完全複刻當年的穿着對不對?
【導演】……你這個問題聽上去,好像會寫出來什麼不能播的場面一樣。
【宿洄】(笑而不答,沉浸于創作之中)
導演見宿洄這副模樣,不由打了個冷顫,還真的擔心宿洄會搞出什麼少兒不宜的場面,到時候可要好好篩查一下節目内容,可别剛放出去一個吊人胃口的先導片,第一期正式節目就被電視台給封殺了才好。
而蕭恪則依然像平常般雲淡風輕的模樣,看不出他在思考些什麼,隻是遲遲沒有動筆,倒是讓演播廳的工作人員們有些在意,仿佛抓住了什麼了不起的亮點。
【導演】看上去你對這個問題有些苦惱啊?會擔心跟餘笙匹配失敗嗎?
【蕭恪】(莫名其妙地擡頭,一副聽不懂導演在說什麼的疑惑神情)我隻是在考慮該怎樣措辭才能寫出一封完美的情書。
情,情書?
【導演】(汗顔)原來你在把我們節目組要求的邀請函當成情書寫啊……餘笙還真是幸福,你們戀愛的時候,她是不是經常收到你的情書呢?現在這個年代,感覺小年輕談戀愛都是網聊比較多呢……
【蕭恪】寫過很多,但她一封都沒有收過。
“……”
聽到蕭恪的回答,演播室的空氣頓時凝滞了,連導演都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岔開話題,畢竟蕭恪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太多一本正經,再聯想到先導片的時候他那句“再多愛我一點”的委屈抱怨,很難想象蕭恪和餘笙這對夫妻平常的相處模式和戀愛過程到底是怎樣的。
這個節目,還真是令人期待啊。
幾個小時後,妻子團被分别邀請到不同的演播室,從導演口中得到了四個選項。
【空曠的場館】【混亂的街道】【謝幕的舞台】【落日的公園】
“第一題還是蠻簡單的,感覺很有指向性啊——”餘笙笑盈盈地聽着導演提供的四個選項,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口無遮攔,後知後覺找補道,“我不會做完選擇之後,看到其他夫妻在那邊大秀恩愛,結果自己啪啪打臉吧?”